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后慢慢地向左盘旋。 真砂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望着窗外白茫茫的海滩。 在这片海滩上, 矗立着一座连接着沙滩和太平洋的钢架, 在长年累月的暴晒下, 它已经锈成了红褐色, 那就是现在已经不再被使用的废弃码头。 直到十年前, 岛上的磷矿还在源源不断地通过这个码头输送到世界各地。 在那个第三世界国家因为人口暴增而急需提高粮食产量的年代, 人们开始在这个岛上采掘可以作为化肥原料的磷矿石。 由于这个岛上有着能够露天开采优良磷矿石的绝佳条件, 众多跨国公司都纷纷蜂拥而至。 在当时, 要是部落之间因为利益问题而关系紧张的话, 政府采用的解决方案是把从这些跨国公司分得的红利按比例分配给每个公民。 政府无偿给与的这些钱, 比这些原始住民通过传统渔业赚到的钱还要多得多, 部落之间的冲突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出国旅游和美食也随之开始流行了起来, 甚至连用于维持生活的劳动力都开始要从国外输入了。 只可惜美景不长, 磷矿石耗尽之时, 便是这岛上繁华的结束之日。 虽说要能把地下的磷矿石也都提炼出来的话, 这项产业还能再多维持个几十年, 但是在这个岛上积累下来的资金并不足以做到这一点。
真砂子缓缓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无论是在回国的飞机上, 还是在从机场出发的特急列车上, 还是在这辆出租车上, 她都一直在敲击键盘, 总算才整理好了这次采访的材料。 正如她往常的习惯一样, 忙碌的她从来不会在旅途上浪费任何一丁点的时间。 她本来应该直接到出版社去的, 不过这一天恰好还有个可以顺路去的地方。 真砂子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因为吹过了海风而变得黏糊糊的, 她有些后悔, 本该在之前住旅店的时候洗个澡的。 正当她还在这么想的时候, 出租车已经在一家医院的门口停下了, 这便是她要去的目的地。 由于事先已经打听好了要去看望的病房, 真砂子没有在医院的前台停留, 就径直地上了电梯。 她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 一边往前走, 一边看着门上挂着的姓名牌, 直到她看到了自己正寻找着的病房, 她悄悄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往病房里面望去。
这是一间带有一张家属床的单人病房, 一位母亲穿着睡衣, 坐在一张靠背被支起来的病床上。 她还在上小学的女儿坐在母亲的身旁做着作业, 当女儿被作业难住的时候, 坐在一旁的母亲也会时不时地指导一下她。
「那个, 文子, 现在方便吗?」
真砂子把头伸进稍稍打开了一点的房门, 询问着病房里的人。 听到声音, 这位名叫「文子」的母亲急忙回过头来, 招手把真砂子邀请进来。 她的女儿把做到一半的作业收拾好, 向真砂子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儿, 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母亲将要开始和真砂子谈论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了。
「这次取材的进展怎么样了? 真是不好意思, 本以为你要下午才会来, 现在都还没做什么准备。」
文子面露歉意地说。 已经随手把冰箱门打开了的真砂子则对此毫不在意, 她轻轻地举起了一只手, 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冰冷的红茶, 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你的女儿, 看来挺靠得住的呢。 对了, 下面还疼吗?」
