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MEN KNIGHT K\\r
[chapter:第一话 KRIEGSSCHIFF und KOENIGSBLAU und KLAU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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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舰。”\\r
短暂的沉默之后,手机那端传来了怒吼:\\r
《白痴吗!》\\r
大得过火的电音让人双耳隐隐作痛。我不禁眯起眼睛,把听筒拿得远远的。\\r
“都市”的河道里怎么可能有战舰通过啊。对面的人责骂起来。\\r
“也对,但是那确实是krebs哦。”\\r
我一边上下点着头,一边回应道。\\r
时间是七月三日,桥上,十五点。\\r
毫无疑问的夏季进入后半程,可是天空却一直阴沉着,两周以来层云像棉花一样铺在头顶,根本无法想象其上还有太阳。只有二十五度的气温相当舒适。\\r
吹到身上的风里没有盐的味道,敲打着皮肤的水滴分外冷冽。\\r
被雨打湿了的头发紧紧贴住脸颊,让我感觉痒痒的。\\r
流进衣领的水濡湿了内衣,绷在身体上的布料使人隐隐地兴奋。背德感还是快感,故意忽略掉不去分辨。\\r
心情舒畅起来,我攀在大桥的铁丝网上,眺望着krebs的身影。\\r
吐出一口白气,代替双眼的其他的感官捕捉到了目标的痕迹。\\r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Kategorie A,还是Kategorie B?》\\r
“第二种,但是好弱,直接杀了吧。”\\r
《前辈,电话里也别讲这种字,不吉利的。》\\r
你在乎的是这种事啊!除了叹气还能怎么样,我抹了抹脸上的水。\\r
《可是现在下着雨呢,很冷吧,早点回来比较好,洗衣粉越来越贵了。》\\r
哪儿的话,这样一来不是连洗澡都省了吗。这么一路走回来的话,想必到干草市集广场之前就能冲干净。\\r
“水和女性的关系,就如同月与神秘一般……”\\r
防水的手机那头传来了明显的“呿”的声音。可是我心情此刻大好,并不想追究她的伪善。\\r
《前辈,我说啊,我们和上门除虫或者卖保险的一样,都得给对方留下好印象,如果五点钟你再不干干净净地送外卖,就只能辞退了。》\\r
哈哈哈,那不可能的!但是我觉得店长开玩笑的可能性很低。\\r
从铁丝网上跳下来的时候踩进了水坑,这回鞋子里也汲满了水,但是无所谓。\\r
网上拴着的金属锁咔咔地响成一片。\\r
祈祷恋情长久的桥锁从这一头延续到了另一头,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挂了几千把。如同道路一般长远的感情一定会相当浪漫,但是我还有“惊奇的圣克里斯蒂娜”号,再长十倍也能跨越。\\r
“啊。”\\r
糟了、自行车倒在水洼里。\\r
座位湿了……我又不是浑身浇透,唯独坐在潮乎乎的椅子上这件事敬谢不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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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张开眼睛,大脑却无法认知看到的东西。\\r
她正处于污秽的中心,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影。\\r
摸索着撑起上半身,挂在肩上的包装纸簌簌地坠落。\\r
恍恍惚惚的光亮洒落在附近,靠着内耳和常识辨识出上与下。\\r
“啊……”\\r
她歪着头,开始抹起流进眼睛里的液体,但是却越抹越多,终于意识到现在是在下雨。清冷的水滴不断打在身上很有质量感,肺的内部吸入的冰凉的空气让人不太舒服。体温流失得很快,这样下去会得冻病,不做些什么不行。放弃了自我清洁的少女开始观察这条窄巷。\\r
出口的一侧能看到流动的水,雨幕的对面似乎是码头。\\r
扭过头看到的另一侧,是毛细血管一样伸入黑暗内部的巷子。\\r
极为淡薄的光线形成亮斑,点缀在视野之中。\\r
颜色鲜艳又扭曲的光景,随心所欲地拉伸变形起来。\\r
墙壁上生长着一塌糊涂的青苔。以上的部分则是呈现出病态的白。\\r
惨白和浅绿。\\r
就像是失血的断肢一样。\\r
牙齿开始打战,不知怎的身体对这颜色十分地抗拒。\\r
垃圾堆特有的酸气让她咳嗽起来。\\r
昏昏沉沉的意识捕捉到了纷乱的足音。\\r
别过来!挥起来的手臂砸在身边的垃圾箱上,留下了深深的凹痕,就连她自己也为这份凶暴性吃惊。她反复地看着皮肉翻转了的手臂,做出了无法再使用的最低限度的判断。恐怕是骨折了吧。\\r
对此感到害怕的少女,身体摇晃起来,不得不用别的手臂撑住地面。\\r
她最后看了一眼小巷子的入口,那里是有什么东西存在的“外面”。\\r
“要快点回去、才行。”\\r
像是要坠入城市的阴影里一般,扶着墙壁走进了巷子深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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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终于在繁复的民宅之间找到了小公园……那其实只是两条巷子接头的地方,摆放了三把长椅、一盏街灯和一个计时钟而已。\\r
被树木和低矮的黄杨灌木包围起来的小广场,在下雨的午后似乎没有人光顾。\\r
没有落叶也没有泥巴的地砖显得十分整洁,在黑暗中微微反光。她对无意中发现的休憩地非常满意,腿脚再也支撑不住,只好正面朝下地趴在长椅上,下半身瘫在地面无法动弹。\\r
吸入肺部的冰凉的空气,让身体各处火烧般的激痛略微缓解。\\r
腿上嵌进了两块弹片,胸腹也受了不少损伤。但是刚才慌乱中也看到了,伤口已经愈合长出了新肉。长出的新肉比失去的部分更多也就意味着没有大碍……应该。\\r
突然气闷起来,紧接着咽喉以下的部分变得很奇怪,她从食道里吐出了包裹着黏答答绿色液体和鲜血的金属片。\\r
被融化成金属球的弹片割开了喉咙,但是那一点点的创口立刻也愈合了。\\r
呆呆地看着漂着血丝的体液,她回忆起这异物是怎样到自己体内去的。\\r
从绿宝石那边飞来的碎块,打在自己后背上。但是那已经不是她认识的伙伴。\\r
在自己身后拼命航行的时候是伙伴,而那具尸体……残骸仅仅是带着诅咒情感的肉块。\\r
肉块是很容易甩下的,所以死去的她们就变成了弹片,变成了那样再由自己将其产出。\\r
不想变成漂浮的肉片。\\r
但是我活下来了,我不能哭……她这样想到。\\r
仅仅是因为自己接受了那份暴力而已。\\r
努力偏过头部,让发酸的鼻尖偏向另一边,忽然看到有人站在路灯另一侧。\\r
雨越下越大,像是发光的弹雨。\\r
那个纤细的轮廓,毫无疑问属于女性。\\r
身影融入了昏黄的雨中,浮现在那儿。\\r
谴责着自己的存在似的,她用怨愤的目光看着这边。\\r
跨越了十几米也能传递过来的,令人不快的失去所在(Будучи там)的气味。那是以鲜血和铁锈连接起来的的……同性(同类)的味道。\\r
舰娘……?她闭上眼睛再睁开。\\r
不,不只是舰娘而已,灯光模模糊糊照映出来的东西体型相当庞大,至少也有两米。那是怪物。\\r
女性的轮廓黯淡下去,一块块地消失了,而怪物却越来越清晰。\\r
那个舰娘正在慢慢被怪异所啃食,而她却没有发出声音,一直看着这边。\\r
无法分辨有没有兴趣、看不出来是否抱有情感的,无机质的目光。\\r
少女用力眨着眼睛,想要驱赶走这些幻象,但是愈是观测这进食的场面便愈是迅速,景象往视野的下方沉降,像是快放一样。\\r
终于怪物完成了它的侵蚀。\\r
是的,从一开始那里就只有一只怪物存在。\\r
那便是将自己所属的舰队、亲密如同家人般的姊妹一个一个用火焰破坏的深海怪物。\\r
它还是追上来要杀自己了。\\r
即便从战场一直逃到这座都市,逃到人类最终的防卫线的内部,逃到浑浊的河水里,逃到令人作呕的垃圾堆里,逃到不知道的地方,怪物也还是会来。那就是恐怖啊。\\r
对不起。\\r
少女抚摸着从未放开过的亲友的残骸,对自己抛下来不管的逝者,对用如此怨恨目光看着自己的舰娘们,流下了眼泪。\\r
对不起。珍珠号,大概……\\r
她努力地用并不是手臂的东西撑起上半身,俯视着正下方的怪物。\\r
《MAXIMUM MODE DRIVE》\\r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但是,已经无法辨别那是什么意思。\\r
太过害怕的内心缩成了一团,不如说是要坏了。\\r
“KNIGHT PUNCH。”\\r
视野一下子消失了。\\r
重重倒地、溅起水花的身体一次次地喷血,长出新的肉来。\\r
终于一次也没能够成功,它仅仅存活了三十分钟。\\r
那失去了头部的东西只能说是肉与骨的结块,因为我已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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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喔,下午好。嗯,在哪里?比起这个,店长,下午的新闻播过了吗?你没有看吧,没有的话也好。街上的电视看十分钟也要收费,真是很便利的赚钱方法。\\r
四点五十五分,我从毛细血管一般的巷子里走回到大路上。\\r
