回到拉萨之后,我们是喜事连连。
先是恩珠司令被推选为人民会议的副主席,接着传来消息,噶厦传下密令,以山南竹古塘为藏人复兴基地,大施主的布施优先供给四水六岗。
听帕拉说,大施主又从天竺国给卫教军运来了二百多驮枪支弹药,还不停地派飞机给我们空投。
我们的队伍在山南已经遍地开花,到处围攻汉人的据点。
可我发现丹增副司令却整天闷闷不乐,连文工团都去的少了。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病,不过要实现我的计划,我们还要耐心的等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
一天晚上,帕拉来副司令官邸和丹增议事,卫士只有我在场。
帕拉转达恩珠司令的意思,希望把我们的队伍驻到罗布林卡,以便随时可以保护大法王。
丹增哼哼哈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帕拉说的正起劲,丹增忽然冒出一句:能否请恩珠司令把小谢医生或小周姑娘送来住几天?
帕拉一听立刻大摇其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军区大院近在咫尺,副司令府里又常有汉人光顾,万一走漏风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怎么能拿副司令的锦绣前程开玩笑!
丹增还不死心:那我再回趟白朗。
帕拉还是摇头:江孜这会儿正打的热火朝天,白朗也被波及。
副司令这时候要去那里,军区怎么能批准?
再说,上次为安排会面,就因为带了那两个女人,恩珠司令出动了三个马吉。
现在我们四水六岗对汉人的攻势四面开花,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队伍可派了。
帕拉的话让丹增顿时蔫了下来。
帕拉见状暗中朝我使眼色。
我看时机已到,就凑上去对丹增说:“副司令,你放着眼前仙女成群,何必要舍近求远去屈就那两个村姑呢?”
丹增抬起头,瞪着两只茫然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我说:“恩珠司令手里那两个女人都是我亲手抓来的,虽然有些姿色,不过也就算个中等。副司令管着军区文工团,那里面可是美女成群,都是头等的姿色,有的可以说是绝色,比如那个叫陶岚的姑娘。”
我的话显然触到了他的痛处,他叹口气说:唉,你以为我不惦记她?
确实是天姿国色,可那是天上的仙女,看的见,摸不着啊!
哪里像小谢小周,脱光了屁股全亮给你,让你随便摸、随便玩、随便肏. 我看着他放肆地说:“那有什么难的。女人再怎么金贵还不是生来给男人肏的?娶回家来,还不是爱怎么肏就怎么肏吗?”
听了我的话,丹增的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
他奇怪的看看我说:娶回家?
你说的轻巧,那是司令政委的掌上明珠,听说唐政委的爱将政治部徐副主任在打她的主意,只是因为她年龄太小,所以一直拖着。
再说,汉藏不同俗,他们讲究一夫一妻,我的年岁可以当她老爹,又是老婆孩子一大堆。
她怎么可能答应嫁给我?
我撇撇嘴说:“你堂堂藏军副司令,娶她作老婆难道委屈了她?现在拉萨形势这么紧张,你丹增副司令在藏人中间举足轻重,汉人拉拢你都来不及。他一个徐副主任怎么比的了你副司令的份量?以唐政委的英明,不会掂不出谁轻谁重。一夫一妻,更是笑话。汉人高级干部这些年有多少人娶了小老婆?原先的老婆不过做个样子,打个离婚就行了。可有多少是离婚不离家的?这还不是公开的秘密,我来了这么几天就都知道了。就说那个徐副主任,他不是也是老婆孩子一大堆,听说他老婆还是个比他军龄还长的老革命。徐副主任要离婚,他老婆一直都没有松口。他不在乎你丹增副司令为什么在乎?至于陶岚会不会答应,我看副司令你也不必担心,汉人讲究个组织纪律性,陶岚是在组织的人,组织出面还由的了她。只要进了这个门,还不是你副司令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的一番话说的丹增顿时云开雾散,眉开眼笑。
可他笑着笑着又为难的说:我是副司令,这要娶文工团女团员的话怎么说出口啊?
