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医院的产房外,一条高大的黑猫正在走廊来回踱步,紧张又期待的等待着消息。
“请问谁是唯唯的家属?”突然产房的门被推开,漂亮的绵羊护士询问着,“是我!”黑猫停下脚步,急忙走到护士身旁,“恭喜,母子平安,是个儿子哦”听到绵羊的话,黑猫终于喜笑颜开,不一会儿已经精疲力尽的白猫便被医生与护士从产房中推出,“请问我可以看看孩子吗?”黑猫随意的看了一眼已经精疲力尽昏睡过去的白猫,转头询问着护士,直到黑猫看见了襁褓中小小的奶牛猫,才露出了一副奇怪的神情。
“妈。。。妈妈。。。抱!”已经一岁多的奶牛猫虽然还不太流利,但已经可以说出些简单的话语,“好~好~妈妈抱”白猫温柔的抱着小小的奶牛猫,她甚至不敢略微用力,生怕伤到小家伙,“这孩子长得像我”“像屁,明明是我”一黑一白两只猫看起来相当甜蜜的打情骂俏,还真是美满啊。。。
此时已经五岁的奶牛猫正趴在床上发着呆,“墨墨~这个点了怎么还不睡觉啊?”直到母亲的声音传来才扭过头,“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回来啊?”奶牛猫很少看到父母会呆在一起,所以他今晚想要等到父亲回来,“你爸爸很忙呀,警察的工作就是这样”母亲抱起尚不懂事的奶牛猫,抚摸着他的头轻声说着,“墨墨乖乖听话,过几天爸爸妈妈带你去爷爷奶奶家玩好不好呀?”见自己丈夫还没有回来,白猫也只好尝试着哄儿子睡觉,“不要不要,我就要等爸爸回来嘛”奶牛猫还是倔强的不肯睡觉,迫于无奈,白猫只好打通了丈夫的电话,“喂?”电话那头传来了黑猫略微低沉的声音,“哼,你宝贝儿子想你不肯睡觉呢~”白猫将电话对着奶牛猫做出一副有点生气的样子,“谁家的小猫儿还不睡觉呀,这么不乖~”黑猫逗着电话那头的儿子,“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奶牛猫奶声奶气的询问着父亲,盼望他可以早点回家,“爸爸很快回。。。墨墨乖,把手机给妈妈,然后听妈妈的话早点睡觉”电话那头的黑猫仿佛是碰到了什么事情,连忙让自己的妻子接电话,而白猫接过电话后,则是对自己坐在床上的儿子做了个鬼脸,随后离开房间。
没过多久母亲红着眼眶回来了,奶牛猫看着抹眼泪的母亲不解,他不明白,大人也会哭吗,“妈妈不哭”奶牛猫站起身想给母亲擦眼泪,但母亲轻轻摆了摆手随后摆出一副笑脸,“妈妈没哭哦,妈妈刚才出去被沙子迷了眼睛,墨墨看,没哭吧~”白猫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奶牛猫小小的脑袋,语气中带有一丝颤抖,“爸爸去抓坏人了,今晚没法回来,墨墨乖乖睡觉好不好?”母亲将奶牛猫抱在怀里,奶牛猫也顺从的闭上眼睛,随着母亲所哼唱的摇篮曲渐渐进入梦乡。
和睦美满的家在奶牛猫的记忆中并没有存在太久,在他后来的记忆中,父母的口角冲突逐渐演变为肢体冲突,每天不是父亲愤怒的摔门离去,就是母亲蹲坐在沙发上哭泣,一开始的奶牛猫相当的害怕,可久而久之他习惯了生活在争吵中,在这期间,他发现每当自己开始唱出歌谣时,父母的争吵声便会戛然而止,他们会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安静的看着自己,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时间越来越长,自己的歌声已经没有办法让父母停下争吵,他只好把自己藏起来,藏到柜子里 厕所里 只要是能钻进去的地方都可以作为他的藏身之地,不过幸运的是,父母即便再怎样争吵他们有没有将愤怒归咎于奶牛猫,他本以为即便再怎样争吵,父母也不会离开自己,直到那一天的到来,一切和睦与美满的表象终于被撕开。
“墨墨,妈妈今天要加班可能会晚些回来,你今天乖乖的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就可以看到妈妈了”母亲俯下身对着奶牛猫温柔的说着,就仿佛平时一样,“好,妈妈再见”奶牛猫明显察觉到了那温柔中的违和感,但他并没有戳破,“好,那妈妈上班去了,墨墨乖乖的哦”那是七岁的奶牛猫最后一次被母亲抚摸,他并没有想到这次之后再见便是将近十年,第二天奶牛猫起了个大早跑去父母房间,可只看到父亲连衣服都没换就这样趴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他本想摇醒父亲,但想到父亲愤怒时狰狞的表情,便将已经伸出的小手缩了回去,他跑遍了家中所以母亲可能在的地方,但都没有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失望。
“墨墨,如果爸爸和妈妈不在一起了,你想和谁在一起?”到了下午父亲终于醒来,而父亲醒来的第一件事 便是来到奶牛猫的屋中向奶牛猫提出这个问题,奶牛猫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知所措的坐在床上,不敢对视父亲的眼睛,奶牛猫就这样保持着沉默,直到半小时后父亲叹气离开了房间。
“孩子还那么小,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你们如果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好,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还直接要孩子?这不是不负责任吗!?”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外传来了开门声,与爷爷奶奶的责问,与一阵玻璃制品摔碎的声音,奶牛猫尽可能的不去在意门外的响动,他用被子将自己死死包裹住,直到过了很久,门外的声音停止自己的房门被推开,“墨墨,爷爷奶奶来看你啦”被子里小小的一坨没有反应,“哦哦,咱们墨墨困啦,大小伙子长身体呢,困了就好好睡会儿,咱去买点菜,回头好做饭呐”爷爷开口打破了良久的沉默,随后便笑呵呵的和奶奶离开了房间。