将锁圈的钥匙放回口袋,车撑发出了干脆的砰噔的响声。\\r
路过“妮可妮可保险”的时候,我在街对过的、名字很直接的、叫做GAME的电玩店里蹭了一会儿电视。但是因为身上没钱所以马上被赶出来了。\\r
流散的云像是分开的恋人一样,彼此之间若即若离的。\\r
橘色或者咖啡色的天空,在其缝隙之间努力地存在着。\\r
抬头去看时,啪嗒啪嗒地偶尔有水滴在脸上。\\r
下午的雨已经结束了。\\r
与钢琴很配的黄昏来临,我推着自行车突然感到十分寂寞。于是给店长打了电话。\\r
在那之前,还有事情要做——这么想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能当作镜子使用的橱窗。正合适。\\r
凝视着橱窗的女人,皮肤比常人更加苍白。\\r
被雨打湿、在脸上流动的短发正如葡萄酒一般。\\r
那之下是猫一样的细长瞳孔和青金石似的虹膜。\\r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自己。\\r
慢慢地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电话终于接通了。\\r
《没有哦,但是从食客那里听说了。小食店就是连接表里世界的桥梁啊!好讲闲话的人哪里都不会少。》\\r
我摸了摸嘴角,啊,已经在笑着了,所以放心地问道:\\r
“店长,今天还有货吗?”\\r
……没有了,你就这样直接回去也可以。等一下,可以来这边没有问题。话说在前面,那种货我可不会再进第二次了,PASS!你也知道吧,就算我可以跟着你胡闹,这里总归还是正经的店,地下仓库所能存放的也只是一般人的食物。\\r
“大发慈悲也好事后记账也好,请你变通一下啦,我什么也愿意做!”\\r
《嗯?你刚才说什么都行是吗,那么周末也来打白工吧!》\\r
不一会儿,我就路过了后辈看管的餐厅,却并没有进去。\\r
如果我没有一时兴起,而是一直朝着前面走到干草市集广场的话,时间是足够的。\\r
现在要冲掉身上的血腥味恐怕只能去洗澡,既然如此还是回公寓比较好。\\r
没有那种货的话,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打工处。只是去露脸的理由要有多少有多少,今天已经很累了。\\r
想到腰间空空如也不能使用的kanzeluhr们,我就发愁得直想挠头。\\r
那是像鱼雷一样细长的针筒。一面有显示内容物的透明部分,尾部则是做成了十分精致的十字尾翼内含螺旋桨的模样。\\r
同时使用两枚的话,就可以让无法操作K粒子的自己变得强大起来。\\r
就这样直接在大街上杀死一个两个人,然后用她们来……我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r
这座都市,全称“全自动K粒子发散系统防御都市”,原本就是给退役的海军长官们以及解体之后的舰娘所居住的地方,猎物满地都是,简直多的要烂掉。\\r
哈,哈,就算是强迫自己去泛起这种念头,也只会感到恶心。说到底,我本来就一个人也没有杀过,又不是什么杀人鬼,怎么可能兴奋得起来。\\r
人类以外的东西——K则是别论。\\r
K的都市,绝对是错误的。\\r
“喂,在听吗,店长?”\\r
我一直在等你挂电话啊。那边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r
“抱歉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今天还是不去了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喝酒吧,明天。”\\r
怪不得你过门不入呢。刚才我可是站在窗口看着你的哦。\\r
“那么我就是辜负了佳人的薄情女子咯。真的是很有感觉的故事呀,我还是挺欣赏你的。”\\r
《……今天是算账的日子,好啊,又跑掉了。你的奖金全都变成金子存进我保险箱了,一分都没有。》\\r
被看穿了。别这样嘛,店长!我心头泛起了又要吃树皮加沙拉酱的恐惧,但是她立刻挂断了,只剩下毫无感情的“嘟嘟嘟”的声音。\\r
有这么喜欢黄金吗?哇,莱比锡,你也是够坏的啊。\\r
[newpa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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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 Knab\\u0027 der fuhr ins fremde Land?”\\r
远远的能看到圣使徒教堂(kirche),从北边的商业街往南一拐,同样热闹的交通枢纽便展现在眼前。\\r
穿过大圆环一样的电车轨道之前,左顾右盼地,先确定并没有车辆。\\r
公交车和有轨电车排成一排,像是罐头一样运输着的人比沙丁鱼还要多。\\r
一直推到了留给自行车的红色道路,才跨上座位。\\r
车轮轧过水坑,向两侧推开波纹,这个现象让我联想起从前的生活:在海面上游走和乘着上下起伏的波涛的日子。\\r
区别是什么呢,过于遥远的天和海之间的距离,和凸显人的巨大的都市。唯一没有变的是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境界的缝隙(K)。\\r
个体建立起来的自我构型,在压倒性的仰视中会颠倒过来,那就是绝远的眺望(death drive),一瞬间被天空与海洋所磨碎而后漂浮起来变成大气。将人放逐到城邦之外就会变成那个样子。\\r
但是都市是不同的,这里是人为的世界卵。为了养育都市而生活着的人们,往往能够感受到来自地下的鼓动。被称为城市的心跳的这种无意识催眠所改变的东西不是脑波而是因果。\\r
“Derweil ward ihm sein M?dchen krank?”\\r
将钥匙向右转了两圈,啪嚓摁开了电灯的开关,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r
假装看不见摇摇欲坠的木板桌,径直走向浴室。\\r
一边用自来水冲着身子,一边剥下湿透的衣服扔进桶里。\\r
镜子里的人用无机质的眼神看着自己。\\r
空、无相、无愿。\\r
哪一个都不是,明明就是在破灭的境界线上走钢丝。\\r
干嘛啊,你偶尔也真的笑一笑吧,对什么都失焦的话这日子就没法过了。我这么要求道。\\r
高雄说过,老是绷着神经的话会短寿的。\\r
我看着那张苦脸,不知道怎么才能纠正过去自己的阴暗性格。\\r
呿,落汤鸡似的还能情绪高涨的人一定是彻底坏掉了。\\r
要是有热水泡澡就好了……但是已经买不起热水了。\\r
我再次打开喷头的时候,看到了手指上的戒指。\\r
感受不到善意,这是灰色的警告。\\r
噗嗤噗嗤、断断续续喷出来的水,一次又一次打湿戒指的表面。\\r
没有钻石也不是铂金,仅仅是金属圈而已。是谁把它戴上的呢,就连这件事情的记录也一并删去了。\\r
“Sie ward so krank bis auf den Tod?”\\r
在舰娘当中用激发态的K粒子保持身体的温度是常识,无法启动这个功能的自己其实还有别的方法来发热……我轻轻舔舐起手指和戒指,用唾液将其润湿。\\r
流过金属又流过肌肤的液体触感,给两者留下的温度印象是一样的吗?身体(我)和无机质(记忆)哪一边才会感觉到情热?目光沿着水滴往下挪动,一直到地漏之中——诱惑着视线的黑色洞穴,像是坠落一般我的视线掉了进去。\\r
狭窄的暗处,四壁的触感让人感到安心。\\r
非常柔软,连暴力也一起容纳了的意识深处。这里是不会改变的,独自一人的箱庭。\\r
深海,还是高原?\\r
应许的内侧、为个人而生的世界静谧而温柔。能听到缓慢的搏动和血液流动的声音。\\r
视觉捕捉到了模模糊糊的指尖的闪光,以及碎片化的感觉。\\r
慢镜头一般跌落的qualia,和漂浮起来的悸动,从肺里流走的气体……\\r
但是那里面,还有K存在。\\r
“啊!”\\r
——光是察觉到这一点,就让我恢复了神智。\\r
膝盖硌得很痛,大概是无意中跪到地上了的缘故。\\r
披上了浴巾,想到刚才乱七八糟的思绪,嘴唇也变得苦涩起来。我只能叹口气,兴致全糟蹋了。\\r
擦着头发上水珠的时候习惯性地在冰箱里寻找牛奶。随后想起来冰箱里连冷气都没有,咕嘟咕嘟地噗哈一下也是不可能的事情。\\r
啊啊,这种伤心的时候,好想喝酒。\\r
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可恶,做了之后反而更饿,真丢人。\\r
使劲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一看表已经七点半了。\\r
“Drei Tag, drei Nacht sprach sie kein Wort?”\\r
胡乱唱着奇怪的歌,我从柜子上面拿出了妹妹带来的软瓶装沙拉酱,这是最后一管了。但是明天就会发工资,所以一口气吸掉半瓶作为晚饭也没关系吧。\\r
虽然是这么想的,还是只挤了一勺的量。\\r
回来的时候打开了电视。唯独这个必须要有,过分的执着也是让人没话说。\\r
关上电灯之后房间里只剩下TV set的光亮。把手臂搁在椅背上撑住下巴,翻找起新闻台。\\r
昨天是国际记者日,不播新闻的电视台大多在做这方面的活动。我看着屏幕里飞快地跑来跑去的绫波们,感到非常无聊。\\r
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有关于深海镇压作战的局势报导。\\r
好消息是在传统海域取得胜利,坏消息则是在新海域遭遇深海主力舰队的迎头痛击,吃了大败仗。\\r
舰娘与深海势力正在上演着拉锯战,人类与深海舰队的战争处于不利状态的原因有三个——\\r
