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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受胎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人名、事件与现实无关。)

  

  

   九月的某天,我接了个活,一晚上,五万,只要求对方体力好,胆子大,对自己下半身有信心。具体内容尚未透露,就怕是什么违法的勾当。负责的中介人姓梁,姑且叫他梁老板,据说是道上很有信誉的老江湖。我和他在约好的饭店碰头,见面就发了根黄鹤楼给我点上。

   “我靠,梁老板您这太客气了。”头一次抽这么高级的烟,我还有点儿不习惯。梁老板笑了笑,招呼我坐下入席。我扫了一眼桌上的菜,两三个大荤,有鱼有肉。梁老板吐出一口浊烟,开口道:

   “那咱就开门见山了。有一个单子,类似重金求子这样的,需要个精壮年轻点的男人把这事儿给办了。看你的样子,应该很在行的吧?”

   “啊?这…能有这种好事儿…?”我有些错愕。有逼干还他妈有钱拿,这种只存在于骗术中的局还能落到我头上?

   “话还没完呢,小兄弟。”梁老板吸完最后一口,把烟头摁进烟灰缸,继续淡淡道:“我这单的客户呢,昨天死了。”

   “什么!?”我刚欲动筷的手瞬间僵住。死了?这什么意思?见我一脸茫然,梁老板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我。我接来一看,照片上是个相貌平凡的女性,温婉端庄,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

   “这姑娘二十三岁,名字不方便透露…大学刚毕业不久,在实习单位过劳导致心脏病突发,直接猝死在工位上了。”梁老板有些惋惜道。

   如此年轻就这么死在了人生的启程点,想想就难过。我看着手中的照片,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女人产生了一丝同情。

   “小姑娘生前没谈过恋爱,老人家舍不得让她孤零零的走,所以按照当地的习俗,让我找个男人,在她下葬前来一次配骨…“

   吸完最后一口,梁老板掐了烟屁股,抬头看向我。

   “你知道…‘配骨’吗?”

   配骨…?我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这个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词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出处。看我纳闷儿的样子,梁老板也不卖关子,说道:

   “说白了,就是要你‘奸尸’,你晓得伐?”

   “啥…?老板,你拿我寻开心呢?”

   “我做生意一向正经,从不糊言。”梁老板又点上一根烟,认真地说:“你要做的,就是把照片上那女人的尸体给奸了,配骨就完成了,你也就能拿到钱,明白吗?”

   “这…这不成啊,这他妈不是侮辱遗体吗?犯法的吧?”我光是听对方描述就感到脊背发凉。陪尸体过夜,这种事情已经可不是光凭“胆量”就能做到的啊。

   “不然呢?五万啊兄弟,这可不是小数目。”梁老板盯着我犹豫不决的眼睛,语气突然激动起来:“操一块新鲜死肉,五万块,现结。干还是不干?”

   “我…”我想了想现在的处境,五万块,代价仅仅是去玷污一具尸体,似乎是个很划算的买卖…短暂的沉默后,我还是收下了照片,选择妥协。梁老板叹了口气,如释负重般地点了点头。我心想不对,这肯定是块烫手山芋。

   走出饭店的那一刻,我有些后悔瞎鸡巴答应别人了。可事已至此,已经没了回头路。

   …

  

   到达目的地已是十一点多。这地儿属于非常偏远的居民区,破旧的筒子楼、崎岖的胡同,一副改革前的没落模样。我跟着梁老板走进一栋居民楼,爬到四楼时,梁老板停了下来,轻轻地叩了四下门。门很快就开了,只见一个瘦弱的老头从门后探出头来,静静地打量着我们。

   “去吧,别害怕。”梁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往我手里塞了一盒东西。我一看,居然是盒伟哥。

   我没有办法,只好四肢僵硬地走了进去。这户人家是间破旧的出租屋,几乎没有像样的装潢。客厅中间的八仙桌上,白蜡、酒杯、香炉、果盘整整齐齐地贡在黑白遗像前,遗像上正是梁老板给的照片上的女人。

   那老头没有说话,驻足盯了我一阵后,将我引进了主卧,随后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房间里点了一盏昏暗的白炽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檀香,不是我预想中的尸臭味。一具女尸静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机。

   已经无法回头了…我克制住内心的恐惧,缓缓走向床边。

   女人表情安详,微张的双唇带着一丝笑意,像是睡着了一般。她一头黑色齐肩长发,穿戴整齐,维持着生前的职业装打扮,上身是白色的女式衬衫,下身是黑色包臀裙和肉色连裤袜,脚上的鞋子也没脱,是双杏色的矮跟鞋。