奶牛猫就这样窝在被子里不知道睡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离开房间时,爷爷奶奶已经将饭菜做好放到了餐桌,而父亲早已不在房间,“诶呦呦,大孙子醒啦,饿了吧,来,爷爷特意给你炒的菜,快过来吃吧”奶奶抱起愣在原地的奶牛猫随后将他放到了椅子上,慈祥的爷爷将盛好饭菜放到了奶牛猫的面前,奶奶见奶牛猫半天没有动静,便拿起勺子盛起饭菜送到奶牛猫的嘴边,见奶奶慈祥的笑脸,奶牛猫哭了出来,憋在心里的委屈 害怕与被抛弃的无助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见奶牛猫哭的越来越厉害奶奶急忙上前搂住,爷爷也急忙关火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凑上前来,“墨墨哭吧,这都不是你的错,有爷爷奶奶在呢,不怕了”奶奶一边拍着奶牛猫的背,一边安慰着,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奶牛猫哭到精疲力尽便趴在奶奶的怀中睡了过去。
就这样奶牛猫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了很久,父亲也很少再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没有父母的陪伴,但爷爷奶奶对他的爱远比父母要来的更多,更无微不至。
“爸 妈 我回来了”父亲的声音传入了正在写作业的奶牛猫耳中,父亲两年来的冷漠已经让他并不在意,也不再期待自己的父亲是否回家,“墨墨,跟阿姨打个招呼”父亲轻轻推开他的房门,用着尽量温和的声音招呼道,随后一个素未谋面的白狐狸闯入了奶牛猫的视野,奶牛猫本想扭头继续写作业,“。。。。。。阿姨好”但碍于礼貌,他还是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哈哈哈哈,你儿子真可爱,像你”白狐狸谄媚的说着,眼睛眯成一条缝,“不过咱们好久之前就见过面了,小家伙,只不过那时候你太小估计没印象~”听闻此话奶牛猫瞬间意识到了些什么,一旁的父亲或许也感知到白狐狸说错了话,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与白狐狸离开了家门。
“墨墨?你不高兴了对吗?”腿脚不好的奶奶缓步走入房间,她伸出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奶牛猫的头,“你不用讨好他们的”手掌传来的温度让奶牛猫的心情平静下来,“我没有不高兴,您放心吧,我马上作业写完就要睡觉了,奶奶您也去睡吧”奶牛猫扭过头指了指马上写完的作业笑着对奶奶说,奶奶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随后便笑着答应了下来,然后离开房间。
过了没多久,那条白狐狸不出奶牛猫所料的和父亲领了证,他们不顾爷爷奶奶的反对买了房,办了婚礼,还打算将奶牛猫带去与他们一起生活。
“你真的不和我们走吗?”白狐狸站在奶牛猫的身前询问着,“不用了,爷爷奶奶腿脚不好,我留下有个照应”他可不想和这个家伙待在一起,“那咱们走吧”白狐狸趴在黑猫的肩头也根本没打算尝试挽留,“那你就在这乖乖听话,有事给我打电话”呵,打了电话你又有几个会接呢?听着父亲的嘱咐奶牛猫只觉得好笑,但还是保持着所谓“好孩子”的样子点头答应。
奶牛猫就这样和爷爷奶奶生活了很久,平日里父亲偶尔会回来看自己,这些所谓的关心早已不被奶牛猫在意,他在学校中还结识了一条与他年龄相仿的狐狸,两兽都很满意对方,很快便确定了关系,这段感情也让奶牛猫觉得日子变得并没有那么难熬了。
不知过了多久,年事已高的爷爷奶奶病倒住进了医院,父亲这才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他也并没有照顾爷爷奶奶多长时间,便以工作为由离开了,奶牛猫的日子也变为了上学去学校,放学回医院照顾爷爷奶奶,但这对已经麻木的他来说,除了担心爷爷奶奶的身体状况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只不过是换了个呆着的地方而已”他这样安慰着自己,随意吐出一口浓烟,他知道自己还不到抽烟的年纪,但爷爷奶奶每况愈下的身体情况让他感到焦虑,他总归是需要发泄与打发时间的,闲暇时的他总是喜欢悄悄躲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叼着烟卷发呆,他并非不想呆在爷爷奶奶身边,但他不忍看见爷爷奶奶的样子,也不希望他们看见现在这个偏离“好孩子”的自己。
过了没多久,爷爷首先离世,奶牛猫当时在上学并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当他接到消息急忙赶往医院时,只看到爷爷冰凉的尸体,他跪坐在病床边哭了很久,直到父亲到来处理后事时奶牛猫都没有注意到,当他回过神来时爷爷已经被处理后事的人们推走了,而父亲并没有过多安慰,只是让他到时换好衣服参加葬礼。
在葬礼上奶牛猫显得非常不安,他看着爷爷被裹上白布埋进土中,曾经那个陪伴自己,哄自己开心的爷爷,此刻就躺在这堆土下,过不了多久那慈祥的笑脸便会腐烂生蛆,变成一堆白骨,想到这里,奶牛猫开始害怕,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死亡,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有了,连痕迹都不曾留下。
参加过爷爷葬礼后的奶牛猫不敢离开奶奶的身边,他明白陪在奶奶身边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说不定就在下一刻那温暖的怀抱就会变得僵硬冰冷。
但即便再怎样不舍,再怎样不甘心,离别终究是会到来的,“墨墨******”奶牛猫并没有听到奶奶临终前说的什么,他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端着的饭菜撒了一地,护士和医生的说话声,仪器的响声萦绕在他的耳畔,但他只觉得耳边一直在嗡嗡作响,麻木的看着身边护士和医生的走动,麻木的看着奶奶被抬走,然后埋入爷爷坟墓旁已经预留好的坑洞中。
参加过爷爷奶奶葬礼后的奶牛猫回到了家中,许久没有回来,家具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按照爷爷奶奶预先留下的遗嘱,房子留给了奶牛猫,“墨墨,跟我们一起生活吧,你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啊?”父亲的关心在此刻的奶牛猫听来格外刺耳。
