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兄妹二人见元越泽那副睡相实在难以让人恭维,脸色也开始尴尬起来。
哪知单美仙却没一丝的不自然,轻推几把元越泽,侧过头对李世民兄妹二人笑道:“夫君这人就是这样,你们也别见笑。他今趟只是为了见见世民才过来的。”
李世民还在思索着单美仙这句话到底蕴含了何种深意时,元越泽已经迷迷糊糊地被推醒了。
首先入目的是一脸温柔地用香帕为元越泽擦口水的商秀珣。
睡眼惺忪地左右打量了几眼,元越泽对李世民拱手开口道:“你们谈完了?那元某就告辞了。”
李世民兄妹忙回礼,目送元越泽三人离去。
“二哥,你看这元公子与传闻中相比如何?”
二人在船舱中又呆坐半晌,李秀宁开口问道。
“我也说不清楚,这人一看上去很简单,仿佛一个几岁的婴孩似的。可再细看下去,却又仿佛满腹经纶的圣人一般。总之越看此人就越发觉其一身特点,气质怪异无比。”
李世民皱着眉开口道,甚至连找些适当的词语来形容元越泽都不太容易。
不过他也算是很了得了,元越泽刚刚在船舱中只开口几次,眼神也只是转了两下而已。
李世民就能将元越泽看清楚几分,果真不是一般世阀弟子所能比的。
“可传闻中很多事情仿佛都是真的!你看美仙阿姨,现在横看竖看都是人家的妹子一般!还有秀珣,变化也太大了!看来那人真的是会些法术啊!”
李秀宁叹道。
她此刻注意力全放在单美仙二女的变化上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尤其是女性,攀比之心更是严重。
可李世民哪有心思考虑这些问题,他要考虑的则是利益方面的事情。
“管他会不会法术呢!咱们的细作这次失误太大了!一年多前收到飞马牧场的消息看来是假的了!唉……”
李世民想想就头疼。
“二哥担心多余了,据美仙阿姨的话语中所推知,秀宁发觉他们似乎很少与外人打交道,也就是说他们只喜欢在自己的一片小天地里生活。这种性格是无拘无束,不染尘世的。所以这一年多来,才不会有人摸清他们的所在之处。这种人对天下争霸,势力纷争不会有半分兴趣的。”
李秀宁略一沉思回答道。
的确是政治世家出身,只要一恢复本色,分析地条条是道。
“希望如此吧,但只要仍有半分的潜在危机,就很难让咱们放心呐!”
李世民叹道。
“反正到他们岭南大婚之时我们还要去送贺礼的,如果预料不错,将有许多天下势力会去道贺,这样他们泄露出底细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李世民复又道。
李秀宁也不言语,默默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三人出了李阀之船,一路奔行至前几日休息的小山谷前,与众女随便吃些点心,天南海北的胡侃一会儿后便也歇息去了。
几度春风过后,元越泽搂着怀中的如烂泥般的宋玉致,两只手贪婪地继续上下摸索,仿佛是在那具浮凸曼妙的上寻找宝藏一般。
宋玉致还没从刚刚的极乐之境中恢复过来,只知急速喘息,见元越泽如此,忙用尽全部力气按住那双怪手娇哼道:“夫君,不……不要了,人家来不了了……”
元越泽笑了笑停下动作刚要答话,却听得不远处似是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声。
手镯中这一座房子的确很大。
但寂静的夜里,只要有一丝声响,都可以传得很远,更何况是元越泽一家人是何等的修为!
“该是萧妹子吧!”
单美仙在元越泽另一侧轻笑道。
“姐姐这么晚了难道还没睡?不会是又想起过去的不如意生活了吧!”
元越泽也好奇地道。
“哪有!还不是被你这坏蛋给乱了心境!”
云玉真也是一脸什么都明白的表情。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元越泽轻拧了她嫩滑脸蛋一把,笑道。
“夫君像块木头似的,当然看不明白很多事,更别说女儿家细腻的心事了!”
云玉真不服气地答道。
元越泽开始皱着眉头,暗忖:我也没做过什么,又怎会破坏了姐姐的心境!
这呆瓜蠢得要死,正如云玉真所说那样。
萧后一个多月来几乎已经融入到这个家庭中了,但她的身份却是元越泽的‘亲人’,而与其他几女的身份都迥然不同。
元越泽笨是笨,但还没笨到家,在这座大房子中为萧后安排房间时,就怕众女狂欢时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到萧后耳朵里,所以为萧后安排的房间离元越泽与众女的房间距离相当远。
萧后却坚持要离他们近一些,否则夜晚孤单一人很容易害怕。
这理由倒也是十分完美。
结果是萧后夜晚不用‘害怕’了,却没一晚可以睡得安稳的!
那淫糜勾人的声音使萧后没一晚能睡的安生的!