   我端详着女人的脸,的确如照片如出一辙,相貌平凡,但却有一股温婉的知性美,让人联想起学生时代那些成绩好,话又很少的腼腆女生。

   尽管我自诩有道德底线,但面对这样一具完整新鲜的艳尸,我还是对其产生了些许兴趣。我颤颤巍巍地伸手碰了碰女人的手臂,没有一丝温度的触感让我确信了对方是死人,而非沉睡的活人。

   这是我第一次触碰尸体,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抚摸女性。我先是象征性地揉了揉女尸的乳房,虽然尸体已开始慢慢僵化,但那对大小适中的乳房手感还是很柔软舒适的。随后,我把手伸向女人的腿,从大腿根一路缓缓摸至脚踝——被丝袜紧绷着的肉腿手感非常好,冰凉的肌肤配上面料顺滑的连裤袜,像是在抚摸一块精细打磨过的大理石。

   我顺手脱下了女人的矮跟鞋,一对稍显浮肿的脚呈现在我眼前,脚型有点肉,大概38码左右。脚上穿着的连裤袜做工精细,脚尖处做了不透明加固处理,粘了些许灰尘。我鼻子凑近试探性地闻了一下,果然有股淡淡的酸臭味,轻薄的连裤袜牢牢锁住了女人最容易出汗的部位。我暗喜,捧起两只丝足开始细细把玩。

   女人的脚保养得很好,肉乎乎的脚掌摸起来很嫩,足跟没有一丝老茧和死皮。泛黄的脚底已不再有正常人该有的血色,而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五根圆润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丝袜的包裹中,看样子最近才剪了指甲,没涂指甲油。我试着嗅了嗅趾缝之间的部位,果然有股浓厚的酸臭味。若不是对方已没有了体温,这味道估计能更上一层楼。

   说到底她人已死,无论我怎样把玩她的莲足,女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若是对方还活着的话,被这么个陌生男人肆意玩弄脚丫,想必会害羞地满脸涨红吧,真是世事难料。恋恋不舍地放下丝袜脚后,我又开始研究起女尸的其他部位。

   我坐到床边,再次开始打量女人的脸——白净的脸蛋有些婴儿肥,泛白的双唇挂着恬静的微笑,双眸紧闭,黑眼圈有点重,似乎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我想起梁老板说过的话,这姑娘是过劳猝死在工位上的,正值青春年华,却这么憋屈地死于996体制,真是令人唏嘘。看着女人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我俯下身,给女人冰凉的双唇来了个深深的吻。

   既然生前世界以痛吻你,那就让我来好好温暖你吧。

   我温热的唇与她冰凉的小嘴紧紧贴合在了一起,我吻得很认真,很用力,把二十多年未曾释放过的爱意都倾注到了一具尸体身上。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和她素未谋面,但此刻我却如待初恋般温柔地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对方的头发,品尝着对方唇齿间的味道。泛白的双唇略显干燥,有股淡淡的唇膏香味,口腔里面还保持着新鲜潮湿的状态。我用舌头轻轻撬开女人的嘴巴和牙齿,将她小巧的舌头含到了嘴里细细品味了一番,淡淡的唾液腥臭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甜味,看来对方生前吃过糖,估计是想靠糖分来缓解低血糖吧。

   挺难以置信的,我居然在亲吻一具尸体,一具只属于你,不会反抗、不会吭声的尸体…性欲终于战胜了背德感,我胯下的老二逐渐变得坚挺起来。

   我将女人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先是最外面的白衬衫,L码,穿在她身上略显宽松。里面的内衣也是件很常规的白色束胸背心,有些泛黄,看样子陪伴她很久了。解开黑色包臀裙后,映入眼帘的是躲藏在肉色连裤袜下的内裤,依旧是朴素的白色,整体穿衣风格就如同她本人一样,平凡,简约,在人群中看过一眼后就会忘记的类型。

   将衬衫、裙子、内衣和丝袜全部脱下后,女人的躯体这才完全呈现在我眼前。她的身材并不走样,但也谈不上苗条,手膀、大腿和腰肢都略显丰腴,算是有些虚胖,但也别有一番韵味。更绝的是,这女人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白虎,阴户处几乎没有毛发,光洁得像块玉石。