“我能照顾好自己”奶牛猫再次拒绝了父亲,“可是。。。”“你明明不在乎我!”憋在心里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你为什么要和妈妈离婚!?为什么把我丢下不管!?你所说的照顾我,就是把我丢给爷爷奶奶然后自己去和她逍遥快。。。”啪的一声脆响,父亲的巴掌落在奶牛猫的脸上,“我看你还是自己冷静冷静吧!当初就不该把你留下!”父亲恼羞成怒道,随后推门离去,“。。。。。。你会后悔的”奶牛猫攥紧拳头咬着牙低声说着,他希望他们可以消失,名为憎恨的种子在奶牛猫的心中生根发芽,他想要报复,无论是父母,又或是那个导致自己家庭破碎的家伙,在奶牛猫的心中,他们一个都不无辜。
父亲离开后,奶牛猫打扫着空荡荡的房屋,但他一直不愿走进爷爷奶奶的房间,他不想抹除爷爷奶奶曾存在过的痕迹,就这样奶牛猫打扫屋子直到晚上,“我记得还有泡面来着”忙碌一天的奶牛猫即便再怎么没有胃口也还是禁不住肚子的抗议。
没一会儿热水烧开,奶牛猫习惯性的沏了一杯热茶想送去奶奶的房间,却突然想起些什么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半晌他才将视线移到手中的杯子,他失落的坐下,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温热微苦的茶水带着一丝回甘,自己爷爷奶奶在喝的时候又在想些什么呢?泪水不自觉的滴落,一杯茶下肚后泡面已经有些坨了,但奶牛猫还是一边流着泪一边将那碗尚有一丝余温的泡面吃下肚,毕竟奶奶说过,不能浪费啊。。。。。。
“是的,对不起,是我当时太冲动了,我对阿姨说的话也有些难听,嗯嗯,您们过来吧,我想当面道歉。。。。。。好,我等你们”奶牛猫挂断了电话,随后将两片安眠药放入已经沏好的茶中,“好好尝尝吧,这可是。。。。。。爷爷最喜欢的茶叶”奶牛猫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要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表情装的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父亲与白狐狸走入已经打扫干净的房屋中,奶牛猫急忙招呼着两兽坐下,并趁着父亲挂衣服的空档把门锁住,然后端来茶杯递给眼前的两兽,“这茶叶味道怎么怪怪的”父亲看上去很渴拿起茶杯便一饮而尽,他也并没有对眼前这个“知错就改”的儿子起怀疑。
奶牛猫尽可能的拖延着时间与父亲闲谈,“哈啊,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有些困,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们回去了”见父亲犯困奶牛猫急忙趁热打铁道,“今天很晚了,要不然爸爸就留下吧,我有些怕。。。。”奶牛猫装作出害怕的样子诚恳的挽留父亲,本想赶紧回去的白狐狸见奶牛猫的样子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也好,上次我也确实有些过了”父亲说罢便走向空房间准备休息,白狐狸也急忙跟在一旁,谁也没有注意到,奶牛猫正用盯着砧板上的肉一般的眼神盯着眼前猎物。
“爸爸~起床啦~”奶牛猫的声音在黑猫的脑中回响着,黑猫强撑着睁开眼睛,只看见自己的儿子正骑在自己的胸口,前不久还尝试冲自己撒娇的儿子,此刻用着一副扭曲的笑容盯着自己,“墨墨?别闹了,快下去。。!?”父亲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四肢被死死的捆在了床上,“爸爸,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但是,如果你不想要我为什么要和妈妈把我生下来?”黑猫无法回答,他之所以将奶牛猫留下,只不过是为了与自己的前妻赌气。
“我不是,我只是。。。”黑猫本想辩解,但他都并不知道,即便自己如何解释,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改变,“呐,爸爸,您可不可以像别人的爸爸一样,对我说,你是我的骄傲,这些年我做的很棒,可以吗?”奶牛猫的笑容变得更为夸张,眼睛也睁的老大,就这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父亲。
“墨墨你现在很不对劲,听话,把爸爸解开,我们好好谈谈好。。唔!”不等父亲说完话,奶牛猫便死死掐住父亲的脖子,“夸奖我啊!说我很重要,说我在你的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你说啊,你说啊!”奶牛猫的怒吼逐渐变为哭喊,“不过,算了,既然爸爸不想说,那就她来说吧”奶牛猫松开了掐住父亲脖子的手,然后离开房间,不一会儿便拽着已经五花大绑满身是血的白狐狸回到房间。
“呜呜呜呜呜!”此时的白狐狸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神气,一身雪白的毛发已经变得污浊不堪,上面沾满了血液,“墨墨,你要做什么!?你唔!”父亲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奶牛猫却拿起一旁的抹布想要塞到其嘴里,父亲死活不肯张嘴,失去耐心的奶牛猫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铁锤,狠狠的照着父亲的脸颊砸了过去,血液溅射到白色的壁纸上,“安静一点哦,爸爸不是最不喜欢吵到邻居了嘛~”此刻的父亲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奶牛猫将抹布塞到自己的嘴里,随后被胶带封死。
“那么让我和阿姨玩一会儿吧~”奶牛猫处理好父亲后便走回到正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白狐狸跟前,“阿姨,咱们玩个游戏吧,如果你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可以不出声,那我就放阿姨走哦”奶牛猫阴沉着脸,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起之前准备好的菜刀,缓步走向白狐狸,“呜!!!”咚的一声,菜刀剁在白狐狸的尾巴上,刀刃卡在尾骨中,血液顺着伤口疯狂的往外涌出,“哎呀!阿姨会不会玩游戏呀,不是说好了不能出声的嘛,不过没关系,阿姨的尾巴还很长,咱们可以玩很久呢”奶牛猫并没有急着拔出刀刃,而是拿起一旁的锤子照着卡在尾骨中的菜刀狠狠砸去。。。