舰娘作为新兴兵器的存在颠覆了集团和渗透作战的常识,这是其一。\\r
K粒子的出现仅仅是不到十年前的事情。压倒性的技术劣势,这是其二。\\r
本来就是未知地域的海底成为深海的天然屏障,K的怪船连同自然一起挡在人类的面前,这是其三。\\r
不过,与其说这是理由,还不如说是借口。这么想着我舔了一口沙拉酱。\\r
人类创造出来的东西(本能)有两种,人类本身和存继必须的工具,舰娘是后面那一类。\\r
用常识来想的话,为了生存而出现的道具是一种诅咒,自我否定的坍塌与自我肯定的物哀,那应当是无敌的。\\r
什么都能粉碎的感情的驱使下,自我构型的刹车(lust)早晚会坏掉,器官(libido)膨胀起来,其结果则是会诞生为数众多的怪兽(kaiju)。如果那种东西仅仅会对K露出獠牙的话,我说不定明天就会失业,那可算是万事大吉,可喜可贺。\\r
如果那样的话我明天便死掉也没关系了。\\r
至于不得不燃烧下去,一直到油料枯竭、一直到化成灰烬也不得不继续燃烧的原因则是——\\r
“啊啊,这就结束了……”\\r
我翘首以盼的都市内恐怖异常事件的报导并没有出现。今天与krebs的死斗,也以无人知晓的惨淡结局迎来了尾声。搞毛啊,连正午时分出现krebs都不能引起骚动吗?还是该说深海对策局保密工作做得太好?\\r
“算了,反正明天还会有明天的krebs嘛。”\\r
舔干净的勺子简单冲一下就丢进餐具盒,锁上厨房的门以防自己半夜饿晕头跑来偷吃。\\r
到走廊上查看固定电话机,留言的提示灯并没有亮。我这才想起来镇守府那边今天中午已经联系过了,晚上应该是不会再打过来的。\\r
然后八点照例,两家电视台分别用老资格特摄片《银河超速ドンシャイン》和新晋作《赤魂假面》争夺收视。只要电视还在播这种节目那就天下太平。\\r
同样以吐血式的经费爆炸制作和业界良心的班底闻名的特技摄影作品,如今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的讨论热潮,双双堪称是现象级。最重要的是,它们从不同的角度对变身英雄的心境和社会状态做了出彩的描写,光是脚本就有资格竞争世界级文学大奖。\\r
确实,那沉痛的思绪是如此令人心折……没有实际变身过的话,我恐怕是无法理解的。并不是因为我天生就喜欢这种东西,才做出如此之高的评价,希望大家不要有所误解。\\r
……\\r
睡前用布清理一遍腰带和kanzeluhr,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日志本,这是今天最后的工作。\\r
开销栏……水和电并不是我可以算出来的数,所以没有。\\r
手指在日期上移来移去,例假的话还早,最低限度的采购的日期则是……?\\r
“周三,吧。”\\r
翻到年志这一页。\\r
距离自己上一次全身维修才没多久,而且那次还是巨细无靡的改修,身体的性能一切良好,理论上维持运转五年没有问题。不过我的情况要折扣一下,算下来连两年都不行。\\r
两年之后是回镇守府呢,还是就在这里坏掉呢?算了,这件事太遥远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姑且不去想它。\\r
最后用捡回来的铅笔写起今天的日志。\\r
“七月三日,雨。消灭掉的krebs有两只,都不知道名字。kanzeluhr还是没有新的。”\\r
一板一眼地写下去,才发现还有大片的空白非常碍眼。思考了一下,觉得应该再写写今天的私事,反正这是我的日记。\\r
“今天和妹妹打电话了,上桥的时候,正在下雨,但是我很高兴。具体内容已经忘掉了,聊了最近的事情和志向一类的。我认为成为主打恋爱和UMA元素的偶像也很有趣。”\\r
下午逃了对账的工作,莱比锡说要扣我的奖金。\\r
希望镇守府的大家一切安好……就这么写吧,虽说我其实也不怎么记得她们。\\r
还有什么呢,晚饭吃了什么就算了。啊,对了,还有今天的新闻要记下来,其他的电视节目也是……\\r
终于把字数凑到了十行。\\r
仔细一看,其实大部分都是对电视剧的观后感,不擅长写文书的老毛病恐怕是治不好了,真遗憾。\\r
最后把日志本丢回原处,关上抽屉。\\r
三合板的桌子发出了危险的嘎吱声。\\r
自己也像是被关机一样,困倦的感觉涌了上来。\\r
拉上窗帘之前凝视着街道。\\r
建筑物里透出光亮,上下交错的楼房中住着数量众多的人。\\r
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都市中的人们迎来了各自的夜晚。\\r
面对窗内的景象的时候,他们面带笑容。敞开心扉与所爱的归属在一起的表情真的是非常耀眼、让人羡慕。多么欢喜的表情啊,但是与他们交谈、欢笑的东西并不是人类。在别人眼中看到的形象是什么样子的?\\r
那是和人类很像,但是似是而非的东西。我的心脏咚咚地跳着,焦躁感像是粘液一样无法摆脱。攥紧了胸前的衣服,身体无端地发起热来。\\r
又来了,没由来地感到的眩晕。\\r
意识沉到深层之前,我从肺内吐出热气。视界融化了似的开始掉色,空气中看不到的粒子开始发光,如同结晶的块和融化的奶油搅拌在一起的印象……大脑擅自看到了“理应看不到”的东西。\\r
“KAN……唯独是K,没法放任不管……”\\r
但是现在,是休息的时间了。\\r
时钟的短针指向一。\\r
都市进入睡眠的时候,此处的一切都会停止。人造的东西也好、风和河流也好、KAN也好,全部都会陷入甜美的梦乡。晚上的krebs是不能动的,这是常识。\\r
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r
用意志力将身体放倒在床铺上,盖上毛毯。\\r
声音急速远去——\\r
思考停滞的瞬间,我想到——\\r
一个人都没有……啊啊,这个城市的存在必然是错误的。\\r
阖上眼睛,我将会把今日遗忘,直到明天早晨醒来的瞬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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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哟好,好了,你可以睁眼了。\\r
已经没事儿了,趁早跑得远远的吧。那个女人把我轻轻推开,伸手掸了掸两人衣服上的灰土和雪花。\\r
上下左右的冲击和被荒诞现实刺激到的身体,看到眼前的景象也做不出反应。\\r
穿着送餐快递员防雨制服的女人,转头向她背后张望着。特地压低的帽檐下,露出的短发像是葡萄酒一样。一瞬间没能看清长相,但是唯有皇家蓝色的双眼和猫一样的瞳孔烙印在我的视网膜上。\\r
她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爆炸的烈风和炮弹一样射过来的瓦砾,见义勇为的结果是制服变得破破烂烂的一团糟。顺着那个女人的目光能看到,不远处正是我刚站着的地方,现在那里摆着三分之二个过街天桥,一头插进了地面。\\r
怎么……回事啊?周围陆陆续续地响起了尖叫。袭击吗?还有好多人零零碎碎地躺了一地,到处都是结冰了的血液。刚刚莫不是与死亡擦肩而过,我的手脚都吓得冰凉了,只能紧紧攥着她的制服袖子。结果那个女人变得不耐烦起来。\\r
别尿出来,千万别啊。你也再稍微努力一点好不好,手脚我都替你保住了,爬也好快点走开啦!\\r
身上一股酸菜猪脚(Eisbein)味道的女人指着街角的方向。\\r
喏,我把惊奇的圣克里斯蒂娜号停在那儿了,去那边吧。行行好把车推到右边桥上,外卖箱里的钱要是少了我可要找你算账。\\r
她的制服上写着字,似乎是老集市广场那边的某家餐厅。但是这句话我并没有说。\\r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
她用手掌遮着脸,帽檐下露出没趣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自己看啊”地骂道。这次我注意到她染成酒红色的指甲,和过于苍白的皮肤搭在一起显得十分煽情。\\r
大街的另一端,火焰燃烧着——并不是这样。取而代之的是从空气里析出的冰柱,和寒冷刺骨的劲风。\\r
像是舞台布景或者合成CG一样,生生把北极或者南极的一部分搬到了眼前——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面前的纯白让人丧失了距离感,无法判断那只喷出蒸汽的怪船到底离自己有多远。\\r
你别看……唉,看到了啊。算了,现在忘了它赶紧跑吧。慢了的话我会很难办。救我一命的女人把我翻过来杵在地上,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赶我走。啪地,好疼。\\r
但是她怎么办?我回过头想拉着那女人一起跑。只见她反复张开握紧自己的手,像是在确认手感,然后满是敌意地看着我——的身体。\\r
快滚啦,别掺和!\\r
这次是一脚蹬在背上,被冲击力踢出去之前我想着:名字,还没问她是谁。\\r
碍事!那个女人扯下破破烂烂的制服,往后一扔。\\r
她的身材意外地十分纤细,胸部也不大。\\r
从燕尾后摆里一左一右地取出了两枚针筒似的东西,插在腰带正面。原来那个红色的部分可以打开啊,一直都不知道。\\r
TAKAO STANDBY ALPHA MODE DRIVE,ARGUS STANDBY ALPHA MODE DRIVE。\\r
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合成的声音。左右看的时候那件破烂制服突然掉在头上,啥也看不见了。我没能刹住车,跟衣服一起滚做一堆。\\r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说不明白,我头脑不是很好啦——砰然后,啪啦啪啦地,是爆炸。\\r