一口气喝掉半瓶红茶的真砂子说道。 文子回答说, 多亏止痛药起作用了, 疼痛才不至于到那种无法忍受的地步, 女儿也在各种各样的方面帮上了不少忙。
「唉, 以前刻意要忍着疼痛割掉的东西, 现在又要忍着疼痛把它复原。」
真砂子叹着气说。 她所说的是文子这次接受的手术。 那种迫使女孩子接受性器切除手术的极端禁欲主义并没有持续多久。 过了没几年, 将割礼作为要求来强制执行的学校就开始减少了, 推行这种性器切除手术的法律也渐渐地成了一纸空文。 现在只剩下一些标榜军事化管理的学校还破例把割礼写在校规里, 并且也只是推荐而不是强制要求。 文子的那个女儿也不再需要为自己会被强迫接受那种可怕的仪式化的性器切除手术而感到担惊受怕了。 在这个被那些一贯反对这种性器切除手术的人们称为「融雪时期」的社会上, 曾经接受过性器切除手术的女性都陆陆续续地接受了性器复原手术。
「这实在是, 胯下长出了牙齿呢。」
文子苦笑着说。 从技术上来说, 要把阴蒂直到其中的神经都完全复原是很困难的, 只能把智齿拔掉, 然后把那里面的神经拿来移植。 这种胯下长了牙齿的奇怪说法把真砂子也逗笑了。
「嘛, 即便是疼痛消失之后, 短期内也还是会有一点点别扭的感觉的。 那种感觉就像有别的东西寄生在那上面一样。 你老公肩负的责任也很重大哟。」
真砂子一脸坏笑地说。 在前夫去世之后, 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的文子最近也找到了新欢。 要想让复原后的阴蒂不再有别扭的感觉的话, 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使用它, 换句话说就是去刺激它并获得快感。 新婚后要是有充实的性生活的话, 这种别扭的感觉就会很快消失, 到那时, 复原之后的阴蒂就会完全成为文子身体的一部分。 说着这些有些羞羞的事情, 文子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在真砂子所在的出版社担任主编的她, 不仅仅是真砂子在工作上的伙伴, 和真砂子还是这种关系好到能谈论这些女性之间不雅话题的朋友。
「即便是那么说, 你才是真正了不起的人呢。 要不是在这种安全的状况下, 我才不可能下决心去做这种手术。 但是, 真砂子的话才是真正为之斗争过的呢。」
文子所说的是真砂子接受性器复原手术那时候的事。 在那个时期, 女孩子们还在像接种疫苗一样集体接受性器切除手术, 不接受这种仪式性的手术的话就会被社会排斥。 就是在这种风气正盛时, 真砂子在公开宣布了自己要接受性器复原手术之后, 前往国外进行了手术。 为了反击社会上对自己的责备, 在那之后, 真砂子不断以记者的身份, 不惧艰苦地进行危险的取材工作。 真砂子被表扬得稍稍有些不好意思, 正当她打算把话题往工作上扯的时候, 门开了, 推着小推车的护士走了进来, 看来是到了要给文字更换纱布的时间。 真砂子只得离开了病房, 在走廊上等待文子换完纱布。
走廊里凉飕飕的, 飘荡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 真砂子找了一张长椅坐下, 等待病房里的处理结束。 突然, 真砂子意识到, 在平时一直穿着的牛仔裤里, 自己勃起的阴蒂已经顶在了内裤上。 看来是刚刚谈论了不雅话题的原因, 真砂子一个人露出了难堪的笑容, 她觉得自己完全就像是个还在上初中的男生——在那个比别的时候更想要恋爱, 性欲也十分强烈的年纪。 虽说对于真砂子来说, 尚能被称作年轻的时期就快要过去了, 但她那紧致的身体以及端庄的容貌, 即便是不化妆也很漂亮。 然而, 一心只忙于工作的她, 别说谈恋爱了, 就连工作之外的男性朋友都很少, 就这样一直到了这个年纪。 闻着医院走廊里飘荡着的消毒水气味, 真砂子想起了被母亲牵着带到医院接受可怕的性器切除手术的那一天。 同样是在一条凉飕飕的医院走廊里, 当时还是女孩子的她坐在一张长椅上, 听着母亲与医生之间的激烈争吵。