半小时后,白狐狸的尾巴已经被剁成一节一节的,深色的木质地板上流淌着温热殷红的血液,白狐狸此刻正趴在地上不住的颤抖,或许她此刻很后悔吧,后悔没有早点除掉这个破坏自己幸福美满生活的祸害,“诶?阿姨尿裤子了诶,真恶心呢~”奶牛猫注意到白狐狸的裙子早已湿了一大片,故意捏着鼻子嫌弃的说,然后不管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白狐狸离开房间。
白狐狸见奶牛猫离开,便用尽全身力气想要爬到床边,她想解开束缚着黑猫的绳子,“下边湿湿的很难受吧,我来帮阿姨哦~”奶牛猫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一旁,随后拽着白狐狸的脚踝将她拽了回来,奶牛猫解开了白狐狸脚上的束缚,强行扒开她的双腿,白狐狸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痛觉从下体传来,抬头一看奶牛猫正用着防风打火机对准自己的下体,她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但这对于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无力的她来说根本不可能。
一顿折腾下来,白狐狸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对于她来说哪怕只是哭泣都变成了一种奢求,烧焦的恶臭味与铁锈味弥漫在房间中。
看着眼前已经半死不活的白狐狸,奶牛猫对这种不温不火的折磨也感到有些玩腻了,索性拿起锤子一下一下的敲在白狐狸的膝盖上,咔吧咔吧,骨头碎裂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白狐狸已经痛的发不出声音,那副妩媚的脸也变得异常扭曲,“诶呀?阿姨怎么了呀,表情变得这么难看,我来帮你整个容吧~”奶牛猫将锤子甩到一边,抄起一旁的椅子,然后重重的砸在白狐狸的脸上,一下 两下 三下,奶牛猫记不清砸了多少次,他只记得那个破坏了自己家庭的家伙临死前不断发出的悲鸣,与她头骨碎裂的声音,当他终于砸累了之后,白狐狸那张令他作呕的脸也早已分不清五官,整个脑袋都被活生生砸的稀碎,“现在顺眼多了”奶牛猫自顾自的说着随后将视线转移到父亲身上。
“爸爸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没有了她,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把妈妈叫回来像以前一样生活了呀?”奶牛猫背着双手“乖巧”的站在父亲身前,脸上沾满了白狐狸的血,而父亲的脸上写满了对自己儿子的恐惧和厌恶,他愤怒的挣扎着,他有想过挣扎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奶牛猫亲手送去警局,但无奈奶牛猫捆绑非常紧,绳子死死的勒在他的手腕脚腕上纹丝不动。
“唔!噗哈,你这个怪物!”奶牛猫撕开了父亲嘴上的胶带,“。。。。。。看来,是不可能了啊”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父亲,他缓缓抬起拿着锤子的手,叹息一声后便照着父亲的头狠狠砸去。。。。。。当他回过神来时父亲早已和白狐狸一样面目全非,奶牛猫就这样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沾满父亲鲜血的手。
愤怒已经释放干净,此刻的奶牛猫心中还剩下什么呢,那自然是恐惧,他急忙跑到马桶前狂吐不止,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尽数吐出才算是好些,然后他走向洗手台,想要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清澈的水柱顺着水龙头流淌到奶牛猫沾满血液的手上,很快整个洗手台被染红,他抬头望向镜子,镜子中自己的脸上沾满了尚未干涸的血迹,看着自己骇人的样子,奶牛猫急忙洗净脸上的血迹,随后逃一般的离开了房子。
时间已过数月,父亲与白狐狸尸体早已因为腐烂所散发的臭味被人发现,邻居们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也第一时间发布了通缉令。
而奶牛猫则早已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离开的,这数月来他东躲西藏四处逃窜,身上所带的钱早已花完,此刻的奶牛猫正躲在小巷一角,他已经四天没有进食了,但他始终不愿意去偷抢钱财,也不愿意去附近的食品店碰碰运气,即便上边写着免费试吃,他就这样蹲靠在墙边静静的等待死亡。
“还差一个,你说上哪找啊。。。。。卧槽!?”几个混混碰巧走进小巷方便,而其中一个混混刚解开裤拉链想要一泻千里时,一低头便看到蹲坐在角落早已昏迷气息微弱的奶牛猫。
“这。。。。这不能死了吧?”其中一个混混显得十分慌张,他可不想摊上事,“诶,你看还喘气儿呢,看这样子八成是流浪的,正好咱们可以带回去。”两个混混商量了一会便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奶牛猫扛在肩头,然后从小巷的另一边悄然离开。
“咳咳咳。。。。。。这是。。。。哪?”当奶牛猫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旁看上去很凶的鲨鱼正端着个碗一勺一勺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喂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汤,“没死就好,也好交差了”鲨鱼见奶牛猫醒了,不由分说的将碗对准他的嘴巴,将剩下的汤倒了进去,“唔!咳咳咳。。。。”还没有准备的奶牛猫被呛了几口,胃里有了东西的他也稍微恢复了一点点活力,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却被鲨鱼反手给摁了回去。