白天更是经常露出心不在焉的姿态,闹出不少乐子。
元越泽身边心思细腻几女当然都明白怎么回事儿,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萧妹子身份特殊,与夫君之事只能在大婚后再做打算才好!”
单美仙在一旁开口道。
“什么叫‘与我之事’啊?”
元越泽不悦地道。
“我的好人呐,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魅力?萧姐姐早被你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而且每天晚上都被我们的声音骚扰,即便是修道之人的心境都保持不下去的!”
宋玉致恢复了少许力气,吃吃地笑道。
元越泽一听,头疼起来。
他从小的唯一亲人就是云机子。
但谁都想在孩提时代身边有父母,兄弟姐妹的关爱,这种血浓于水的纽带是世间任何关系都取代不了的。
如今得认萧后做姐姐,他倒是心里大大满足了一把,也亲自体验到了有亲人关怀的感觉。
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元越泽当然也察觉得到萧后面对他时越来越不自然,虽然人如木头,可还不是块死木头。
元越泽只能尽量把心里的那种想法给强压下去。
今日这一闲聊,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算了,不想了,我明日与姐姐去谈一谈好了,该面对的就要去面对。”
元越泽叹了一口气道。
仍然清醒的几女自然娇笑不已。
“我们这样寻找,也没有寇仲那两个小子的信儿,君婥与贞贞还是在担心。明日大家都分散开,去收集消息吧。一个多月了,我们的据点应该开始运作了吧?”
元越泽望了一眼与云玉真窃窃私语的傅君婥,开口道。
“应该已经都开始运作了,明日我们分头去取消息,之后再商讨下一步计划也不迟。”
云玉真一听,忙对元越泽答道。
再说些无关地话,众人也都沉沉睡去。
翌日,午后时分。
一家人用过饭菜,云玉真与宋玉致,傅君婥将取来的消息都放在众人面前。
由卫贞贞一一为众人诵读。
巨鲲帮,宋阀,高丽的三处消息收集据点果真不是吹的。
几乎整个中原及周边地域的大小事情都能打探得到。
这些纸片中,有几则消息倒是蛮吸引人的。
其一,余姚县十多日前有一帮会异军突起,名曰‘双龙会’,会主正是双龙。
巨鲲帮余杭据点消息所讲,这‘双龙会’手下皆是些当地游手好闲又有些本事之人。
双龙当日就是在余姚眼见‘水龙帮’之人欺压当地百姓,便仗义出头,一举干掉‘水龙帮’闹事之人,随后被当地颇有些眼光的混混们擡起做老大。
傅君婥与卫贞贞终于放下心来了。
双龙未来如何,她们并不担心,一直以来担心的是他二人的性命安危。
其二,杨广死后的一个多月中,天下大势风云突变,各方势力纷纷割据称王,互相讨伐。
百姓的日子比杨广在位时都要辛苦得多。
北方刘武周,梁师都皆与突厥人来往密切,对中原的大好河山更是虎视眈眈。
太原李渊于杨广死后第八天就率军攻占长安,立杨侑为傀儡王,李渊自立为大将军,以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为三军正副统帅,师出太原,占领长安后已是雄踞关中,传言又与突厥有些秘密往来,势力发展极其迅猛,进可攻,退可守,可谓是最具实力称霸天下!
宇文阀在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宇文化及,宇文智及二人之后,阀主宇文伤本欲分兵两路分别占领扬州及长安,哪知李阀不出兵则已,一出即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取长安,兵力分化变弱的宇文阀当然抵挡不住李阀的凶猛进攻,只得弃长安,全力取扬州。
本已攻占了丹阳的杜伏威又怎会放弃扬州这块宝地!