高热、冲击波、像是把热量挤出来似的、超猛烈、超烫、超新星。\\r
眼睛眼睛眼睛!亮死人了。\\r
如果再近一些的话,一定会被当场蒸发。身体里好像有电流跑来跑去,麻得不行。\\r
先前的冰冷都像是开玩笑,我突然就被丢到了沙漠里,和陆地电鳗一起晒太阳。\\r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抬起头来,真的是被电到眼泪鼻涕和口水都流出来了,超丢人。\\r
那个女子这回肯定玩完了,有一瞬间我伤心起来。\\r
但是接下来看到了什么呀,一定是我的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的缘故。被烧得发亮的路面,那里有什么东西双足立于大地。\\r
电流的火焰在那东西上熊熊燃烧着。\\r
只是一瞬双眼就干涩发疼不能再睁开,我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喷出蒸汽的怪船扑了过来。\\r
那艘船真的长得超奇怪,舰首的位置是人头,吃水线是一整张嘴巴,像恐龙一样没有脸颊,分开的上下颚里面是搏动的内脏,舰桥的部分长着大眼睛和代替雷达的许多人耳。\\r
几十根软管拖在地上,好像是加长了许多倍的炮管或者肠子。\\r
从地心断罪冰湖里,以四条腿代替螺旋桨飞快地爬过来的,发红的高热黑色怪船。\\r
在炽热硫磺地狱中,像骑士(Ritter)一样无言挺立的,凛然漠然的人形怪物。\\r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喔,我昏过去了。对那些准备审问我的人,都是一口咬定不知情。\\r
那些戴着墨镜的怪大叔,用会闪光的手机和有很多贴片的机器捣鼓着。明明当时都在场,躲在旁边一声也不敢出,现在却要请人家过来喝茶。\\r
什么都不知道哦——这是骗人的,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我看得一清二楚。\\r
骑士一样的怪物,究竟是怎样挥起拳头,一次又一次地将怪船砸得稀巴烂,我看得一清二楚。\\r
受害和加害的关系跟体型完全相反。根本就只是露出本性的游乐。\\r
盔甲的缝隙中一个一个睁开的复眼、甲壳掀起后伸出的尖锐口器、能抓烂数米厚金属的大爪子、脸对脸互相连续开炮的场面、还有痛快绝伦的骑士踢,全部看得一清二楚。\\r
以及,那个救人于危难、又沉溺于暴力的骑士,理所当然地获胜之后将我放在自行车上送至医院这件事,也是知道的。\\r
只是我想把这些景象变成一个人所有的东西,这份面对压倒性恐怖的心情我只想自己拥有。\\r
怎么说呢,是武斗派的执念。\\r
出院之后从前台要走了手续单去复印,因为右下角有潦草地签着“巡洋舰B”这个假名。\\r
七月三日上午十二点,天上盖满了乌云。但是我抱着自己的滑板,心情却是一片晴朗。喔,我恋爱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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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姐?》\\r
咕呜!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r
心脏咚咚地跳个不停,真是被吓了一跳。\\r
“……怎么了科隆,突然在电话里这么大声?”\\r
我才察觉到自己右手里握着一个塑料封袋。自己的手机乖乖地躺在里面,电话正通着。\\r
用这种形式制作的防水手机又便宜又好用。此刻屏幕上闪烁着十几分钟的通话时间和妹妹的名字。\\r
电量还有一大半,信号满格,日期是七月三日。时间则是下午两点四十。\\r
铺满了铅色云层的天空中飘着细雨,一滴一滴打在身上。\\r
《你这个……还记得吧,就在刚才我们还在通话中,你突然就不说话了。》\\r
哈……是这样的吗。摇了摇头,我刚才也在煲电话?\\r
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是半夜,一晃眼又变成了午后,精神好像是刚从水中浮上岸一样恍恍惚惚的。\\r
不记得也无所谓,反正事实是不会变的。但是之前在说什么来着?\\r
《有时候也别太勉强呢,休息个一、两天比较好吧。以前科隆也有状态不佳的时候,对了,我这里还有几个不错的餐厅的打折券。》\\r
“没哦,我现在很好。”\\r
是哪个男朋友送的吗?我接着问道。\\r
怎么会,是长官给的。\\r
“长官啊……嗯,我的长官宠你一下也挺好的嘛。”\\r
你不会嫉妒吗,就算是我也可能把长官抢走的啊。科隆的声音细细的,能够想象少女纤细的手指缠绕着电话线,小心翼翼地说话的模样。\\r
我可是你姐姐,你会做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摆出长女的语气来回应,但其实我大概真的不知道她的想法。\\r
妹妹和长官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一点都不清楚。\\r
或许要好的话也挺不错的。\\r
只是这样显得很自然,一般情况下就应该这么说吧。\\r
《……那个。》\\r
“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早晨的事就是这样,偶遇然后打倒了范畴A的krebs。运气好的时候连上午也会有krebs,我也很吃惊。”\\r
被打断了话的妹妹,在电话那边闭起了嘴巴。\\r
“接下来的大多是我的推断。范畴A的krebs即是由深海变成的krebs,一般来说从陆上来的很少。这一只的内核我看过了,是战列Ψ级Ⅲ型,尽管不怎么强也算是有理性的那类。”\\r
独自进攻这座人类最终防卫线都市是愚蠢的,更不可能一个人迷路跑到大陆深处。那么一来目的就仅剩一个。\\r
《战场上的逃兵,是这么一回事。》\\r
啊,我点了点头。那只深海战列舰是为了追击逃窜的舰队,最后进入了都市的K粒子发散范围。持续运转的舰装恐怕只要几秒就会刹车坏掉,进而连累宿主,让她变成一头无序无理的krebs。\\r
“你也知道的吧,KAN的粒子在高浓度的环境下会变得不稳定,所以在都市里居住的舰娘必须要取出观测KAN粒子的适格神经,也就是非得“解体”不可。否则的话,哪怕是一点点,在这边用了K之后就game over了。”\\r
脚下的道路有了斜度,车把也变得更加沉重。为了造出让城市轻轨也能驶过的道路,都市的大桥两侧坡度非常小,走上个十几米也不会察觉。\\r
“能够瞒过城市边境检查的通道是……?只能是那个了吧。”\\r
我把目光投向身侧的树林,越过枝头,不远处就是荡着波纹的河川。\\r
“——是水道。想要进入这座都市,非得潜进河流才行。为了混进来的话肯定要用K的力量吧。这样一来逃亡者恐怕也……真是不划算的追逐啊。”\\r
自己用相当开朗的口吻说着不值得高兴的事情。\\r
《逃跑的一方也会变成krebs吗?》\\r
嗯,当然了,那就是Kategorie B嘛!逃也是死,战也是死,人生还真是够荒诞的。\\r
我拍着手:同样是K的滥用者,舰娘是不能下手的;但是如果、如果转变成K之兽的话我就可以美美地把它打倒。出于这个原因,我对于B型的出现一直抱着求之不得的心情。\\r
最近的krebs一个一个都弱得出奇,搞不好变身的瞬间就消灭了。凡事只做一半的话就会萌生怨气,这份不爽积累起来无处发泄,让人浑身别扭难受。所以这回说不定会碰到很多舰娘逃兵,一想到有三四条krebs同时出现,我就已经藏不住嘴角的笑容了。\\r
不能笑,不能笑。\\r
人类走上歧途,最后沦落到垃圾一般的田地,这是多么悲伤的事情呀。\\r
我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对此自己甚至连兴趣也提不起。荣格说过,我的里面也应该存在过anti的ego,但是我却感觉不到她;删除掉的资料再也找不回,内外翻转的人体正如太平洋流传的造人传说一样。\\r
你很奇怪——以前一定被这样说过。确实,在莱比锡的店里打工的时候也被如此指摘过很多回,我的怪人气氛恐怕已经变成气味、变成身体组成的部分了。\\r
啊啊,雨中鼓动的心脏、风里摇曳的精神,被放逐到梦里的自我——脚下踉跄着,像是中毒了一般赏玩起己身的孤独和空虚。\\r
——是这样的话就好了。\\r
因为我能够肯定,这种空洞的感伤,只是上一次“活着”时候的残渣。只有眼下站在终结暑热的雨中的这副身体、绷紧的肌肉和脑中的电流才是“没有死的我”。我的我是有这么多的,所以现在只要一个就够了。\\r
这话题说久了人就会变得消极,怎么能让正值青春、前程似锦的妹妹被它影响。\\r
“镇守府最近都怎么样,特别是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好不好?”\\r
《港区的话,确实有很大的变动……》\\r
同样坐落在北国的镇守府即便是七月气温也不算很高。特别是今年可以说是凉夏,正是适合加紧工作的日子。往年常有的从压着脏兮兮云彩的天空中垂下阳光,到厚厚的沙滩上游玩的时间几乎是被遗忘了。\\r
尤其是前几天,六月二十九日,因为生活区要进行规模极大的改造,难得没人休息。不过仅仅是过了一天,大家才发现,需要去做的事情堆积得比山还要高,新人又是笨手笨脚的什么也做不好,所以原定一天结束的工作拖到了第二天,第二天的事务又搁置到更久的以后,总之发展成了大家都不得不通宵干活,凌晨四点中还要到山麓下的唯一一条车道那边装卸货物的情况。\\r