一脸懵逼的奶牛猫还没搞懂是个什么状况,便被鲨鱼给五花大绑起来,随后拽着绳子将他拎起,丢到了墙角,“好疼。。。。。。?”当奶牛猫挣扎着坐起身后,才发现一旁还有几个一样五花大绑正在挣扎的小孩子,算上自己不多不少正好十个,“这是唔!?”鲨鱼手握着一卷胶带走上去将奶牛猫的嘴巴堵住,“准备,装车”破败的木门被大力推开,传来另一个混混的声音,不等奶牛猫反应一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便被装进麻布袋子,随后丢到了车厢内。奶牛猫不知在黑暗的车厢中呆了多久,除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外就是身边孩子的挣扎声与哭泣声,原本就没有多少体力的他也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奶牛猫被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吵醒,此刻的自己好像正被别人抱在怀里,“唉~这次的兽太盲盒包您满意~”看起来自己是被当做商品了,奶牛猫不满的挣扎了几下,却引来外界的一阵笑声,“哈哈哈哈,您看看,多有活力啊,买回去不管是做奴隶还是要拆掉拿去卖,都是稳赚不赔的~”麻袋外边那尖酸的语气还在不断的推荐着,身边那些孩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两声细微的呜咽。
“这两个没卖出去啊,就带去二楼用来接客吧”说话声结束,装在袋子中的奶牛猫便被抱上了二楼,“唔嗯!”抱着袋子的沙皮狗将麻袋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倒了出来,被磕疼的奶牛猫卷缩在地板上。肩膀直愣愣的磕在地板上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奶牛猫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略微好些,“唔。唔唔!”顺着声音看去,另外一只看上去比自己要年幼的萨摩正用不断挣扎着,那双流淌着泪水的蓝色眸子里透露出恐惧的神情,
“只剩你们两个了,今天来的客人可不少,要好好表现哦”戴着单片眼镜的瘦高金毛咧着嘴盯着地上的两兽,眼神不断打量着,就仿佛他们并不是活物,而是物件,不过现在两个小家伙也确实只是能过给他带来利益的物件罢了。吱呀一声,木门被打开,一群戴着面具的人从中挤入,有点衣着光鲜有的则赤身裸体。
“这两个小家伙是今天刚来的还没开过苞,还请各位尽情享用~”又是让人听着就不舒服的尖酸语气,而金毛说完这话便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两个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小家伙。
“还挺可爱的,那就从你先开始吧”为首衣着光鲜的雄性捏着奶牛猫的后颈肉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后就像是甩垃圾一样将奶牛猫丢到一旁的床上,然后各个不知种族的雄性扑到床上,发疯般的撕扯着奶牛猫的衣服。奶牛猫尝试着挣扎,但此刻的他甚至是太过虚弱了,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便被撕扯干净,“来和叔叔亲亲吧~”压在奶牛猫身上的雄性撕开他嘴巴上的胶布,随后强行吻了上去。
被不认识的雄性侵犯所带来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无力挣扎的奶牛猫只好用力的咬住眼前雄性的舌头,猫科尖锐的虎牙狠狠的扎进舌头中,顿时一股铁锈味充满了奶牛猫的口腔,眼前的雄性瞬间暴怒,提起眼前这个胆敢反抗自己的小家伙,随后就是一记闷拳打在其腹部,看着眼前痛苦挣扎的奶牛猫,雄性这才满意的将其扔回床上。
“咳啊。。。。。。。。哈啊。。哈啊”熬过一阵强烈剧痛的奶牛猫艰难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外冒出,“怎么?现在老实了?”粗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随后一股充满雄性气息的腥气钻入鼻孔,“不想再挨一拳就给我老老实实舔”说着就拿那根尺寸吓人的阴茎顶在奶牛猫的嘴边,可无奈再怎样奶牛猫也不啃松口。
“啧。。。。。。那就让他替你吧”雄性连拖带拽的将一旁的萨摩拽到奶牛猫的面前,“不要!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嘴巴恢复自由恢复的小家伙哭喊着,但没有人回应他的求饶,只有那些疯狂的家伙不断撕扯着他身上衣物所发出的声响,之前的求饶只剩下尖叫,“我做,放开他吧!”看着眼前近乎要哀嚎出来的阿拉斯加,奶牛猫还是不忍心,“你家里人没教过你什么叫礼貌吗?”雄性一把撕掉了阿拉斯加仅剩的短裤,而这又惹来一阵尖叫。“请。。。放开他吧”艰难的将请求说出口,雄性也对萨摩失去了兴趣,随即走上前将下体对准奶牛猫的嘴巴,虽然交了男朋友但还没有做过的奶牛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下口,“你给我快点!”雄性不耐烦的催促道,奶牛猫也只好紧闭双眼,将那根散发着腥臭气味的肉棒含进口中。
“你的舌头是断了吗?给我舔!”巴掌用力的拍在奶牛猫柔软的屁股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手掌印,“唔!”吃痛的奶牛猫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小小的舌头卖力的舔舐起来,奶牛猫舌头上一道道小小的肉刺轻轻的刮蹭在硕大的龟头上,一股股咸咸的前列腺液流进小小的口腔中。
“这不是很会舔吗,还是说你很享受被施暴的感觉?”啪的一下,又一巴掌打在了奶牛猫刚刚挨过打的屁股上,疼痛感让他忍不住的挣扎了一下,小小的牙齿刮在龟头上,带给眼前雄性一种异样的快感,“虽然很爽,但是太慢了”雄性一下子将自己的阴茎从小小的口腔中拔出,随之带出一股股没有吞咽下去的口水,阴茎与小小的嘴巴之间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
“嘎啊!?”就在奶牛猫以为结束的时候,雄性却用力的捏住了他的腮帮子,迫使他将嘴巴打开,然后金属口枷死死的撑在口腔中让奶牛猫只能被迫保持着长着嘴巴的样子,大手用力的把住奶牛猫的头,大的吓人的肉棒则狠狠的插进奶牛猫的口中,但这仿佛还不够,那根粗大的肉棒还在不断的往里侵入,直到喉咙才停下,仔细些甚至可以看到奶牛猫的脖子处都被撑粗了一些。