杨广死后第五天,杜伏威命李子通率江淮军主力直取扬州城,扬州城内的守军只有尉迟胜一部与小部分的宇文阀亲兵,被江淮军轻松地便取下扬州。
宇文阀本欲‘鱼与熊掌兼得’,哪知却是鸡飞蛋打,什么也没捞到。
只能回到梁都。
东都洛阳方面,尚书王世充与独孤阀两家共同掌握着一切大权,并拥立杨侗为傀儡王,势力迅速蔓延至黄河河套一带方圆千里的区域。
与此同时,瓦岗军的头目李密早以阴谋取代翟让而成为军中之首,麾下高手能人极多,据瓦岗,取荥阳,继夺洛口仓,进逼洛阳,声势浩大。
占据河北的窦建德目光准确,谋定后动,亦可称之为当世枭雄,自立为‘大夏王’,建国号‘夏’,定都乐寿。
对扩张同样的狂热。
长江以南,楚帝林士宏在早前失去任少名这个强援后,声势就越发不如从前,而梁帝萧铣则是把握机会,以巴陵为中心大肆扩张,根基逐渐巩固,隐隐已有与岭南宋阀分庭抗礼的趋势。
林士宏不愧是乱世枭雄,迅即稳住阵脚,接手群龙无首的铁骑会一部分会众,埋首重整军力,等待机会卷土重来。
这些还都只是中原的内斗,让人心寒的是周边几大外族。
突厥,铁勒,吐谷浑三大异族自古以来就对丰饶的中原大地虎视眈眈,而其民性悍勇,是天生的士兵,当中高手更是数不胜数,如今杨广已死,几大外族都在密谋着乘虚而入,妄图铁蹄践踏神州。
傅君婥带回的高丽消息也同样不容乐观:傅采林闭关时日已久,不久后出关也只是到岭南宋阀见证爱徒的婚礼。
而这一年多时间里,在野心家盖苏文的煽动下,高丽百姓对傅采林的‘神化’观念淡薄了许多。
盖苏文在杨广身死的消息传到高丽后,更是喜出望外,其后神秘地消失了半个月,外人并不知晓其究竟去了哪里。
可想来也绝不是去干了什么光明正大之事。
“如果我猜得不错,盖苏文应当是去联合其他势力,共同谋取中原。”
元越泽与众女一一听过卫贞贞的诵读后,沉默半晌道。
“圣……杨广当日受佞臣摆弄,三征高丽,惹得高丽百姓将怒火转移到中原百姓的身上。都是上位者害了贫苦百姓啊!百姓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摆弄的棋子而已。”
萧后在一旁叹道。
“王世充与李渊支持的傀儡王该都是姐姐的外孙吧?”
元越泽问道。
萧后默然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道:“妾身近些年来也没见过他们了,说起来只是有着血缘关系,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所谓‘侯门一入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啊!姐姐也不必感慨了,现在这不是有一个更温馨的家了吗?”
元越泽安慰道。
这家伙也够‘有才’的,两句前后不搭的诗硬被他拧到一起,读起来还蛮押韵。
萧后感激地对元越泽笑了笑。
“当前明面上的形势看来,最有能力得天下的该是李阀。”
单美仙沉思片刻后道。
“还有王世充,万不可小看此人。”
萧后在一旁提醒道。
“对!我们那日在金殿之上的藏身之处就已被王世充知晓,而且他又用假的李渊父子头颅骗取杨广的安心,显然是将宇文化及都算计进去了。再观他那两个仆从打扮的手下,也不是弱手。”
云玉真也开口道。
“王世充此人绝不简单,他当日是杨广的秘密使臣,外界都以为杨广昏庸,被佞臣蒙骗,实际则不然。这次杨广的死,并不是死在宇文阀手上,而是死在王世充的算计之下。”
萧后又开口道。
“姐姐好生厉害,过不负‘才女’之称,消息渠道更是不弱!”
元越泽赞道。
“王世充不单单计谋过人,其武艺更是深不可测。”
萧后被赞得脸上一红,复又道。
想到当日皇宫混战时,元越泽根本没机会试探一下王世充的底子,当下心头叫了声可惜。
“这些都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还有我们可能都不知道的势力呢!”
宋玉致开口道。
“唉!我最烦这种事情,结果还是不知不觉地被牵引进争霸的旋涡中来了!”
元越泽长叹一口气道。
“夫君这哪里叫被牵扯进来了?我们只不过是了解一下如今天下大势而已。真正的争霸旋涡比这可怕千百倍呢!而且我们如此做也是为了找到那颗真正的‘帝王之星’啊!”
单美仙笑道。
“美仙说得极是,我还得慢慢适应。”
元越泽苦笑道。
“我们接下来该作些什么?”
元越泽仿佛大脑迟钝一般地问。
“先去看看那两个小子的情况吧!好让君婥与贞贞安心。”
单美仙望了一眼卫贞贞,开口道。
“也好,明日我们就动身去余姚。”
元越泽拍了拍卫贞贞的嫩滑小手,点头道。
众人应是,各自找乐子去了,只留下元越泽与萧后二人坐在圆桌旁。
看着单美仙几女临走前揶揄的眼神,萧后登时心如鹿撞,根本不敢擡起头来与元越泽对视。
但又能感受到落在她身上的两道灼灼目光。
“姐姐,我们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改变了你原来的生活轨迹,你可有怪过我们?”
元越泽开口道。
萧后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一个多月来,萧后同单美仙经常一起读书弹曲儿,也读到了许多后世的史料,虽然对那些书中记载的东西并不完全相信,但萧后却认为遇到元越泽一家,她就已经是世间最幸运的人了。
故而心中从未有过责怪他们的想法。
“小弟不必说得如此见外,妾身得你与众姐妹的关爱,已是如在梦中一般。又怎会怪你呢。”
萧后平静片刻后,擡起头道。
元越泽一直都把萧后当成亲人,所以从未以一个异性的眼光去看待她,今日正好借机上下仔细的饱餐秀色。
萧后的确不能与元越泽的一众娇妻相比,因为她们根本就不属于一个范畴。
如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萧后的姿色与风情的确可称得上倾国倾城,抛开那花容月貌,玲珑曲线不谈,只说风情,就已是诱-人无比。
只是那光洁的脸庞上,隐隐地带着些幽怨之色。
元越泽从不知遮掩,更不知脸皮为何物。
只是盯着萧后,看着看着便痴迷起来。
萧后只觉被元越泽看得娇躯燥热,脸红耳赤,感受着元越泽那火辣辣的目光,萧后只觉仿佛有双有形无实的手在上下抚摸着她一般,元越泽眼光所到之处,萧后竟然生出一种浑身酸软酥麻之感。
望向元越泽的那双秀眸同样是春水朦胧,渐渐迷离起来。
“嗯!”
