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计算机还是稀罕的物事,全国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潘公望把赵江波带到计算机室门口,回头道:“脱鞋!”
赵江波道:“我靠!就是个机房而已,还脱什么鞋?”
潘公望道:“说你不懂吧,我们厂进口的这套计算机组,价值十万块,计算机必须在恒温下才能正常工作,不能有灰尘,所以配了空调、铺了地板,除了厂长批准的几个人外,其它人一律不准进来!”
赵江波披嘴,他家里的那套超级计算机组,也花了十万块,不过是美元,IBM的最新产品,也不见得有这么精贵,就是随便放在一间屋子里,不是老妈收拾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打扫,还什么恒温无尘?
见鬼去吧!
但潘公望这么说了,也只得脱鞋走进去。
机房里一共只有两台机子,一个秃顶的年轻人坐在一台机子前,见赵江波进来,立即站起来道:“你好!我是孙国栋!”
潘公望一脸严肃的道:“这是赵江波,以后就是你们计算机室的主任,负责协调各项事务,你只要专心研究就行了!”
赵江波听出来他的意思,就是以后杂事都由自己做,研究的事没指望自己,说起来是主任,其实就是个打杂的,他虽懒惰,但给人明显的瞧不起,心中也有气,不由哼了一声。
潘公望看看他,根本没拿他当回事,等了一会儿,五十多岁的总工程师段志成也来了,依旧在门口换了鞋才肯放他进来。
潘公望向段老头点头笑道:“任务厂长都和两位交代过了吧?还有一位小楚,搞硬件的,这时在厂长室有要事,下午才能来,你们两位先交流,有什么事叫小赵跑腿就行了!”
赵江波已经把潘公望彻底拉入黑名单了,拉开椅子,坐在了另一台机子面前,熟练的开机,不错,竟然是最新的WIN3.1操作系统,不是老版的DOS。
潘公望道:“你小心点,不要乱搞,你会吗?”
赵江波翻眼:“不会厂长为什么叫我来?切!没事你可以走了,这里我是主任!”
潘公望恨恨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那个年代的人都十分的实在,国营企业也没有藏私的习惯,这边潘公望一走,段老头就和孙秃子交流起来,不过两个人的交流基本是鸡同鸭讲,段老头无法理解孙秃子的程序怎么编,孙秃子也不能理解段老头的各种计算公式。
赵江波一声不响的听他们讲,偶尔敲几下键盘,直到中午十二点,那两个才感觉似乎肚子饿了,停住嘴站了起来道:“小赵!走!吃饭去!”
孙秃子似是无心的道:“你耐心倒好,一个上午就没作声,光是听我们讲了!”
段老头看了他一眼道:“这小子根本听不懂,吱什么声?”
赵江波翻眼:“你们两个互相听不懂对方的话,但是你们俩的话我都听懂了!”
段老头奇道:“不可能吧?你什么学历?”
赵江波道:“智商和学历有关吗?”
孙秃子笑道:“到底懂没懂,吃过饭考考就知道了!”
赵江波道:“随便!我们今天初次见面,不要去食堂吃了,我请客到外面馆子吃顿好的怎么样?”
段老头道:“叫你请客不好吧?还是我来好了!”
赵江波笑:“一顿饭而已,不算什么的?”
下午楚菲菲也来报道了,不过她根本看不起赵江波,但是发生的事却叫她大跌眼镜,赵江波这个死变态,对于孙、段两个本厂顶尖人才的所述,竟然一听就懂,一教就会,理解力和记忆力惊人,而且钻研精神令她吃惊。
段老头、孙秃子也不互相交流了,都把自己想表达的说给赵江波听,由他融会贯通两个人的思想,这样一个星期下来,竟然真出成绩了,计算机里竟然能准确运行出最简单的省煤器设计方案。
段老头自己手算一遍, 又叫人拿来二化机厂以前做过的省煤器方案比对,竟然无一出错,不由高兴的道:“参数代入程序,一分钟不到就出结果,这比人工算起来快多了!”
赵江波笑道:“这一个星期我根本就没回家,吃住都在这里呢!但是你们以后就要失业了,有了这个程序,是人是鬼只要知道参数,代入程序就行了,设备方案一出来,设备重量也就出来了,以后投标,价格不是报得飞快?”
孙秃子道:“话虽如此,但也要有计算机才行,这组程序你编个加密程序,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其它的人谁都不要说!”