虽然雄性的尺寸算不得特别傲人,但对于奶牛猫来说还是过于粗大了,阴茎压迫着奶牛猫的气管,使他无法呼吸,只有雄性在自己口中抽动时才能从缝隙之中获得一点空气,强力的窒息感迫使奶牛猫的下体产生了反应,小小的肉棒也缓缓抬起头来,“w!?!?”见眼前的小家伙起了反应,另一个雄性解下自己的头绳,随后比在那脆弱的蛋卵一旁轻轻的弹了一下,“光是口交就勃起了,之前还装什么清纯呐”雄性随意的嘲讽着眼前动弹不得的小家伙引来一旁众人的一阵嘲笑。
正在享用前菜的雄性对身后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而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如何让自己呼吸到更多空气的奶牛猫,则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脚爪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另外一个雄性正虎视眈眈的窥视着自己的未被开发的后穴,直到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顶在穴口之上时他才反应过来,他本想喊叫,但口中的肉棒却完全没有给予他只个机会。
冰凉湿润的液体顺着股间滑下,顶在穴口蠢蠢欲动的家伙象征性的蹭了蹭,便硬生生的怼了进去,未被开发过的后穴被强行撑大所带来的疼痛甚至让奶牛猫忘记了呼吸,双腿不住的想要加紧,但却被死死握住脚腕动弹不得,不等奶牛猫去习惯这股疼痛,身后的肉棒就开始不断抽插。
“真紧啊,果然没被开过苞的用起来就是比那些松垮垮的要强”身后传来说话声,但此刻的奶牛猫无心去听那些令人羞耻的言语,身后巨物抽插被强行撑开的穴口所不断传来一阵阵刺痛,异物侵入肠道所带来排泄感都让奶牛猫觉得时间过的无比漫长与煎熬,“快射了,要射在没礼貌小鬼的喉咙里了”话音刚落,伴随着最后一次抽插,肉棒用力的顶入奶牛猫的口中,恨不得将身下两颗硕大的蛋卵都塞进去,硕大的龟头甚至顶入了奶牛猫的食道,随着肉棒一阵抽动,一股股粘稠腥臭的浓精被“投喂”进小猫的胃里,或许是憋了太久,每一股的量都很大,有一些精液甚至从那小小的鼻孔中涌出,舒爽过后的雄性终于将那折磨奶牛猫已久的肉棒抽出,随着还带出了不少没被吞咽下去的精液,就这样挂在那张无法闭合的小小嘴巴上,显得格外色情。
“咳咳咳,哈啊。。。。。哈啊。。。。唔!”在咳出几口精液后,终于能重新呼吸的奶牛猫用力的喘着粗气,但不等他休息一会儿便换了一个兽走上前来继续侵犯起那挂满精液的嘴巴。。。
奶牛猫就这样被轮奸了不知道多久,其中一个雄性结束便换成另一个补上,直到那些疯狂的变态结束了他们的“暴行”才勾肩搭背的从屋中离去,趴在床上的他甚至感觉那正在往外溢出精液的下身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肚子也鼓鼓囊囊的,里面全是其他雄性的种子,不过好在那些家伙确实没有再去对那只胆小的萨摩做些什么,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点心理安慰吧。
奶牛猫的头正好朝着萨摩的方向,只看见那只之前还被吓得发抖的萨摩,此刻正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自己走来,“胆子小就不要过来了啊喂。。。”趴在床上的奶牛猫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萨摩在心中说道,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了,“对。。。对不起。。。你还好吗?”终于走上前的萨摩握起奶牛猫的爪子试探着询问到,似乎担心自己某句话说错会惹人不开心一般,“嗝”奶牛猫本想试着张口说些什么,但嘴巴刚一张开就打了一个饱嗝,虽然说味道确实不怎么好,但对奶牛猫来说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填饱了肚子。
“噗哈哈哈”这个饱嗝逗笑了眼前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小萨摩,小家伙空出一只爪子抹着眼泪,随后两爪更加用力的握住奶牛猫的爪子,“谢谢你。。。对不起,是我太胆小连累你了。。。。。”小萨摩面带歉意,说着眼泪就要往下掉,奶牛猫说不出话,只好回给他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的微笑,随后便沉沉睡去。
当奶牛猫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跟小萨摩关在一个笼子中,而小萨摩正躲在一旁的角落发着呆,“唔。。。你好?”稍微恢复了些的奶牛猫强忍下身的酸痛试着向眼前的小萨摩打了个招呼,而小家伙只是在那里呆呆的坐着,奶牛猫凑上前去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啊!?”才回过神来的小萨摩被奶牛猫吓了一跳,“你。。。你醒了?”小萨摩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然被吓得不轻,“那个...”小萨摩小声的念叨着什么,“你说什么?”奶牛猫即便凑到了跟前也没有听清,“谢谢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奶牛猫一大跳,脑袋险些磕到笼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那么大声的”奶牛猫无奈道,伸出手摸了摸眼前小萨摩的脑袋,但看着眼前那洁白的毛发奶牛猫却突然被烫到一般的缩回手,“啊。。。是我有些冒犯了,对不起。。。”他仿佛又回想起那被自己搞的面目全非的白狐狸,沾满血液的白色毛发让他感到后怕与恶心,脑内不断脑补着他们的尸体因为腐烂而发出的味道,恍惚间仿佛有两具顶着血肉模糊头部的尸体匍匐在自己的眼前,他们不断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向着自己伸出那散发着腐肉气味干枯的手来。
“不!。。。明明都是。。。哈啊?”握住自己的并不是什么冰凉腐败的肢体,而是小萨摩干净洁白毛茸茸的爪子,“你。。。没事吧?”小萨摩担忧的询问着眼前这个有些古怪的家伙,感受着掌心的柔软与温度,奶牛猫也稍稍放下心来,抬起头来,两兽的视线刚好对上,海蓝色的眸子仿佛能将心灵都冲刷干净一般。