新来的舰娘虽然大多是战列舰级,出得起力气,可做事没有经验,又不肯听轻型巡洋舰级的同伴的指挥擅自下决定,结果搞得灰头土脸,两只手沾满泥灰,无端用掉了不少K的资材。本来到镇守府任职的是小型舰的舰娘居多,资历和能力都没的说,只是没有人望;这一次为了增加实力分配了一大堆重型舰的舰娘,看来是有点操之过急。\\r
只有作战时才显出可怜指挥能力的长官,因为这副惨况也吃了上级不少批评,差点让港区集体断了月薪。\\r
我听着她赞美浴室的奢华豪美,抱怨与其相反显得寒酸的宿舍和餐厅,畅快地笑起来。\\r
这确实是“普通地”逐渐有模有样了,与我所知晓的地方有所不同。\\r
你笑什么啊!没办法嘛,少女嘟着嘴的样子光是想想就十分有趣。\\r
《长官的话,最近倒是没有接到出击的任务……你走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怪怪的,前辈们又出了那种事,幸亏还有二姐在。我是真的不擅长应对热带气旋一样压抑的气氛啦……》\\r
“再怎么烦恼明天也会来临,遮住眼睛太阳也会燃烧。希望长官能赶紧打起精神来,要是到了给妹妹们添麻烦的程度的话我就太过意不去啦。”\\r
你是婚舰嘛,当然长官最在乎你。她不甘心地咬着牙说道。\\r
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真是十分的可爱;这么可爱的妹妹,大家都应该看看。\\r
“说点你的事情,干嘛老是在谈长官。”\\r
她愣了一会,老老实实地讲起自己七月头几天的日程。虽然只是有多少次的建筑材料后勤作业、和朋友一起吃了女子日限定蛋糕、拒绝了多少个追求者、买了写着“德味”的搞怪毛衣一类的小事,我却听得津津有味。很好哦,想当偶像出道也没问题的,这种私生活。\\r
最后,科隆说她对探索节目里播出的的超自然现象节目非常入迷。\\r
《如果有未确认生命体之王的话,当然是核子怪兽了!啊,我不是说长门喔。》\\r
哈哈哈哈哈哈,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未确认生物和欧帕兹,舰娘到底应该算哪一种呢?\\r
可能是太久没和妹妹聊天,这一次是真的感到了满足。所以直到最后我也没能够察觉,科隆那时候真正的心情。\\r
在欢乐的时间结束之前,混进愉悦笑声的余韵里,她这么问道:\\r
《放弃做骑士(ritter)可以吗?》\\r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耶——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草率地说出口的话语容易招致不好的结局,因此我要思索一番,怎么回答科隆才能叫她安心。\\r
如果澎湃地向她说出我的原始冲动,妹妹的心情可能会崩溃吧。“你这种变态的心情是绝对的污秽物,沾染上的话就要一辈子泡在浑水里了”,莱比锡这么告诫我的时候,气得直流眼泪来着。自己意识不到的恶才是最大的恶,姑且不论这话真的假的,最起码不能让她瞎操心。\\r
那么就诚心诚意地追溯一下我行动的理由吧!\\r
K的话,绝对能给所有人带来平等的幸福,那东西能把人还原成纯洁的兽。但是人类的孩子就应该是人类的孩子,像天使一样沉浸在美梦中就太悲哀了。\\r
——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r
绝不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脑子里才充满多巴胺。正相反我想起它来的时候已经发泄结束了。\\r
按着自己的嘴唇,深深地感到有什么东西缺失,这份梦幻般的焦虑大概就是她问题的答案。\\r
所以,应该怎么形容这种行为才好呢。短暂的沉默填满了对话的空白,我仰头看着大桥的顶端。\\r
始于造山运动的RI·RENOS河,将都市从正中间分为两半。细线一般将其再度联系起来的,正是钢铁的“高贵伯爵桥”。\\r
数不清的钢弧和细棍搭建成的穹顶,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地在桥面上交错。漆成青黑色的电线盒和缝隙中长出来的草茎,为钢桥的骨架平添了生命的气息。\\r
从远处海洋里运来的水汽在空中凝结成水珠,一边升起一边落下。漂浮在界限外(海面以上)的液体,这幅景象就像是海洋和天空在相互地侵蚀和放逐。\\r
比起雨幕而言显得纤细的河流,比起河流而言显得渺小的伯爵桥,比起桥梁而言显得微不足道的我自己。正是这样的巡洋舰B——\\r
“……那怎么行,我已经是第三骑士团的一部分了。”\\r
就在我对精简的话语感到自满的瞬间——\\r
《那还真是缺乏锻炼。》\\r
——科隆如是说。她用从我这里学来的话狠狠地批评着,真是不留情面的姐妹爱。\\r
我暧昧地叹起气来。\\r
从听筒那头传来了别人说话的声音。\\r
讲的够久了吧,我也要用电话!明天再打也可以啊,你明天再来打嘛。\\r
然后是摩擦和猫叫的声音,恐怕是在抢夺电话的使用权。我有自己的手机这是特例中的特例,其他人只有内线电话和仅仅一台的对外联络公用机。\\r
《喂?啊,胡德说有急事要call她男友,我让列克星敦按着呢,不过只能再讲几句话……》\\r
在都市里呆着不回来也行,但是不要再做骑士了,请你一定要好好地生活!\\r
“就是说了不行的……”\\r
——我也,不想——\\r
她最后这么说。接着又是一阵骚乱和扭打的噪音。你去隔壁找BB借个BB机不就好了!——我听见列克星敦插嘴。\\r
“喂喂?”\\r
嗯?科隆的音量很大,还喘着气,显然是夹着话筒,正跟蠢蠢欲动的战巡推来挤去。\\r
“谢谢你,小科隆。我也喜欢你。Tschuess。”\\r
一下子电话就断了,只剩下嗡鸣的电音。\\r
两天之后接到通讯的时候,才从别人嘴里知道那时是她把光纤扯断了。真是稚嫩呀,我可爱的妹妹。\\r
我把手指伸向红键,摁下去的瞬间又有了新的来电,滋滋地震动着的手机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串号码。\\r
“干草汉萨,236016号皇家琥珀为您服务,Moin Moin!……呃什么嘛,是店长啊。”\\r
她连名字都懒得说,立刻就是一句“Ja、是我”。\\r
《我记得外卖是正午以前吧,现在是十四点五十五分,这么长的空闲时间对于送餐员是不存在的,你是干什么去了。》\\r
店长没好气地压低了声音,看架势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一定会被克扣工资。\\r
“……就跟平常一样。是跑来追赶猎物的范畴A,我把它做掉了。”\\r
莱比锡参加海军之前是某所老牌儿大学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没有必要对她说谎。\\r
很强吗那个?你不是号称能点亮死兆星的幻之舰吗,一般五分钟就能搞定吧。她疑惑地问道。\\r
“是金色的战列舰级。体型就像是超级加奥斯,不会飞而已。放在海上应该蛮厉害的吧。”\\r
但是那样的对手,我连三分钟都不需要。\\r
“处理目击者用了好长时间……现在我正在跟着下一个。”\\r
《——今天已经变身了一次了,最好悠着点,内脏撑得住吗?》\\r
没问题,痛楚并没有多少,我还不需要哭泣。\\r
就算你一次次拼到吐血濒死,局势也不会有所变化的,KAN粒子已经是世界的一部分了。闹够了就回到镇守府去吧。她冷冰冰地说道。\\r
我当然知道她这么说是出于好意,但是即便如此——正因为如此,自己才会——又一次向某人声明:\\r
“是K的话,就要全部都清理掉。我行动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人类心智的荣耀,因此一个关于K的问题与关于宇宙体系的问题具有同样的意义。”\\r
《生之苦恼(Angst Der Kreatur)吗……你还真是自掘坟墓啊。》\\r
不是为了“唯一的必要”的斗争,都谈不上高尚;仅仅出于私情而挣扎,更是毫无荣誉可言。\\r
明明大家都知道更好的获得世俗幸福的方法:只要在言语上稍加改进,摒弃一些有害的偏执即可;只要实践心底的善良,做出理所当然的决定即可;只要包容变化,选择符合常识的路线即可。使人类获得永远的方法明明就摆在眼前,我却想要将其付之一炬。\\r
这样的话无疑谁也不会幸福,只会让更多的人感到悲伤,让可以回避的争斗变得更加惨烈;大家都流出很多鲜血、面临着生离死别,蒙在天上的黑漆漆的泥灰会更加厚重,我也不会因此得到一丁点儿快感。但是——\\r
果然还是非得、非得消灭所有的K不可。这座都市的存在必然是错误的。\\r
不是自掘坟墓的泥偶是什么。\\r
“啊啊,我的后辈,你终于也成长到能说出不错的话的程度了。”\\r
我是真心地在夸奖她。\\r
《我可去……算了吧。你现在人在哪里?》\\r
“桥上,和我的车在一起。”\\r
《制服还在吗?我觉得可能不在了吧。》\\r
“嗯,被弄烂了。现在的衣服也有点脏……”\\r
回答的时候,从身后开来了轻轨列车。锻钢的轮对咣当咣当地发出巨响,铁轨两侧的隔离墙壁上挂着的铁锁跟着开始摇晃,金属的摩擦声完全掩盖住了我的话语。\\r
油漆、锈迹和电镀层构建的爱情的平面,占据了视野的一半。要是平常也算是赏心悦目,可现在我的眼睛却移不开目光。\\r
怎么了呢?我走到桥面的另一侧,向外看去。\\r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前辈竟然能在KAN粒子发散防御都市生活。》\\r
痛恨K、回避K,精神错乱地在城市里自爆,我本来以为你会这么做,毕竟这里发生什么都不奇怪。为什么你现在冷静得像是个工具,活得这么开朗呢,这一点我理解不了。\\r
你不知道吗,未来应该看到什么样的风景?我从话筒这边反问过去。\\r