楚菲菲在边上听得白眼直翻,这一个星期她根本无事可做,她是搞硬件的,但这是两台最新计算机组成的计算机组,买来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可能出现故障?
而且这一个星期来,她的自信心大受打击,在赵江波面前,她感觉自己的智商几乎为零。
既然省煤器程序出来了,那过热器、空预器、冷凝器用不了多久也会出来,都是换热设备,设计方案的计算几乎是一样的。
赵江波笑道:“我再想想,看看能不能联上CAD,能自动出图就好了!”
孙秃子道:“理论上是可以的,就是我们的机子还是不行,自动生成整套的图纸,可能要花费很长时间!”
赵江波一笑,厂里机子不行,他家里的机子可以呀!
他这人有个毛病,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立即就会掉进去出不来了,这一个星期为了“玩”计算机,连和美女打炮都忘记了。
想想两个便宜堂姐的伤应该早好了,今天有空,是不是应该回家一趟?
正想着呢,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死江波,5月18日我新店开张,记得来捧场,地址是中华路216号,店名叫朝珲美容!”
赵江波拿起手机就打,那边俞朝珲很快接通了,娇脆的声音道:“这几天死到哪里去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是不是忘了我了?”
赵江波笑道:“我的大小姐!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呀?你什么时候打我手机的?现在自由了吗?”
俞朝珲声音高了起来道:“你自己看有多少未接电话!婚都结了,我妈不再管我了,我这个月18号开业,你早来也没关系,帮我推销几张至尊金卡怎么样?”
“没问题呀!你那卡多少钱一张?我能买吗?”
“三千一张,我的店只做女士美容,不过你可以例外,你来了我亲自替你做,八星级服务,包管伺候得比你老婆伺候的还舒服!”
“那好,我要一百张!”
“你脑子有病吧?”
“直接送钱你又不要!”
“那你要一百张能用得了吗?我这儿最高消费才一百块钱一次呀!”
“我送人不行吗?你吃过了吗?”
“现在才几点?我就吃过了?没有──!你请我啊?”
“是呀!去名满天下,我请你吃金陵十二钗,你在哪里呀?我去接你怎么样?”
“我就在中华路的店里!”
“你等着,我马上来!”
孙秃子笑道:“女朋友?”
赵江波笑道:“是呀是呀!我有事先走了,这里你们盯着!”说罢站起来,剥皮似的倒剥了那身皱巴巴的新西装工作服,穿回自己的衣服,拿过招牌似的双肩背包,然后转身就走。
“哎──!别急着走呀!先去把脸洗洗,拾掇拾掇,你现在这样子怎么见人哪?”
“没关系!我去的地方,自然有人替我拾掇!”
赵江波出厂门后,等了二十多分钟才拦到了出租车,想想二化机这鬼地方太偏,得开车上班才方便,只是家里的好车不能开来,太招人眼了,得抽空买部奥拓或者夏利什么的,那样出行方便,也不招人眼球。
俞朝珲看见赵江波吓了一大跳道:“怎么蓬头垢面的?多少天没洗了呀!快到里面来,要不是和你认识,还以为你是要饭的呢!死到哪里疯的?”
赵江波嘻嘻的笑:“我在厂里面搞研究……!”
“信你才怪!快把衣服脱了,我替你洗洗!”
赵江波被她带到里间,发现有一张按摩床,有一个玻璃隔着的沐浴房,显是给客人做按摩美容用的,当下把背包扔在床上,由着俞朝珲替自己脱了衣服,晃着一条鸡巴和她搂在一起亲嘴。
“结婚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鸡巴比你小多了,一点也不过瘾,也没你疯,死东西,真是想死你了?”俞朝珲推开赵江波的搂抱,弯下腰来就在沐浴房里替他吹箫,翻开鸡巴包皮,发现里面全是黄白的秽物,显是好几天没洗了,她也没嫌弃赵江波鸡巴脏,伸出舌头来,把龟头上的黄秽之物仔细的舔干净,再用花撒的水漱嘴,把嘴漱干净后,复又跪下身来,把那条鸡巴深深的含了进去。
赵江波也不闲着,帮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得精光,露出她如凝雪一般的肉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斑点,被她吹得快活,情不自禁的用双手把她的脸抱住,低叹道:“你真漂亮!”
“波──!”俞朝珲捉狭似的从嘴里使劲的拔出他的鸡巴,抬起头道:“幸亏我上岸的早,也幸亏遇到你,否则我的身上肯定会被打下印记的,那样的话,许家就决不会要我了!”