“我。。。没事”奶牛猫连忙抽回手,随后抱膝蹲在一旁的角落中不再言语,“。。。那个。。。我叫泽明,你呢?”过了好久还是小萨摩打破了沉默,“。。。子墨”又过了半晌奶牛猫沉闷的声音才从角落传来,“那。。咱们这也算是认识了,交个朋友嘛?”泽明缓缓凑到奶牛猫身边,尾巴轻轻的摇摆着,看起来他很期待,“。。。。。。我”,“呜!不管了,我就当你默认啦!”泽明说过之后便扑到奶牛猫身上,奶牛猫本想拒绝却架不住泽明的热情,只能无奈的被他死死勒住,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示,不过突然多了这么个朋友也确实让他挺开心的。
黑市中的暴行从未停止,泽明可爱的脸蛋与胆小的性格更受那些变态的欢迎,而时常阴沉着脸寡言少语,甚至在被轮奸时都不怎么会发出叫声与喘息的奶牛猫,则更多是被用来满足他们想要施暴的欲望,随着次数越来越多,奶牛猫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在这种地方不会有人在乎一个性奴隶的死活也不会有人善心大发的来给他处理伤口,旧的伤疤还未来得及愈合,新的更深伤疤就已经接踵而来,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伤口散发出难闻的臭味,但他还是强忍着,毕竟。。。。。。那家伙胆子很小啊。
“诶嘿,墨墨你知道吗,过两天是我的生日哦”像往常一样,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两只小兽被关回笼子中,虽然他们有时会被分开带去不同的房间“接客”,但好在事后还会被一起关回笼子,在无数次的被侵犯后,泽明虽然胆小但也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样害怕了,奶牛猫背过身躺在泽明的身边,此刻的他正用力捂在自己的小腹上,小腹上面的毛发与皮肉已经被烧焦留下一个正字,“那很好啊”奶牛猫压低声音说着,但凡稍微放大音量,因为疼痛所导致的颤抖便会被一旁的泽明察觉到,“如果在生日那天会有人把咱们救出去就好了,哈哈,那样的话出去找到爸爸妈妈之后,我要让墨墨跟我一起过这个生日”听着那天真的话语奶牛猫只能苦笑着附和道,“好啊,出去之后要请客吃饭哦”外界如果能找到,那么咱们早就出去了这话憋在奶牛猫的心中,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出口。
“呵,今天还真是辛苦你了,给你个小奖励吧”照常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那令人不快的声音传入奶牛猫的耳中,一颗带有漂亮包装的糖果被随意的丢在奶牛猫的身旁,奶牛猫抬起手将那颗糖果死死握在掌心,随后便被其他的工作人员拖出房间,带回冰冷的笼子中。
“喏,还是提前给你吧,生日礼物”回到笼子的奶牛猫看见比自己要早些回来的泽明,伸手将糖果递了过去,“诶?这个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泽明看着那漂亮的包装没有伸出手,而是一脸担忧的询问着它的来历,“算是。。。。。。工资?哎呀,你就放心收下吧”奶牛猫一边解释着,一边将那颗糖果硬是塞到了泽明的手中,然后就像是平时一样躺回到笼子的角落中。
“抱歉,只能给你这样一个不像样的礼物”笼子角落传来那个阴沉的声音,听到这话的泽明像平时一样缓缓爬到奶牛猫的身旁坐下,只听到一阵拆开包装纸发出的嚓嚓声,“喏,张嘴”一股蓝莓的味道传入鼻腔,奶牛猫睁开眼睛,看到是泽明捏着蓝色软糖爪子正贴在自己的嘴边,“喂喂,自己的礼物不要随便给别人啊”奶牛猫扭过脸看向泽明,白色的小萨摩正叼着另一半软糖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谁说我不吃的,但是墨墨也很久没有吃过糖了不是嘛,再说了我的礼物当然是要让我来支配啦”泽明不由分说的将另一半糖果塞进奶牛猫的口中。
蓝莓特有的清香与甜味顺着舌尖缓缓流到舌根,虽然很甜但不会觉得腻,“唔!味道很好呢,谢谢墨墨!”见奶牛猫将糖果吃下,泽明也将叼着的另一半糖果含进嘴里,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诶嘿嘿,我运气真好呢,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交到墨墨这样的朋友”泽明顺势躺下,两兽就这样背靠着背,“但是你也要变得更勇敢些啊,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奶牛猫轻笑着说道,“我,我当然有变的更勇敢啦!”泽明气急败坏的话语惹得奶牛猫一阵发笑,而泽明听到朋友的笑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轻松的时光很快便结束了,他们都不再言语,只是这样默默的感受着相互的心跳与体温,很快便随着口中那股清淡的甜味与香味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咣当一声巨响牢房的门被用力推开,两兽被声音惊醒,“呵呵,可算让我查清身份了,我就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看样子明天的赛场可以添一个选手了,你,你去把咱们的子墨选手带出来,给他身上的伤口弄好别影响了明天的发挥~”瘦高的金毛站在门口使唤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将奶牛猫拖出牢笼,“说来就来了,要勇敢些哦”奶牛猫故作轻松的说着,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跟着高大的工作人员离开,只留下在身后苦苦哀求的小萨摩。