“天在叫唤便挂上晨星,地在叫唤便覆上鲜花,人在叫唤便献上爱怜。因为我就是爱的骑士,Kanmen Ritter K呀。”\\r
全部都是为了没有正确的爱。\\r
“……雨变大了。”\\r
沾湿发梢、在衣服上留下斑点似的水渍的飘零细雨,摇曳着变成了很有质感的阵雨。\\r
敲打在河面的液滴溅起薄雾,RI·RENOS的河水因此变得朦胧。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我踮起脚尖。\\r
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攀上了桥边高高竖起的铁丝网。\\r
“看到了吗,莱比锡?那边有不得了的东西喔,下面。”\\r
抓着铁丝的手指勒出了红印,雨水从衣领流进来,凉飕飕的。\\r
从薄雾里飘出来的阴影、菱柱似的K的鬼魂、只留下冷气的痕迹的物理学妖精。\\r
微微倾斜的铁板、三个圆桶一样的烟囱、像极了教皇十字架的瞭望塔——缓缓驶向桥面的庞然大物,还能是什么,这家伙我听说过。\\r
肉眼无法看见的“存在的齿痕”,从河道里蔓延到岸上。\\r
《K……Kelpie?》\\r
那是什么感想,像小学生一样!我在雨中笑起来。\\r
十五点整。发现后辈意外地也有着非常少女的一面,自己像是捏到了她的把柄一样得意。但是并不是这么回事,同为人类的幻想,水里的东西可不只是双角水鬼(kelpie),还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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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page]\\r
[chapter:后记]\\r
初次见面的各位,初次见面。\\r
好久不见的各位,好久不见。\\r
我是论言鸠风白。\\r
话说本作,是一部痛快的娱乐动作视觉小说,虽然就连我基本上也不信。应该说是实验小说更为恰当,毕竟是三流的情节配上三流的诡计,怎么说也不是出彩的军事题材作品。内容上是惯性与始动,手法上是再现与断片。为了将假面骑士与战舰少女R缝补在一起,用了很多捏他做润滑剂,希望大家能够均衡地品尝到两者的风味。\\r
毕竟这是都市传奇特摄捏他向,也可以看做是描写恋爱中的少女心性的女性成长小说。\\r
本作的骑士(正式名称是舰面骑士K,因为KANMEN KNIGHT K的缩写和3k党一样,稍微有点犹豫要不要用ritter代替)是使用舰娘力量进行变身的正义骑士。根据选择的道具(kanzeluhr)的不同可以变身出不同的形态!而且平常也穿女装,非常平成。\\r
顺带一提,我最喜欢的是KUUGA。AMAZONS,AGITO,剑也都非常不错。生物系怪人真是非常瑰丽。\\r
也有思考过不止一个骑士出场,甚至巨大化(舰娘)英雄同台演出,希望这个能够成为现实。\\r
骑士身体能力的设定会之后陆续作为后记放出,因为是通过超幻想粒子KAN粒子变身,所以数据应该会相当惊人。\\r
说一些泄气的事情:不管我如何想要再现长陆奥同人本(hello&hello)的那种气氛都无能为力,所以只好尽情发泄一番。另外类似题材的故事也是第一次涉及,我其实是军盲!\\r
本作的责任编辑论言鸠风白小姐(18)是这样评价的:“因为写的太久导致不知道哪里是重点,重点太多、荒腔走板的作品是也。”我虽然很不甘心但是她说的一点也没错,今回也以隔着屏幕互相进行暗杀的方式来决定了发送时间。\\r
舰娘究竟是走到什么地步的存在,我自己也非常想看到最后。\\r
然后是开始解读第一话的捏他,希望大家可以会心一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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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间\\r
第一话是整个发生在七月三日,从最早的部分(正午时分)到午夜一点的事情。\\r
下午三点——下午四点——下午五点——晚上七点——晚上一点 : 正午——下午两点四十——下午三点\\r
这样的顺序。\\r
“我将会把今日遗忘,直到明天醒来的瞬间。”这一句是时间上第一话最后一句。\\r
而行文最末尾一句“不只有双角水鬼,还有——”之后立刻就回到第一话第一句“战舰”,是这样循环往复的结构。\\r
没什么实际意义,窝就是觉得好玩。以后也会多多采用类似的诡计叙事手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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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krebs\\r
舰面骑士K里面的反派担当,是德语的cancer。正确的名称是“无序无理量(Ungeordnet unangemessen)”。都市内部因为K粒子云浓度过高,舰娘和深海发生K粒子暴走之后会变成的敌役怪人(怪物)角色。分为kategorie A(深海变成的krebs,一般是怪物型)和kategorie B(舰娘变成的krebs,多是怪人型)两种。kategorie的分类的想法源于假面骑士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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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大桥\\r
都市正中央被RI·RENOS河剖成两半,将其连接起来的数座桥梁之一,最有名的一座。正确的名称是“高贵伯爵桥”。能走火车的很有历史的钢铁桥,从机场直通HBF,尽头就是都市大教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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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干草市集广场\\r
从高贵伯爵桥沿着河边向上游走几分钟就能到达的广场。莱比锡代替真正的店长看店的地方,也就是本作主人公巡洋舰B现在打工的餐厅“干草汉萨餐厅”所在地。主角在餐饮行业打工是初期平成骑士的标配,巡洋舰B是身无分文的黑户,只能投奔后辈讨口饭吃,非常可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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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上门除虫或者卖保险\\r
伪装成除虫公司的野O间制药厂下属分队,和O可O可保险公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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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桥锁\\r
高贵伯爵桥有这样的传统:恋人将名字刻在锁上,然后挂在桥上的铁丝网上。把钥匙丢进河里,爱情便可以长久。所以桥两侧挂满了五颜六色的锁。非常可惜,我当时没有挂。\\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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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惊奇的圣克里斯蒂娜号\\r
源自圣人“惊奇的圣克里斯蒂娜”传说。这位神人死后复活跳到房梁上,曾有重度的洁癖,经过磨坊的水轮碾压而不死。舰面骑士K中是主人公的自行车的名字。虽然买不起摩托车,但是作为骑士至少要有自行车。选用该圣人名字的原因是,克里斯蒂娜德文的首字母是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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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窄巷\\r
从都市南部的巧克力博物馆出来之后,立刻就能看到的小巷子入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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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公园\\r
在那里的本来应当是一座街心公园,但是写这一段的时候我正好在玩月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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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舰面骑士K VS 珍珠号\\r