我和帕拉交换了个眼色,为这事,我们事先商量过好几次,早就想好了词。
帕拉接过话头说:这个事副司令不用去找别人。
现在章司令在北京开会没回来,你就直接找唐政委。
只有他能做的了陶岚的主。
至于说辞吗,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共产党那套词不是现成的嘛。
你就说参加革命以来,深感以前罪孽深重,跟不上同志们进步步伐。
现在决心洗心革面,不但与自己的剥削阶级出身一刀两断,而且和剥削阶级的家庭一刀两断。
就说小陶同志革命思想坚定,你对她爱慕已久。
希望能和她结成革命夫妻,以便时时接受她的革命思想熏陶,早日成为合格的革命战士,不负组织的重托。
只要说服了唐政委,这事就算成了。
人娶回家,难道还怕她不乖?
帕拉的一番话说的丹增心花怒放。
当即就找出纸笔,和帕拉商量着按刚才的说辞拟就了给军区的报告。
丹增拿着写好的报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好像那就是陶岚本人。
最后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第二天正好军区开会,丹增怀揣那份沉甸甸的报告惴惴不安的去了军区。
开完会,别人都走了,唯独丹增和唐政委留在了会议室。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来了,一点也没有要迎娶美人回家的兴奋,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到家里,我忙问他怎么样,他不安地说,会后他特意请唐政委留下,郑重其事地把报告交给了他。
唐政委看了他的报告吃了一惊,半天没有吭声。
搞的他好紧张。
后来唐政委问了他一些情况,比如什么时候喜欢上陶岚的,为什么一定要娶陶岚。
他按我们商量好的说辞,讲了一通决心跟共产党干,希望能有个革命伴侣之类的话。
最后唐政委只是说,这是件大事,他们要研究一下。
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说完他心神不定地问我:你说我是不是闯祸了?
这时丹增对我已经不是对一个卫士的态度,而是当心腹来对待了。
我安慰他不必担心,英雄迎娶美女是人之常情。
军区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可能为此而降罪于他,说不定正中他们下怀呢。
我的话显然让丹增释然的不少。
随后的几天丹增一直紧张兮兮地等候军区的消息。
五天后唐政委派车来接他去军区,他兴冲冲地去了,却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据他说,唐政委只是详细地问了他家里的情况,包括老婆、孩子,还有老家父母等。
关于陶岚却一个字也没有提。
我听了安慰他说:这是好消息,如果他们不同意,今天就会通知你了。
问你家庭的情况,说明他们是在认真考虑这事,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谁知,第二天军区大礼堂文工团演出慰问换防的部队,台上的报幕员却换了人,整个一台节目也没见到陶岚的影子。
丹增一下就沉不住气了。
我通过在军区大院的眼线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一点消息。
据说陶岚前天和政治部徐副主任大吵了一场,吵过就病了,躺在床上发高烧,见到人就哭,眼睛都哭肿了。
听到这个消息,丹增一时也没了主意,六神无主地问我怎么办。
我笑呵呵地给他出主意: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陶岚为什么会和徐副主任吵起来?
显然和你的报告有关系。
你是她的上级,她病了你去看她不是名正言顺吗。
见到了本人,什么事就都好说了。
丹增被我说的开了窍,带上水果鲜花就让我陪着去了军区医院。
谁知到了病房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唐政委亲自下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
我们隔着窗子,只远远地看到陶岚躺在床上静静地睡了。
医生告诉我们,陶岚的烧已经退了,很快就会康复。
我们只好把水果鲜花留下,怏怏地回了官邸。
两天以后,军区大院里就传出了徐副主任要调走的消息。
那天丹增听说陶岚出院了,独自一人赶去文工团宿舍看她,谁知吃了个闭门羹。
回来时怏怏不乐。
我见到他却向他道喜,告诉他好事将近了。
丹增对我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不过,两天以后,他就接到了司令部的通知,唐政委第二天要到副司令官邸来登门拜访。
我听说了就向他道喜,对他说,明天就是他的好日子。
丹增这回信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他赶紧把老婆孩子都打发回白朗老家,只剩他自己和我们一班卫士,等候唐政委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