在二人只通过目光交接就可以产生销魂噬骨之感后,萧后口中不自觉轻轻地呻吟出一声。
旋即眼神立即清明起来,脸红得仿佛能滴出水一般,螓首更是像要垂到双-峰之间一般,不敢再擡起头来。
“哎呀!我到底怎么了,怎么能在小弟面前这么失态呢?还发出了那种羞人的声音!小弟一直以来都对我敬爱有加,如今一定认为我是个淫娃荡妇,会瞧不起我了!”
萧后垂头就这样想着,越想越难过,两串像断线珍珠一般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垂落地上。
元越泽本也没注意到萧后的声音,只顾着上下打量萧后的风情,却突然被低声的抽泣之声惊醒。
回过神来发现萧后在垂头哭泣,元越泽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忙上前替她抹泪,道歉道:“姐姐,是我错了,我不该如此看姐姐的。”
“你说姐姐是不是个坏女人?”
萧后听元越泽的解释后,鬼使神差的擡起头,梨花带雨地问道。
“姐姐只是身不由己吧!这个时代的官宦人家的女子,有几个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的?大部分都是为家族牺牲自己而已!就说姐姐你当初嫁给杨广,他真的是你梦中的男子吗?”
元越泽拉过她的手,开口道。
萧后并未言语,只是凄苦地摇了摇头。
“所以我觉得姐姐更是让人怜惜和同情,你的确贵为皇后,可那又如何?整日如一只小鸟一般被困在笼子一样的皇宫中,人生还有和乐趣而言?”
元越泽又开口道。
呆瓜同志虽然经历不怎么样,但‘理论之王’这称号岂是白叫的?
开导人更是不在话下。
“老实说我也不知对姐姐是何种感情,有亲情,也有男女之情,又有许多复杂的情感夹杂在里面。”
元越泽目光转向远方,叹道。
听得如此露骨的话语,萧后本已平静下来的脸色再度染红,心里更是六神无主地砰砰乱跳个不停。
“总之姐姐只要好好享受生活即可,等岭南婚礼过后,我再给姐姐一个交代。”
元越泽见萧后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便靠前在萧后那柔软芳香的樱唇上轻轻一吻,起身离去。
萧后则呆呆地目送元越泽身影远去。
“呀!”
回过神来的萧后才发觉刚刚被元越泽给“偷袭”了一下,立时按上自己的嘴唇,仿佛在回味一般,又想着元越泽刚才的温柔的话语,小脸通红地左右打量一番,羞涩地站起身形,勉强拖着绵软的身躯,飞速跑回房间去了。
翌日辰时,元越泽一家人来到余姚郊外,只带傅君婥与卫贞贞二女同行。
“这位小哥,请问‘双龙会’的府邸在何处?”
元越泽进的城内,拉住一个过路的少年,问道。
“公子要去‘双龙会’?他们前几天不知道被谁给偷袭啦!现在乱成一团糟呢!”
那少年指清路线后开口提醒道。
“如此多谢了。”
元越泽也不多言语,与面覆轻纱的二女转身离开。
小片刻后,三人终于来到‘双龙会’所在地。
原来是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园。
只是里面生气似乎不多,给人一种萧条之感。
“我们先偷偷过去看看再说,不知道小仲小陵二人变化有多大!”
傅君婥提议道。
元越泽与卫贞贞点头称是,三人便如幽灵一般进入到大宅院之内。
“前方有几股强大的气息!”
卫贞贞开口道。
“先藏起来看看!”
元越泽拉起二女,纵身隐藏于大宅院内繁茂的树丛中。
四下打量起来。
前方是个方圆百丈的练武场,场地中伫立十几人,为首二人正是双龙,极目望去,已近两年未见的双龙粗壮成熟了许多,寇仲越发的显现出那种不可一世的豪雄之态,徐子陵则是一脸儒生之气,英俊潇洒。
二人眼中精芒连闪,体内的雄浑真气更是让人赞叹。
看得元越泽及卫贞贞二女也是暗暗点头称赞。
只是此时院子中的气氛很是沉闷,每个人的胳膊处更是缠着黑纱,不知是在悼念谁。
“有四股气息过来了!”