从对马海峡(战场)逃到菲律宾附近(都市)的珍珠号,正是第一话出现的敌役之一。文中提到的绿宝石也是同场战役中出现的舰船(虽然没有这俩都没有实装)。\\r
“长出来的新肉比失去的更多”\\r
“其他的手臂”而不是“另一条手臂”;“从未放下的亲友的遗骸”和坏掉了一条手臂\\r
“俯视着正下方的怪物”\\r
通过这几句话不难看出来,因为用了K的力量,所以珍珠号已经完全krebs化了,变成了全长七米,高约四米的krebs。\\r
krebs和舰面骑士K是能够相通的,因此这个时候她们的内心感触是非常准确的。\\r
战斗以舰面骑士K直接使用必杀技LANZE KNIGHT PUNCH粉碎了krebs的头部和适格神经而告终。\\r
虽然失去动力源的krebs还能够不断地高速再生整整半个小时,这场胜利已经定下来了。\\r
有趣的是,历史上击沉了珍珠号的是被称为东方天鹅的埃姆登(实装埃姆登的前前辈),而其下一代(实装埃姆登的前辈)则是上一代柯尼斯堡级(实装柯尼斯堡的前辈)的其中一艘。“还能是什么,那家伙我认得”——这句台词指的就是这一点。\\r
\\r
11.妮可妮可保险\\r
可能是管理外星人的机构的皮包公司也说不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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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GAME\\r
真的存在的电玩店,但是里面并没有电视,而且本体在西班牙。\\r
\\r
13.那种货\\r
制造kanzeluhr的原材料,因为不适合保存在任何地方,所以是烫手山芋一块。\\r
\\r
14.PASS\\r
莱比锡的游戏台词之一。太难的话我就pass——大概是这样的。\\r
\\r
15.我什么也愿意做!嗯?\\r
恶臭不堪,激寒小鬼自裁请。\\r
\\r
16.公寓\\r
位于新市场广场站附近的一栋公寓,正确的名字是“老城惊奇公寓”。主人公租赁的单人间位于1.5层右侧,有一个邻居,房间是无烟型。进门正前方是一条很小的走廊,摆着电话机。然后前面是浴室,旁边是跟没有一样的厨房。客厅和书房和卧室三合一,墙壁上有只支持卫星频道的电视。另外的家具就是一头的木头柜子、摇摇欲坠的三合一木板桌、X型木椅和窄床。有一个内置的小阳台,可以晾晒内衣。窗户是上开式,有点前卫,但没有纱窗。\\r
个人物品包括换洗衣物;浴巾毛巾;床垫床单毛毯枕头枕套;包着塑料封的手机、充电线;捡来的铅笔和水笔、两个日志本;本地特产的高开口杯;钱包、环保购物袋、垃圾桶、塑料桶、肥皂、勺子叉子;橱柜里还有一瓶250毫升的软包装沙拉酱,可以涂抹在树皮上食用。\\r
\\r
17.kanzeluhr(四联装圣坛时计)\\r
鱼雷形状的针筒,正确的名称是“压舱物”,是变身时需要用的道具。里面含有舰娘的力量,每次变身需要使用两枚。\\r
将其插入腰带,转动末端的桨叶一次,会发出ALPHA MODE DRIVE的合成音,转动弹出的把手,说出口令“变身”进行体格变形。\\r
转动第二次,会发出MUNU MODE DRIVE的音效,可以进一步使用舰娘的力量。\\r
转动第三次,会发出MAXIMUM MODE DRIVE的音效,允许使用必杀技。\\r
第一话出现了持有高雄和百眼巨人力量的kanzeluhr。高雄的必杀技解放是KNIGHT JUMP,DTST KNIGHT KICK;百眼巨人的必杀技解放是LANZE KNIGHT PUNCH。\\r
压舱物是指主人公巡洋舰B在设计时出现的缺陷,因为这个缺陷,她不带着压舱物就无法随心所欲地行动,所以只能用作训练和布雷。\\r
DTST则是93式酸素鱼雷的缩写。\\r
\\r
18.Der Knab\\u0027 der fuhr ins fremde Land?\\r
是电影《光荣之路》的插曲。\\r
主人公下意识地唱起来这首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r
\\r
19.圣使徒教堂\\r
位于新市场广场站附近的一座教堂,向南走就能到“老城惊奇公寓”。\\r
\\r
20.指尖的闪光\\r
出自西班牙女性同性恋小说,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词。\\r
\\r
21.好想喝酒\\r
游戏内主人公巡洋舰B的台词之一。巡洋舰B虽然不抽烟,但是很喜欢喝酒,这么说她并算不上什么好孩子。\\r
\\r
22.国际记者日\\r
七月三日真的是国际记者日。\\r
跑来跑去的记者绫波们其实是一个人——这样的可能性并不是没有。\\r
\\r
23.反正明天还会有明天的krebs嘛。\\r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所以睡吧,斯嘉丽。\\r
\\r
24.老资格特摄片《银河超速ドンシャイン》和新晋作《赤魂假面》\\r
《爆裂战记闪光侠(ドンシャイン)》的皮套来源于某个大学特摄社的作品《银河超速》。\\r
至于赤魂假面,那是红头发女孩儿的最爱。\\r
\\r
25.只要电视还在播这种节目那就天下太平\\r
呜~哇!四国以!是爱看特摄的朋友呢。\\r
\\r
26.例假\\r
重要的地方已经坏掉了,但是烦人的事情却不会因此消失。\\r
\\r
27.老毛病\\r
从改造之前就不擅长写文书,为了上报战况甚至画过火柴人示意图。相反活泼的妹妹却精于此道,真是令人吃惊。\\r
\\r
28.一个人都没有\\r
我王朝用马汉的裤袜作保证,并没有人形电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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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皇家蓝konigsblau\\r
应该是岳父故意的。不然为什么都是konig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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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酸菜猪脚(eisbein)\\r
德国冰腿,搭配酸菜、芥末酱和德国啤酒,是超越意大利菜和西班牙菜的极品美味。干草汉萨餐厅尤其精于此道,可爱优雅的服务生会为食客提供一整筐的芥末酱以供使用,没有比这更好的享受了。对于旅人而言只有机场的麦当劳和汉堡王勉强有一战之力。\\r
考验外卖员和自行车轮胎的时候到了,为了新鲜度赌上一切的价值是有的。\\r
\\r
31.舰面骑士K VS 蒸汽的怪船\\r
送外卖回来的巡洋舰B遇到了范畴A的krebs。这是一场巡洋舰(LV???)对决战列舰的战斗。\\r
深海的舰装源自K粒子的乱序表达,她们的头脑有时候也不是很清醒,因此格外容易直接大暴走,变成怪物型的krebs。舰装占据主导的情况下,会变成怪鱼或者怪船。\\r
因为K粒子短时间内膨胀暴走,所以会大量掠夺周围环境的热量,这种异常的现象往往能够把气温降至零度以下。\\r
虽然看上去非常厉害,但是无敌母铁七是没可能输的。\\r
对决以三分钟后舰面骑士K施展必杀技 DTST KNIGHT KICK一举将krebs消灭而画上句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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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拍屁股\\r
为什么屁股这么软这么翘!?等一下,这孩子……现在受欢迎的女孩子都是胸部大的?啊,何等的一对巨乳!可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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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电流的火焰\\r
圣伊拉斯漠之火。坐飞机的时候也许能看到的现象。\\r
但是高云君,史丁格君,这个并不能拿来和invador通信。\\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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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戴着墨镜的怪大叔\\r
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姓名保密,性别男,已婚,身高一米七八,体重最近增加到了八十千克,妻子有时候会督促自己减肥。是个努力工作、热爱工作的人。现在在深海对策局任职,负责协助调查KR系统失窃案。令人泄气的是,虽然被偷走的赃物就在街拐角大摇大摆地和krebs打架,自己却没有办法去逮捕赃物里面的犯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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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骑士一样的怪物\\r
