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沼泽,活在沼泽,便习惯了沼泽。
生活再难,还不是要一天天的过,十九岁的沈婉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考上大学,为了离家近一些,选择了本市的大学。
沈婉住在学校,终于脱离了那个不正常的家,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青春期的弟弟,这也是为什么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离家近的大学。
十六岁的沈珹,正值叛逆期,在家中不再逆来顺受,经常同父母吵架,唯有阿姊说话才肯听,阿姊不在时没少挨打,阿姊若在家,会把他护在身下。
那天父亲在家中招待狐朋狗友,客厅内充满了烟酒气,不一会儿沈永丰醉醺醺的敲开沈珹的房间,“阿珹,下楼给我拎两瓶白酒上来。”
沈婉今天从大学回家,正在桌前辅导弟弟作业,沈珹不想辜负阿姊对自己的期望,学习格外的努力,听到父亲的话,利落的拒绝,“没空,写作业呢。”
“欸,你个小兔崽子,还敢顶嘴…”说着正要走进屋里。
沈婉及时站起来,“我去我去,阿珹在学习。”
沈珹执拗起来,拉住沈婉的胳膊,“不许去。”
沈永丰听完,一阵火大,随手操起立在一旁的扫把,冲进屋内一把推开沈婉。
沈珹不愿再受气,起身一脚将凳子踢到,胳膊扛过父亲抡过来的棍子。
沈婉被推地倒退一步,一个趔跌差点摔倒,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条件反射地跑过去,抱着沈珹用后背抵挡着扫下来地棍子。
屋外醉醺醺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忙过来拉开沈永丰,劝阻到:“别打了,别打了……”
沈永丰被拉出门外,房间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屋外骂骂咧咧。
沈婉将沈珹护在怀中,待身后没了动静,才松开酸痛的胳膊,刚刚几棍下来,胳膊后背疼痛不已。
怀里的男孩儿没有动静,沈婉低头拉过他的胳膊,上下扫视,“伤着哪里没有?”
沈珹不吭声,红了眼眶,两颗滚泪滑落脸颊。
青春期的男孩儿格外敏感,强烈的自尊心不允许被别人看到自己哭泣,慌乱中擦干泪水,“没有。”
沈婉只当他是被打疼了,她心疼弟弟,指尖拭去他眼尾的一抹痕迹,“下次不要跟爸爸顶嘴,不就买瓶酒吗。”
她扶正椅子,示意他坐下继续学习,男孩儿眼睛里的狠厉转为温柔,听话的坐下。
*
房子是两居室,沈珹沈婉住在次卧,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狭小的房间内放着一张上下铺。
小时候,弟弟害怕便拉着姐姐同自己一起睡在下铺。
后来长大了些,阿姊睡在上铺,周围罩了一层帘子,阿姊在大学,只偶尔会回家住一晚。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沈珹从小便比同龄人要早熟一些。
晚间洗完澡,弟弟穿着睡裤和白色背心坐在床边,十六岁的男孩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身上的雄性特征明显起来,突出的喉结,低沉的嗓音,以及逐渐显现出来的肌肉。
沈珹从抽屉里拿出金色的活络油,沈婉坐在他身前,背对着他,身上只着一件内衣。
他还是像小时候那样,给阿姊擦药,室内安静的出奇,只有俩人的呼吸声。
男女是有别,她只当弟弟是孩子,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沈珹给她擦完药,将脸靠过去轻轻吹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将唇部贴在她的后颈处,俩人皆是一震。
沈婉反应过来,慌忙间穿上上衣,只当他是离得太近不小心碰到,叮嘱了一声早点睡觉,便爬回自己的床上。
十几岁的沈珹,懵懵懂懂的情愫萦绕于心,他触摸着自己的唇瓣,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贴了上去。
青春期的少年,在学校没少听到男女之事,去同学家偷看颜色电影,一个个面红耳赤,感受着体内升腾的欲望,既羞耻又好奇。
耳边常常听到爱情这个词,他不懂什么是爱情,如果只说爱的话,他知道他只爱姐姐。
没有她,他会死。
年少,气也盛,经不起一点旖旎的画面,小腹下如一团火,越烧越旺。
男孩儿躺在床上,手逐渐伸到胯下,握住那里上下撸动,不敢发出动静,咬紧牙关,快感随着动作越来越强烈,一阵闷哼,快速抽了床头的纸巾,射了出去,白光闪现,脑海里全是她。
没人告诉他姐弟不可以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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