赵江波惊奇,把她拉起来,亲着她的嘴道:“你也知道这事?”
俞朝珲歪着头,把香舌送进他嘴里,给他卷吸了一会儿道:“许家原来非常了不起,开国的革命家庭,我老公许振阳有个好朋友,叫做谭海涛,他告诉我老公,是凡象我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免不了被人拉下水,而是凡被拉下水的,他们圈子里都要在我们身上留印记,这规举在影、视、戏曲、模特圈里都必须遵守,结婚前他找人看过我的身子,幸亏你和徐胖子都没有在我身上留印记!”
“谭麻子?”
“你不会也认识他吧?”
“当然认识了,这麻子最色了,在美女身上留印记,就是这杆子想的主意!”赵江波说着话,把俞朝珲抱着翻过身体,让她双手扶墙,一条腿站着,抄起她的另一条雪白大腿,令她蹶起屁股,露出了湿漉漉的骚穴。
“嗯──!”
鸡巴还没插进去呢,俞朝珲就浪哼了起来,同时屄唇微微翕合,屁股后挫,把那条鸡巴慢慢的迎入了自己的骚穴里。
“哼──!”鸡巴捅入骚穴,被穴肉紧紧的包住,媚肉温暖湿润、弹性十足,赵江波慢慢的挺进,感觉着肌肤相亲的舒爽。
“啊啊啊──!哼哼哼──!爽死我了!快快快,我要来了,一个大的,再深点,再深点!啊──!”俞朝珲浑身颤抖,穴肉紧紧的收缩,小手似的握住赵江波的鸡巴。
赵江波现在坏了,每次鸡巴插入女人的骚穴里,都会磨她们那个碰不得的地方,俞朝珲和他是熟的不能再熟,她哪里不能碰,赵江波自然是太知道了,所以没几下,就让俞朝珲来了一个大高潮。
俞朝珲站立的大腿不停的颤抖,淫水从交合处溢了出来,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滴,然屁股却狠狠的后挫,骚穴紧紧的吸住那条鸡巴,在爽劲没消之前,不让赵江波拔出来。
两分钟后,俞朝珲吐出一口妖气,直起身体,让依然坚硬如铁的鸡巴从自己的穴里滑出,转过身体,在赵江波肩上连打了几下,然后两人面对面的搂住,纠缠不清的洗澡,洗着洗着,鸡巴不知不觉中又捅进了骚穴。
俞朝珲就在沐浴房里,连来了三次大的,看看赵江波还是没有射精,不由恨起来,张嘴在他肩上咬了几口,复又拿起花撒,把他鸡巴上粘液洗干净,那全是自己屄里带出来的,想着不由脸红。
赵江波笑:“这小床经得住我们折腾吗?不如吃过饭后,我们去宾馆开房?”
俞朝珲低头,在洗干净的鸡巴上亲了一口道:“不让你射出来,你挺着这玩意,怎么走得了路!没事的,就算你是五百斤的壮汉,这床也经受的起!”
赵江波一把抱起俞朝珲,也不管那花撒的水依然放着,俞朝珲咯咯的笑,两条修长的美腿盘在他的腰上。
赵江波看到小床上的背包时,俯身在俞朝珲的耳边道:“正有东西送给你呢,只是前些日子你家人不让我见你!”
“我家那两个老变态,恨不得我早嫁出去早好,把我看得死死的,以为我结过婚后就认命了,我才不!小杆子!你知不知道,你从鬼门关绕了一圈,你在我家门口转时,我家老子拿着刀躲在门后,对天发誓,只要你敢来撩我,他拼着命不要也要剁了你!”
“不会吧!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是我家人太在乎许家这门婚事了!对了,送我的东西呢?拿来我看,满意了才能插我!”
“一套正红玻璃种的翡翠玩意,你皮肤比葛玉白,正红的戴在你身上特别的漂亮!”
“你也送葛玉东西了?告诉你,要是比我好的话,以后都不理你!”
“我发誓,没你的好,但也没你的差!”
“死东西!又来绕我,拿出来我看!”
赵江波把那条笔直的鸡巴又插入她的小穴里,腾出一只手来在包里掏,介子空间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里面的翡翠种水、样式、数量和给葛玉的一模一样,只是葛玉的是正绿,她的是正红,都是万里无一的好东西。
俞朝珲看了觉得他还算有良心,闭着一双媚眼由着他在自己身上乱插乱捅,半个小时后,赵江波道:“我要射了,你吃药了吗?”