因为和条顿骑士团有很大的关系,所以外观上长得一副盔甲模样。但是实质上仅仅是貌美俊俏的类krebs生物而已。也就是说,只不过是krebs擂台上的常胜冠军而已。\\r
比amazons还要凶暴,沉溺于杀害krebs的快感中的怪兽;比another agito还要沉重,全身由K粒子的钢铁铸成的无敌生命。\\r
正确的名称是舰面骑士K。使用不同的道具可以变成多种形态,包括全能的高雄百眼巨人形态、超远距离狙击特化的威尔士亲王沙恩霍斯特形态等等(假如能有就好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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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巡洋舰B\\r
二代柯尼斯堡级的首舰被称为“巡洋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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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镇守府改造\\r
后院应该插一枝鲜红的玫瑰,作为献给虚无的供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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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人类的孩子\\r
天使不会保护特摄英雄,这一点十一月杰作群已经证实过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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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RI·RENOS河\\r
当地最重要的运河,航运能力极佳。上游的城堡可以通过一日游来参观。排除政治因素,确实可以让军舰通过……哦,桥洞可能不够高,这是唯一的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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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那还真是缺乏锻炼\\r
不,为了使用armed saber,你还需要“噫哟!”、“咻!”、“咜!”和主角光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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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胡德\\r
跟主人公关系十分微妙的港区邻居,大概是互相讨厌但又看得上眼的冤家对头。这里的看得上眼,主要是在讲眼镜的事情。本人是个除了海军荣耀以外什么也不想管的重度偏执狂加红茶爱好者,和本港区的俾斯麦关系一般。令人不解的是她的胸部喜欢吃小鱼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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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干草汉萨,236016号皇家琥珀为您服务,Moin Moin!\\r
德国人打电话,一般是先自报家门,再打招呼,再说正事。\\r
干草汉萨的正确名称是“干草汉萨餐厅”,直译就是“干草堆餐厅”。\\r
汉萨、236016、皇家琥珀的关联在于,皇家之山这个地方盛产琥珀,而236016是当地市立琥珀博物馆的邮编。\\r
科隆汉萨(商会组织)曾经投资过此处。\\r
moin是德国北部流行的打招呼方式,不论早晚都可以使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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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列克星敦\\r
因为不是婚舰,所以不需要瞒着长官自己有男朋友这件事情,列克星敦对此感到如释重负。顺带一提,她最近怀疑萨拉托加联合另一个列克星敦在和自己抢男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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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老牌儿大学心理学专业的高材生\\r
实施适格改造手术,成为舰娘的那一天,全A生莱比锡曾经悄悄祈祷过成为与母校同名的船,然后成功了——对此她谁也没有提过,但是主人公是个例外,那个妖怪即便自己不说也能知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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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超级加奥斯\\r
东映拍摄的超迫真特摄怪兽电影系列的敌役。\\r
与O美拉在大都市里大打出手的鶸——这什么说有失偏颇,只是O吉翁和O利斯太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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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唯一目的就是为了人类心智的荣耀,因此一个关于K的问题与关于宇宙体系的问题具有同样的意义\\r
卡尔·雅可比的究极名言。\\r
他在柯尼斯堡大學曾经完善了椭圆函数论,是个可以与拉格朗日匹敌的人物。(当然他并不知道K的事情)\\r
同样她的名字也被拿来命名变身腰带的matrix接口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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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Angst Der Kreatur\\r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r
没有这些欲望的人,简直是世纪级的大变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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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自掘坟墓的人偶\\r
——嗯,我知道你是女的。什么,你还有两个厉害妹妹?你是打炮的免许皆传?还跟记忆里的长官搞恋爱?你的前辈里还有个身体遍布非洲的回力标老太婆?等一下等一下!我是想问,上限也是一天十三次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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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那是什么感想!\\r
小并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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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天在叫唤便挂上晨星,地在叫唤便覆上鲜花,人在叫唤便献上爱怜。因为我就是爱的骑士,Kanmen Ritter K呀!”\\r
天在叫唤,地在叫唤,人在叫唤,叫唤我去打倒邪恶!\\r
予天以星,予地以花,予人以爱,因为我就是爱的战士,可爱甜心撒!\\r
能玩这个梗我真高兴。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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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向观看本作直到最后的各位读者大人,致以永恒不变的谢意。\\r
论言鸠风白\\r
2017.9.14\\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