在卫生间里沉迷于温水刺激的事情被母亲发现之后, 真砂子受到了严厉的体罚。 在屁股上被打破流血的肿块结成的痂好不容易才刚要开始自然脱落的那个周末, 真砂子被母亲牵着带到了医院, 母亲本来的打算是将自己女儿的阴蒂完全割掉, 然而预约的医生却对此表示为难。 那个医生认为, 应该先进行疏导教育, 必要的情况下再服药治疗, 只有在无论如何都无法戒掉自慰的坏习惯的情况下, 还要考虑到会对身心造成的创伤, 在有麻醉的情况下进行这种手术。 虽说在这之后的不久, 那种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把阴蒂切除的残忍做法就渐渐地普及了, 但是在当时, 这种看法在医生群体中还是十分普遍的。 在激烈的争吵之后, 母亲只得把真砂子拖回家了。 但是她发话说, 一定要让自慰的女儿受到痛苦的惩罚。
在一间茶几被收起来的狭小日式房间里, 真砂子在威严站立着的母亲的脚边跪着, 在房间里的榻榻米上铺上报纸。 然后母亲就要亲手把女儿的阴蒂割下来了。 一想到着这是为了在割下自己的阴蒂的时候, 避免把血迹沾到踏踏米上, 真砂子那铺着报纸的瘦小身体就开始不断地颤抖。 一旁的盘子里摆放着母亲根据书上的内容整理出来的器具。 在这本主张把体罚作为一种家庭管教方式的书里, 介绍了这种为了戒掉自慰的坏习惯而把性器割掉的做法, 并把这种做法称为「割礼」。 后来这种「割礼」的称呼也变得普遍了。 母亲一边看着书尾的插图, 一边确认着手术的步骤。 在真砂子铺完报纸的同时, 穿着围裙的父亲就进来了。 在那一天, 按照母亲的吩咐, 父亲早早地就回到了家。 母亲放下书, 对真砂子抬了抬下巴。 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的真砂子, 只能面色苍白地把手伸向了衣服的下摆, 颤抖着把外套脱掉, 接着把裙子里的纯白内裤也脱了下来。 在把裙子和袜子也都脱掉之后, 真砂子身上穿着的东西就只剩下一件作为内衣的白衬衫了。 虽然真砂子日渐丰满的胸部也开始变得显眼起来, 但是对女儿成为成年人这件事显得很不开心的母亲并没有给她买胸罩。 穿着围裙的父亲盘腿坐在地上, 真砂子背对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母亲也在地上铺好的报纸上跪坐下来, 然后从盘子里准备好的器具中拿出了一双薄薄的橡胶手套。
在盘腿坐着的父亲的腿上, 真砂子被抱着双膝, 双腿被张开, 就像给不到一岁的小孩子把尿的姿势一样。 母亲啪的一巴掌就打在了真砂子正拉着衬衣的下摆想要遮住自己的阴部的手上。 在真砂子的手放开之后, 母亲把衬衣的边缘巻到了肚脐的高度, 为了避免衣服在松脱之后又掉下来, 她又打了个结。 只是一心想着不能让这件衬衣沾上血迹的她, 丝毫没有把刚进入青春期的女儿心中的焦虑放在心上。 真砂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背部贴着父亲的真砂子感受到了父亲的体温和呼吸。 虽然是因为没有违抗母亲的能力, 总是以忙于工作为由出门在外从而逃避家庭琐事的父亲, 这时候传递给真砂子的体温却是温暖的。 真砂子感到十分难受, 这种人性的温暖, 作为女儿的她却一次都没有体会过。 紧闭着双眼的真砂子所看不到的是, 母亲正在盯着自己女儿的阴部, 对这还没长毛却已经开始有发育的兆头的女阴表露出厌恶的神情。 母亲拿起一个装有酒精的喷雾瓶, 给自己戴上手套的双手消毒。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里为了避免误饮而添加的那种洋葱气味香精的味道。 母亲用手指从瓶子里拿出了一块浸润了碘酒的纱布, 开始擦拭真砂子的阴部。 在阴阜与纱布接触的瞬间, 真砂子颤抖着的瘦小身体被吓得跳了起来。 母亲把真砂子大阴唇掀开, 小心地擦拭着大阴唇内侧。 虽说这本来是用来避免细菌感染的做法, 但是在母亲的认知中, 女阴就是个令她憎恨的不干净的器官。 