傅君婥聚声成线,开口道。
元越泽与卫贞贞同样感觉地到,便转头望去。
只见前方十多丈出的一颗大树上,一条纤美诱-人的倩影卓立在树梢,如一个来自最深沉黑暗中的精灵一般。
迎风傲立的枝头,轻纱衣裳柔柔飘舞,洁白的宫纱,赤-裸的玉足,诡异妖冶,慑心勾魂的醉人气息,本该令人无限陶醉的画面,却偏又让人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冰寒之感。
元越泽与二女隐隐已猜到这女子的身份,如不出所料,此女定是阴后传人,魔门圣女,婠婠。
只是更让元越泽三人在意的是隐藏在婠婠身后不远处的另外三股强劲的气息。
“你们居然还敢留在此地?是看中了此地静中带旺,算是个理想的埋骨之所,故而打算与你们那些兄弟一同死于此地吗?只是,你们的身后事可都准备好了?”
婠婠笑靥如花,星眸流转,含情脉脉,声音轻柔婉转,可语气中透露出来的那种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情景极其诡异。
“婠妖女!我们尚未找你,你倒敢再惹上门来,好极!”
寇仲冷哼一声,恨声道。
元越泽与卫贞贞二女也是一头雾水,看样子双龙与阴癸派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不若我们来个交易如何?只要你们肯把‘杨公宝藏’的所在地告诉奴家,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从今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婠婠落下树梢,抛了个媚眼给寇仲,娇声道。
寇仲与徐子陵只是在婠婠‘天魔妙相’下失神小片刻,而他二人身后的几个手下明显被婠婠迷得找不着北了,只知傻盯着婠婠。
“发你-娘的春秋大梦!你们杀我一百多手下,如此大仇,我寇仲如跟你罢休,以后谁还会看得起我们兄弟?”
寇仲气极,破口大骂。
“寇仲,徐子陵,你二人如和我圣门合作,天下还不是你们的囊中之物嘛!枭雄成就大事业,何必斤斤计较于牺牲几条人命呢?”
婠婠对寇仲的辱骂并不在意,继续劝道。
“那是你们的看法!我寇仲的兄弟之命,都金贵无比,你们为了打探宝藏下落,处处相逼,梁子已经结下了!”
寇仲继续怒声道。
“结下又如何?上次你们二人还不是差点儿被奴家玩儿死?你们有今天之命,还得多谢奴家呢!”
婠婠媚笑道。
双龙并没答话,而是眼角互相对视,身形疾速前扑,不再多说一句话便要擒下婠婠!
“哎哟!你们还真是屡败屡战!但这不叫英勇,这叫傻瓜!”
婠婠神情严肃起来,声音转为冰冷道。
同时错退一步,鼓催内力,周围空气尽被拉扯,形成凹陷空间,逆向双龙反卷压去。
“这便是‘天魔大法’中的‘天魔场’吧!”
元越泽叹道。
“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小仲二人?”
卫贞贞有些着急地道。
“先不急,我们先看看他二人这大半年来武艺练得如何。”
傅君婥开口安慰卫贞贞道。
身形不由自主的被强烈的魔气卷入‘天魔场’中,双龙二人并未惊慌失措,竟然撒手放开手中的武器。
婠婠被二人这怪异的作战方式所迷惑,略微一惊讶的空当儿,双龙已分两侧全力抢攻婠婠下肋!
两股陀螺气旋高度集中,迅疾如电,重若轰雷,婠婠心头暗吃一惊,疾速收缩‘天魔场’,以作抗衡!
硬拼之下,一左一右的两股陀螺气旋竟然被压缩后的‘天魔场’紧紧吸住,随即消失于无形之间。
双龙被诡异的‘天魔场’强行拉扯身形,进退不得,只觉体内功力就要被婠婠所吸走一般!
二人大骇,鼓起全身功力强行回收陀螺气旋,两股螺旋气劲转速不一,婠婠霎时间无法适应,手足无措,被迫连连后退。
“妖女,还我兄弟命来!”
徐子陵大吼一声,本就强横的气势再度爆发,直取被寇仲死缠着的婠婠天灵盖而去!
婠婠出道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劣势,徐子陵如雷电一般的威猛攻击即将压下,本该死到临头的婠婠脸上却莫名地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轰!”
一声巨响,徐子陵的雷霆一击被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一把黑色巨剑所挡卸于无形。
双龙心头大叹可惜,妖女气数未尽,还安排了后招!
定下神来,双龙发觉此时婠婠身子右侧站着一位高瘦颀长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此人脸白无须,长得潇洒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双目开合间如有电闪,负手傲立,颇有种风流自赏,孤傲不群的味儿。
相貌与单琬晶非常相肖。
而婠婠左侧则站着两名女子。
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七,八,满头银丝白发,身穿金色宽袍,轮廓颇美,可是表情木然,脸色苍白得没有半丝人气,双目闪动着诡异阴狠的厉芒,活像从地府溜出来向人索命的艳鬼。
另外一个身材足有五尺半以上,这在女子中,已经算相当高的了。
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之极。
她的美丽更可直追婠婠,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
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
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
双龙眼神中皆是一片痴迷之色,但细看下去才会察觉他们目光最深处一片清明,显然是在诱敌。
“婠儿你怎样了?师叔扶你坐下歇息。”
那中年男子一脸温柔地扶起婠婠道。
“哼,你们两个死小鬼,学学边师叔,男人要懂得怜香惜玉!”