俞朝珲微微动了一下睫毛:“这次没有,要是有了就生下来,我们两个真有了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赵江波笑道:“你老公姓许吧?”
俞朝珲点头。
“那就叫许鹏飞!”
“许鹏飞?男孩子的名字呀,不过要是女儿呢?”
“我怎么会生女儿?啊──!我要射了!啊──!爽呀──!”
一个星期没有发射的子弹,全部打进俞朝珲的子宫里。
俞朝珲道:“好多哟!不要真中标了吧?”
赵江波吭哧吭哧的发射完毕,翻倒在小床上接话道:“怎么可能?我们两个好多次了,也不见有什么反应,这一次也不会有事的!”
俞朝珲慵懒的道:“你个死人真会折腾!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别说话,让我休息一会儿!”
两个人一丝不挂的挤在狭小的按摩床上,股腿交迭互相搂抱着小睡了片刻。
赵江波道:“你要黄金吗?我给你十公斤怎么样?”
俞朝珲以为他在开玩笑,定然是又寻什么由头和她玩闹,这世上哪有人把黄金论公斤送人的?
闭着眼睛懒懒的道:“黄金多俗气呀!你知道我喜欢画画,真有心的话,弄个十张、八张的名人字画来,不比送黄金高端大气上档次?”
赵江波道:“这样啊!我想想,我想想,噢──!石涛的墨荷图怎么样啊?我有两张!”
“可以!”俞朝珲闭目道。
“还有一张石涛的淮扬洁秋图?”
“也行!”
“展子虔的童子戏水图、落叶图?”
“不会还有游春图和踏雪图吧?”
赵江波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没有游春图和踏雪图,只有童子戏水图和落叶图,你要不要啊?”
俞朝珲“扑哧”笑了起来:“说的跟真的一样,我要啊!当然要了!”
“三十三观音像里,唐伯虎的持经观音、文征明的圆光观音怎么样?画得很好的!”
“唐寅画过观音?没听说过呀!你有的话我就要!”
“房大年这个人你还听说过呀!我有他一幅万岁山川图,山水画,尺寸狂大,就是旧了点!你有没有兴趣呀?”
“有呀有呀!你拿来就是,我不嫌旧!”
“几张啦?”
“七张了!我数着呢?”
“哎呀!其实我画好多呢,就是我不喜欢书画,一时记不起来,噢──!郎世宁的大破阵、王翚的富春翠岭图,还有一幅能记得的比较黄,怕你不好意思要噢!”
俞朝珲好笑,睁眼转过头来,伸嘴在他俊脸上亲吻着道:“我们两个什么黄的事没做过,还有我不好意思的,你尽管拿来,我照单全收!”
赵江波笑道:“是一幅仇英的花营锦春图,黄的一米,整一个群交场面,九男交十一女,姿式不同样!”
俞朝珲咯咯的笑:“就知道你没个正形,仇英的春宫早就失传了,哪里还能有,有的话就是天价,别哄我了,起来,我们去吃饭!”
赵江波道:“哪个哄你了?正儿巴经的话,明天我就送来!”
“明天?你又想搞我吧?明天不行哟,我老公晚上过来接我,你真想来的话,中午悄悄过来,我为我们两个留了条秘道,这就带你从那出去,以后你来时,就从那条巷子来,千万不要走正门知道吗?”
“嗯嗯嗯!你想的真周到,我之前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呢!”
“怎么可能呢!我还怕你误会我呢!”
说话时,两人穿好了衣服,果然有条极隐蔽的出口,出来是一条小巷子,转出来到了秦淮河边,赵江波想绕回大路叫出租车时,却被俞朝珲拦住,招手叫了巷子口的马自达,两个人吃饭去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赵江波果然来了,真的带来了他说的那十幅画,俞朝珲当然不信这画是真品,把画丢到一边,两个人又是一通的鬼混,过了两个小时赵江波才从秘道走了。
俞朝珲把十幅画带回赤壁路的婆家,交给许家老爷子看,许家老爷子大惊,隔天就叫了故宫博物院的人来南京看了,十幅画竟然没有一幅是赝品,只是唐寅的那幅,并不是赵江波所说的观音,而是赤裸上身的妓女,拿着一本书思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