当纱布被按着旋转着擦拭着尿道的周围的时候, 真砂子痛得发出了小声的呻吟。 真砂子把手放在自己伴随着短促的呼吸而上下浮动的胸前, 就像要把指甲嵌进肉里那样紧紧地握住双拳。 最后, 母亲狠狠地用力擦拭了真砂子的肛门, 然后丢掉了这块沾了碘酒的纱布。 紧接着, 母亲又从一个装满酒精的杯子里取出了一根棉线, 这根棉线上用活结绕了一个环, 只要轻轻一拉, 这个环就会收紧。 母亲捏着真砂子的阴蒂包皮, 小心地把它剥开, 让那个由粘膜组成的粉红色的小小突起暴露在空气中, 真砂子洁白而光滑的大腿内侧被吓得抽搐了一下。 母亲把棉线上的环套在了这个突起上尽可能接近根部的位置, 然后快速地拉了一下, 把这个环收紧。 在母亲松手之后, 真砂子的阴部就成了从阴蒂包皮里垂下了一条棉线的样子。 坐在父亲腿上的真砂子不停地发抖。 母亲又拿出了一把崭新的日式剃刀, 在把它放入装满酒精的杯子里浸过之后, 她拿出一把打火机, 打着了火, 然后用右手拿着剃刀, 轻轻地用火焰烤了一下刚沾过酒精的刀刃。 母亲用左手抓住从阴蒂上垂下来的棉线, 毫不留情地用力拽着它。
「噫!」
棉线嵌进了被称作神经块都不过分的阴蒂里, 这种让人鼻子一酸的刺痛, 即便是耐力很强的真砂子也最终发出了嘶哑的尖叫声。 母亲继续用力拉着线, 本体被拉长的阴蒂, 尖端已经被拽到了包皮的外面。 真砂子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即便如此, 残忍的母亲还是继续把线往外拉, 阴蒂上被棉线圈绑着的部分总算也被拽出来了。 感受到剧痛, 真砂子也意识到自己的阴蒂马上就要被割下来了。 耐不住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 真砂子睁开了双眼, 刚好看见了即将用来把自己的阴蒂割下来的剃刀。
「呜哇哇!」
在真砂子发出惊恐的声音的同时, 母亲对准比棉线环还要靠近阴蒂根部的位置, 切了下去。
「啊啊啊啊!」
比起人类的尖叫声, 这更像是牲畜临死前的惨叫, 即使是用力把真砂子按住的父亲也感到害怕了。 真砂子挣脱了父亲的手, 一边惨叫着一边痛得在地上打滚, 铺在地上的报纸也被弄乱了, 鲜血沾到了榻榻米上。 母亲的手里还拿着那根悬挂着真砂子刚刚被割下来的阴蒂的棉线, 看到榻榻米被弄脏了, 发出了尖锐的谩骂声。
坐在医院走廊里的真砂子猛然清醒了过来。 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这让她满脸是汗, 平时就没有化妆的习惯的她用手掌把脸擦干净, 那只手上却沾上了汗水以外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她的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流出来了。 真砂子觉得, 在那一天, 自己被夺走的不仅仅是阴蒂和性快感。 女孩子性意识的觉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本该在爱惜和保护下成熟起来的性欲, 却被母亲残忍地割掉了。 让真砂子下定决心参与这场赌上人生的斗争的, 除了要找回自己的阴蒂, 更是要找回自己的灵魂。 这时, 护士推着小推车从病房里出来了。 真砂子小声地打了句招呼, 进入了身边的病房。 她还有工作要谈。 这次的取材成果要是能卓有成效地发表的话, 肯定还能拯救不少女孩。 现在她必须恢复斗志。 真砂子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就已经迅速恢复了往日那个身经百战记者的严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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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