婠婠并没理那中年男子,只是转头对双龙嗔道。
婠婠这一句“边师叔”传入隐藏在不远处的正在皱眉紧盯那中年男子的元越泽耳中,登时一切皆明了!
元越泽怒火攻心,冷哼一声,下一刻便如鬼魅般出现那中年男子前方三尺处,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掌斜劈其脖颈。
那中年男子自少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更是身经百战之辈,突然察觉到一股瞬间爆发的强大气机锁住自己,仿佛如一座高高的大山般落在自己身前,心头登时一闷,难过至极。
感受着斜上方透掌而发的庞大凌厉的劲气大有千军辟易,无可抗御之势,不欲硬拼也来不及了,惟有右手握拳,以小臂格挡来势。
“啊!”
一声惨烈叫声响起,那中年男子身形斜退数步。
他的小臂正好挡住元越泽的手腕处,元越泽的掌势却是似慢实快,似柔实刚,二人臂腕交接瞬间,元越泽掌势未停,以交接点为支撑,掌尖携带着的刚猛气势继续下劈。
不过元越泽本是突然发招,蓄力不足,而那男子头随臂动,是以元越泽最后也只有一两成功力击到了他的耳侧。
抚上左耳,望着上面的鲜血,那中年男子目光冰冷,邪异气息尽露,擡头怒视元越泽。
元越泽的偷袭也只是发生在电光石火间而已,是以周围几人甚至连反应时间都没有。
回过神来,婠婠连忙与另外两名妖冶的女子护在那中年男子身侧。
“元大哥!”
寇仲看清楚来人后,兴奋地叫出声来。
元越泽回过头,对二人点了点头,旋即又将气机全部锁定在那中年男子身上。
“你们两个小鬼,就只记得你们元大哥吗?”
傅君婥与卫贞贞也娇笑着赶了过来。
“娘!贞姐!”
双龙此时完全像两个没长大的小孩一般扑到二女怀里。
“你,可是边不负?”
元越泽盯着那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地问。
“不错!小白脸,你他娘的敢偷袭老子!”
边不负冷声道,再没有半丝儒雅味道。
他身侧的三个女子都是一脸不善地望着元越泽,而婠婠只是初见元越泽时脸上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脸上便起了无比的愤恨之色。
元越泽并没再言语,只是擡起右手,在婠婠几人的怪异目光中,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捏算起来。
“你本该前年十月就死了的!但我的疏忽使你竟然多活了一年半,唉……”
元越泽摇头叹息道。
“你是何人?敢如此大言不惭!我圣门之事岂是你敢干涉的?”
婠婠看着元越泽身后的卫贞贞二女,已经隐约猜到了元越泽的身份,但依旧恨声娇喝。
“我无兴趣与你们多说话,今日边不负必须死!”
元越泽深望了一眼婠婠,淡淡地道。
“不过,还是让最适合杀你的人来杀你。”
元越泽仿佛想起什么事一般,又闭目继续道。
单美仙正在与众女品尝素素的手艺,突然被拉出,左右一打量,目光落在边不负身上时,嘴角微微翘起,浅浅一笑。
婠婠四人亲眼见着元越泽如此大变活人,当然也吃惊,不过最让他们吃惊的是,手镯中所出来的人竟然是昔日的魔门圣女!
单美仙与阴后的关系,只有阴癸派的上层及宋缺,鲁妙子,石之轩,石青璇等极少数人才知晓。
边不负当然记得眼前的单美仙,尤其是十八,九岁,风华正茂的单美仙。
此刻的边不负,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做犯下的罪行,只知呆呆地望向单美仙。
婠婠虽对边不负没什么好感,可仍然是酸酸地轻咳一声:“边师叔,您眼珠子快要掉下来了呢!”
“美……美仙,真的是你吗?”
边不负理也不理婠婠,开口问道。
“住嘴!美仙这个名字也是你这畜生也能叫的?”
单美仙声音开始转冷道。
“我的失误,致使自己沉迷在醉人的生活中,忘记了对美仙的承诺,本该前年就把他捉到你面前的。”
元越泽一脸歉意地道。
“夫君不必如此,妾身也早就忘记了这回事儿了,今日既然能遇到,那就是算账的日子了!”
单美仙轻笑着挽上元越泽的胳膊道。
“你就是那姓元的?你们想怎样?”