   若按照梁老板的说法,这女的生前从没谈过对象,八成得是个雏儿,我心想真他娘捡到宝了。之前睡过的烂裤裆发廊女,骚屄真是一个比一个难看,都快被干烂了。现在有这么个如白玉般洁净的处女穴摆在面前,对于我这种活了快三十年的只嫖过丑逼的人,是种多大的诱惑啊。

   我忍着内心的冲动,决定先使其湿润后再插入,毕竟尸体可不会自己流水。怎样才能让她的穴湿起来呢,我想了一会儿,决定靠舔来解决。我把头埋进女人的跨间,一股浓烈的雌性荷尔蒙气息冲入鼻尖,令我头皮发麻。对方的小穴正如外表所见那般干净,尝起来咸咸的,有股很淡的尿味,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了,我小心翼翼地扒开阴唇看了一眼——果真是个处。只可惜,这颗青涩果实已无法分泌出汁液了。

   我细腻地用舌尖扫遍了女人的下体,原本干瘪的阴唇终于湿润了起来。我松了口气,解开早已鼓胀的裤子,一条雄起的巨根从裤裆中解放了出来。我本以为自己会勃不起来,得靠梁老板给的伟哥才行,结果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外力借助,老二就已硬得像条铁棍一样了。难道我真的是个恋尸的变态吗?操…爱咋咋地吧,我才懒得管这些。

   抛开脑中的杂念,我握起老二将龟头抵在女人的穴前,缓缓地开始向前推进。在插入前,我以为死尸的下体一定是松松垮垮的,谁知眼前这具女尸的小穴还有些紧致,至少比那些老妓的烂屄强了不少。操屄这方面我也不算是门外汉,但操处女和操尸体却是真正的头一回,一时间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沉住气,调整了一下体态,决定像个男人一样直截了断,于是猛地向前一顶,大半截肉棒一下子挤进了对方狭窄的阴道中。结果如我所料,一丝暗红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我把这女人给破处了。一时间我百感交集,一方面是终于破到处女的喜悦,一方面是道德层面的谴责,我居然真的奸了一具遗体…然而背德所带来的负罪感反令我愈发兴奋,我抱起女尸的双腿,开始打桩。

   阴道内没我想象得那么干瘪,但也谈不上湿润,光靠口水的那点润滑根本不足以进行顺畅的抽插,就连向前推进都很难做到。但好在女人未经开发的阴道足够紧致,肉壁的吸附力光是夹着就已经把我夹得很爽了,加上先前就憋了很久,我很快就迎来了高潮,射在了女尸的体内。这一发的量很多,滚烫的精液在阴道内缓缓流淌,还溢出了不少留到了床单上。

   我喘着大气抽出老二,心想真他妈窝囊,刚插进去就泄出来了。得亏是操具尸体,要是换做是活人,肯定早把我踹下床大骂我“三秒男”了。好在我精力旺盛,第一发射完老二依旧坚挺,于是乎马上开始了第二轮。

   粘腻温热的精液很好地起到了润滑剂效果,让再次插入的过程轻松了不少。我挺直腰板,粗壮的阴茎顺着阴道一路向前,很快就抵到了子宫前面,宫颈口的触感很凉,但很柔软。我抓住女人的腰,开始加快抽插频率,激烈的碰撞发出了“啪啪”的水声。这和寻常交欢时发出的声音无异,只是没了女方娇喘,少了些许情趣,但这也不影响我的性致。精虫上脑的我抽插频率越来越快,晃动的幅度让本就不结实的床板更加吱呀作响。结实的巨根在一次又一次的顶撞中终于迎来了二度高潮,在女人冰凉的宫颈前射入了一整管浓厚的白浆。

   这次的量甚至超过了先前的那一发,直接灌满了女人的整个蜜穴,且大部分都被我射进了最深处,直达子宫。

   我晃晃悠悠地离开女人的身体,坐到床边,从裤子里摸出一根白沙点上,一口气吸了将近半根。妈的,爽,太他妈爽了,我从没想过奸尸居然是怎么爽的一件事。但让我心情复杂的,仍然是那难以抛开的道德层面问题。我回头看向女尸,她仍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维持着刚刚我离开时的姿势,双腿岔开,白嫩的阴唇间满是浓浊的精液。这种量放在一般人身上,不吃药的话,怀孕是肯定的了。我又吸了一口眼,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要是她还活着,会怀上我的孩子吗?