边不负与婠婠几人此时都明白了,眼前这俊公子就是这两年多来传得沸沸扬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元越泽。
只是婠婠望向元越泽的眼神却越发的古怪。
边不负虽然好色,但为人绝对的深谋老练,此刻他担心的是能不能活命,而不是贪恋眼前的美色!
因为眼前这一男一女显然都对自己有着深仇大恨。
加之魔门的人自私自利,一旦动起手来,婠婠与另外二女会不会施以援手,都还很难说。
退一万步讲,即便另外三女帮忙,元越泽那边的高手也不少。
“夫君且在一旁观看,妾身要亲自取下他的头颅!”
单美仙对元越泽笑道,仿佛边不负此刻就已是死人一样!
元越泽点了点头,后退站到卫贞贞二女与双龙身侧。
边不负刚刚还在担心怎么应付元越泽与单美仙。
因为元越泽的本事已经被传到了无敌的地步,虽然边不负并不相信,可是心理上却是笼罩着巨大的阴影。
此刻他见元越泽并不打算继续出手,便得意起来,单美仙的实力想来并不会有元越泽那么可怕。
心头一轻松,边不负再次恢复一派儒雅风度,立于单美仙身前两丈处。
边不负此人修炼的是一门自创功法,该功法名曰《魔心连环》是模仿魔门另外一个高手‘胖贾’安隆的《天心莲环》而成。
《魔心连环》是一部非常狠毒的武功。
运气时聚真气于经脉间以气环的形式而行,一环扣一环,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怪诞莫名,发招时能借劲发力,并且连绵不绝,趁对手旧劲衰竭,新力未生之际,以无孔不入的环法,直接的震碎对手的奇经八脉。
“如你今日能在我手下不死,便放你离去,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
单美仙面无表情的看了边不负一眼后道。
边不负微微一笑道:“什么圣女,还不是被老子先玩儿了!”
‘魔隐’纵横江湖几十年,又岂是寻常之辈?
只这一句话,便知他深谙对战至理。
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元越泽与单美仙的高绝修为,此等形势下,如能通过语言来打击对手心理,使其露出绝不该露的心灵空隙,那就是占得上风与先机。
身后的元越泽已经被彻底惹怒,透明长剑已取出,衣衫,长发再次逆风而舞,煞是恐怖惊人。
听到侮辱语言的单美仙面色一冷,在元越泽出手前娇喝一声,左手化掌,跃空简单一掌直劈边不负天灵盖!
按照武林同道的规矩,刚刚元越泽已经表示让单美仙与边不负单打独斗了,所以边不负以为用语言可以打击对手的气势,但刚刚又见元越泽疯狂的样子,想起传闻中的元越泽向来对俗世礼法嗤之以鼻,心头不禁一颤,自己气势反倒弱了两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元越泽却被卫贞贞在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立刻冷静下来,不再理会边不负与单美仙,而是将气机锁定婠婠三女身上。
眼见元越泽已恢复正常,对于单美仙行进轨迹飘忽不定,如羚羊挂角般不着边际,却又来势凌厉的一掌,边不负夷然不惧,收摄心神,右手洒然挥迎。
他的宽袍大袖滑了下来,露出右手扣着通心约尺半,银光闪闪的圆铁环,晃动间完全封死了单美仙的进攻路线。
单美仙这几年来重新习武,后来又以元越泽那套古怪功法淬练天地元气,此时的修为已可比当年。
“铛!”
环掌交击,单美仙错开一步,边不负连退三步。
边不负脸色冷峻,后撤步中,手中银环回旋一周,既将单美仙的七成掌力化解,同时亦借劲反攻,趁单美仙旧劲衰竭,新力未生之际,疾施还击,抢回主动。
同一时间,婠婠三女竟一同攻向横移一步,捏指成剑,运聚功力准备硬接边不负这一环的单美仙!
元越泽一家人又岂是傻的?
无暇细想为何婠婠三女不怕惹恼元越泽而围攻单美仙,元越泽与卫贞贞,傅君婥心有灵犀一般身化鬼魅,分别扑向三女。
后发先至!
围攻被解,单美仙终于明白为何婠婠三女会来抢攻了,因为她们断定边不负这一招定会擒住单美仙。
边不负右手铁环被单美仙破掉的一瞬间,后面隐藏着的左手环正幻化起无数环影,似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般攻向单美仙心口。
单美仙冷冷一笑,莲足后闪一步,浑身宛若柔弱无骨,如落叶飞絮般飘荡在环影海洋的缝隙之中,右手握拳,一只小小粉拳带起浩然元气,单刀直入,直取环势最强的中心点。
任何招式,必有攻击力最强的一点,若此点被破,一切后劲变化均会被截断,无以为继。
单美仙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刚刚还是举手投足间皆无破绽可寻的边不负登时脸色大变。
元越泽恼怒婠婠插手,当下剑一出就已是毫不留情。
婠婠心头叫苦,恼恨两位师叔迫自己出手。
盖因元越泽给她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用尽力气也无法探知元越泽深浅,她只有强行运起最高功力的‘天魔场’,扭曲周围一丈的空间,试图抵抗元越泽这朴实无华,力可破空,声若闷雷,尽显天地微妙变化的一剑。
“哎!”