   女人的表情依旧那么的平静,没有因我的举动而泛起任何波澜。我看着她的脸,虽然说她算不上什么绝世美女,但也不难看,看久了甚至觉得很耐看,属于初看平平无奇,久看方能品味的类型。要是能当我老婆的话,倒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嗐,我在想什么啊。

   我狠狠地抽完最后一口烟,打开窗户把烟屁股丢了下去。她已经死了,想再多也没用了。可能我和她生前也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只是我没在意;亦可能是生前从未相逢,却在机缘巧合下迎来了如此特殊的”邂逅“。我手里还有梁老板给的药,再玩上一会儿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最后还是作罢了。

   我整理好床单,把她的遗体好好安置了一番,衣物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了床头柜上。临走前,我再次亲吻了她的嘴唇,权当最后的留恋了。

   …

   事情结束后,我走出了房门。老头一言不发地坐在八仙桌前,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梁老板也坐在一旁刷着手机,见我出来了,关切地凑过来问道:

   “小兄弟,事情办的怎么样?”

   “嗯,办好了。”

   “怼进去了吧?”

   “那当然,肯定的。”

   梁老板似乎还不放心,自己走到了房间里观望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便走出来了。

   “很不错嘛,小兄弟,精力旺盛啊。”梁老板笑着握住我的手,往里面塞了张卡,说道:

   “钱都在里面,密码是今天的日期,早点取出来,取完就把卡给扔掉吧。”

   我接过那张卡,是新办的农行储蓄卡,卡面油光蹭亮。

   “回去吧,来日方长,小兄弟。”梁老板说完后,便和那老头凑到一起小声交谈了起来。具体内容不得而知,我也没兴趣了解,收好银行卡便走出了家门。外面的气温很低,冷风吹得我头皮发麻。

   …

  

  

   后记

  

   事情就是这样。第二天我就去了附近的ATM机,插卡输入了150927后,暗淡的液晶显示屏上显示出了余额:¥50,823.82,居然还多了八百块。我试着给梁老板打了通电话,发现他的号已经注销掉了。

   五万并没有带给我多少物质上的提升,还完信用卡和部分债务后就只剩下三万多了。我拿着这笔钱去会所邂逅了不少外围女,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得是那个女人。

   在内心悸动的驱使下,我委托了一个混编制的哥们儿查询了本市十月份的去世人口名单,翻了整整十几页后,我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陈筠碣,很有诗书气的一个名字,证件照上的她看上去年轻一些,弯月般的眸子不自然地看向镜头,嘴角挂着含蓄的微笑。可有件事令我感到疑惑,别人的死亡原因都写的很详细,病死、事故、刑事案件…唯独她那一栏只写了四个大字:原因不明。她究竟是不是意外猝死,我不得而知,也无从考证。

   然而故事的转机才刚刚开始——八个多月后,我突然开始间断性地做起噩梦,每次都是梦见一个面相可怖、浑身紫黑色的婴儿缠着我,爬到我身上各种乱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更可怕的是,那个婴儿还会随着时间的变化不停长大,渐渐地都学会了走路,腐烂的小嘴一直重复着喊“爸爸”的口型。

   被梦魇缠身的我不得不去找了一位阴阳先生解卦,我如实交代了一年前自己和死去的陈筠碣“配骨”的故事。那老先生告诉我,这是民间很隐晦的一种邪术:“鬼受胎”,与泰国的养小鬼不同,鬼受胎是让活着的男性与死亡不超过四日的女尸结合,经过各种淫邪奇术后就会孕育出阴气极重的死胎,像我梦里出现的那个诡异的婴儿一样。

   这种活尸般的死胎究竟有何作用,老先生暂且没给我透露,只说明了我正被这死胎的灵体所附体,算是我配骨下来的副产物,毕竟我是它言正名顺的“父亲”。这种关系不能强断,只能让我“养”。老先生开了一个符让我随身带着,并嘱咐我给这个孩子取名,买一些纸扎用品烧给它,家里放一些辟邪的摆件。这鬼胎的灵体没有恶意,只要不冒犯,它便会像保家仙一样时刻护在你的身边。我衷心拜谢了那位阴阳先生,掏出仅剩的两万块钱后回去了。事后我按照老先生的说法,那鬼孩子取名叫陈子竹,随它妈妈姓,并找片空地烧了一堆纸扎品和黄条,果然当晚就没有再做梦。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又过了一年多,坚持每个月烧纸、拜佛,还让看风水的给家里请了一座观音像供着。梦中,我的“儿子”也在慢慢长大,紫黑的皮肤逐渐变得白净起来了,相信很快就能被我“养”回正常人模样。至于梁老板、陈筠碣的尸首还有那鬼胎的实体究竟在何方,恐怕永远也无法知晓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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