婠婠轻呼一声,粉面闪过一丝红晕,飞快没去,身形连退数丈方停下。
元越泽亦没再追击。
战斗过程说来漫长,其实只在刹那间而已。
左右环顾,傅,卫二女亦早击退另外两个魔门女子,那两女端是狡猾,早逃掉了。
单,边二人站立不动,单美仙的一只藕臂正穿过边不负的左手铁环,粉拳此时还印在他的胸口。
“本来我以为已经忘了你对我犯下的罪孽,可是今日一见,却发觉如不杀你,我的心始终还是有阴影。”
单美仙缓缓收回胳膊,若无其事地转头款款走向元越泽的方向。
边不负的胸口突然鲜血猛喷,原来已被单美仙的一拳给惯穿。
娇躯轻颤的婠婠却似是对边不负之死没任何感觉一般,只是一脸复杂神色地盯着元越泽,时而含情脉脉,时而恨之入骨。
元越泽感受到婠婠的怪异目光,虽然恨她刚刚出手偷袭,却也好奇她为何不趁乱逃走,转头与她对视道:“你为何不学那两人逃走?又为何要偷袭美仙?”
婠婠今日本是满怀信心而来,怎料得竟然被突如其来的元越泽几人给完全破坏掉一切计划,更是损失了阴癸派第三高手边不负。
加上被师叔逼迫偷袭单美仙,现在真的惹下了元越泽这个煞星。
婠婠亦难免感到颤栗不安。
只通过刚刚那一剑,婠婠便知晓眼前的这个男子实力的强大。
但面对元越泽的问题,婠婠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婠大小姐不打算为你的情郎报仇吗?”
徐子陵见婠婠并不开口,想起刚刚边不负对婠婠那暧昧的态度,登时取笑道。
“嘻!”
哪知婠婠听了徐子陵的话语,竟然不起半丝怒气,反倒娇笑起来,神态更是柔媚动人。
“你这小鬼,毛都还没长全,懂什么叫情吗?谁说边师叔是人家的情郎了?就算找情郎,奴家也得找元公子这般年轻英俊,英雄了得的哩!”
婠婠神态,声音都诱-人无比,抛了个媚眼给元越泽道。
“要不然你们两个小鬼也可以,与奴家好好来一场缠绵的爱恋如何?人家可是很乖的,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婠婠不愧魔门百年难出的人才,如此劣势下,三言两语就化解掉,同时还用语言分化元越泽的家庭,分裂双龙对元越泽的信任。
只听她越说越露骨,元越泽倒还没什么,双龙危机一去,已经开始把持不住了。
单美仙,傅君婥,卫贞贞三女一言不发,只是一脸笑意地盯着婠婠。
元越泽见双龙那猪哥样,不禁也轻声笑了一声。
双龙骤然清醒,明白到又着了婠婠的道儿。
寇仲火气再起:“婠大小姐太擡举了!小弟可不想每晚抱着美人儿,却要提心吊胆!”
“咯咯!”
婠婠再度娇笑起来,只不过她的眼神一直都放在元越泽的身上。
笑脸无比的柔情甜蜜,可一旁的双龙却感觉越发的诡异!
“元公子,奴家知你怜香惜玉,可这次的任务是师尊吩咐下来的,你与师姐的出现,已害得人家没法儿回去交差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婠婠一脸楚楚可怜地望向元越泽,她似乎忘记了刚刚偷袭单美仙一事。
“为何元某感觉姑娘你似是对元某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的呢?”
元越泽也好奇地望向婠婠。
“奴家当然恨你哩,人家好嫉妒师姐和那两位姐姐,为何人家不能得到公子的疼爱呢?”
婠婠继续一脸凄苦地道。
说得越凄苦,表演得越像真的,反倒正衬托出她此时内心平静无比。
“姑娘不要再如此了,你不累我都替你累,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如何才罢休?”
元越泽无奈道。
这婠婠果不愧‘小魔女’之称,元越泽只与她说几句话就被弄得头有些晕。
不但把责任全推掉,更是连消带打,反追究起元越泽的不是来。
“且慢!元大哥,这妖女杀了我们过百手下,怎能放她离去?”
寇仲插口道。
“唷!你还恶人先告状?那你杀我圣门在‘水龙帮’的细作一事又该如何解决呢?”
婠婠一脸正容地道。
“……”
双龙登时无言。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边师叔之事奴家还要禀告师尊拿主意,师姐,公子,你们自求多福吧!师尊已修得《天魔秘》最高境界了,绝非婠婠能比!”
婠婠语毕,看都不看地上边不负的尸体一眼,飞跃围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