奶牛猫被带到了一间看似病房一样的房间,随后几名医护人员开始给他的伤口清理消毒,酒精涂抹在伤口上的刺痛尚可忍受,但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奶牛猫扭头望过去,一名医护人员正拿着针直接扎入伤口处随后开始将伤口缝合起来,一群疯子,奶牛猫这样想着,但随后便自嘲一般的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这帮人呢?他就这样咬牙忍受着疼痛,听着针线穿过肉体的声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半小时后这场酷刑终于结束,身上的大部分伤口也被粗略的缝合了起来,当从病床上下来时奶牛猫几乎都要虚脱,疼痛迫使他跪趴在地上,而一旁的工作人员却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他们架起地上的奶牛猫便将他关到了隔壁的牢房,相比之下之前的笼子至少还有垫子可以供他休息,而这间牢房除了硬邦邦的地板,只剩下一个挂在墙边的木质吊床了,但在奶牛猫的眼中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他甚至懒得走去吊床,索性直接躺在了地板上,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深夜时分窗外雷声大作,奶牛猫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父亲的房门虚掩着,一阵奇怪诡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咯咯咯咯。。。。”奶牛猫强忍着恐惧走到门前,那奇怪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清晰,他本想推开房门,却发现脚底一阵的湿润,一片殷红顺着门缝从中流淌出来,慌乱之中那诡异的咯咯声越来越近,房门从内部被拽开,一具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站在奶牛猫的身前,已经敲的稀碎的脑袋正勉强的挂在脖子上,他本能的想要逃离,但脚踝处却传来一股力量将他死死的拽住,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奶牛猫猛的低头,只看见全身赤裸没有脑袋的白狐狸正用她那腐烂的爪子死死握住他的脚踝,腐肉的味道传入鼻腔,诡异的咯咯声越来越近,奶牛猫这才猛的惊醒,原来只是噩梦一场,他摸了摸脑袋,额头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浸湿,奶牛猫花了一些时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四周,空荡荡的牢房门口放了一个盘子,里面被放了一些食物,可奶牛猫并没有食欲,那股腐败的味道仿佛穿透了梦境来到现实一般,在他的鼻腔中久久不能散去。
正在喘着粗气的奶牛猫听到门外一阵吵闹声与孩童的哭闹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打心底油然而生,“走了走了!”不锈钢的牢门被用力推开砸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工作人员一边叫嚷着一边用一块黑布蒙住奶牛猫的眼睛,随后拽着他向外走去,吵闹声越来越大,孩童的哭闹声也越来越杂乱,奶牛猫被安置在一个地方站好,眼前的黑布被猛地拽下,适应了眼前的光亮后他开始环顾四周,此刻的自己正呆在一个类似于竞技场一样的地方,场外坐满了观众,正前方正站着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黑猫,此刻的小黑猫正用金色的眸子恐惧的看着自己。
“欢迎,各位尊贵的观众~”金毛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在今天的搏杀竞技场我们有幸请来了一位有名的选手”话语结束,观众席上面的观众们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那就是之前在穹顶市谋杀了自己警官父亲与继母的子墨小朋友”随着金毛的声音传来,观众席变得沸腾,聚光灯也全部打在了奶牛猫的身上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对面的小黑猫在听到了奶牛猫的“事迹”后泪水彻底的决堤,不住的往下流着,浑身都在恐惧的发抖。
“那么各位观众可以开始下注了”头顶大荧幕上两只小猫照片下面的票数开始上涨,但不出所料的奶牛猫的票数压倒性的超过了小黑猫,几乎不会有人会觉得眼前这个光是站在这里就已经用尽全部勇气的小猫能够活着离开这里,“下注结束,那么比赛正式开始!”随着金毛的一声令下,一旁的工作人员将两柄斧子分发给小猫们,随后离开了竞技场地,小黑猫双爪死死握住斧柄,十分惊恐的望着眼前的奶牛猫,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冲过来用斧子砍掉自己的头颅,“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我想,我想活下去,对不起。”小黑猫流着泪笨拙的挥舞着手中的斧头,可是他真的太害怕了,身体不断的打颤,浑身的毛发都已炸起,甚至就连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奶牛猫无心去解释些什么,拖着疲惫的身体勉强躲避着小黑猫的攻击。
“嘶。。。”一味的躲闪下奶牛猫终究还是败给了疲惫的身体,斧刃划破了他的手臂,血液从伤口中流出,见到此情此景的观众们像是见了血的食人鱼般开始躁动起来,却也不满足于奶牛猫一味的躲闪,见观众开始不满,金毛便派出工作人员进入场内,他们拽住正在疯狂挥舞斧头的小黑猫,掏出针管狠狠的扎在他的脖颈,随后把里面的绿色液体推送进他的身体,“好疼。。啊啊啊。不要!”被松开的小黑猫瘫倒在地上,他用小小的拳头不断敲击着地面,额头处青筋暴起,金色的瞳孔逐渐转化为绿色散发出微弱的光亮,很快他便从地上爬起,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斧头,随后用对待猎物似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整捂着伤口不知所措的奶牛猫。
即便是反应再怎么迟钝的人也可以看出来现在的小黑猫非常危险,不等奶牛猫去反应,小黑猫手中的斧头便已经向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他紧忙闪身躲下,斧头狠狠的嵌进身后的墙上,力道之大可想而知,再次看向小黑猫,只见之前还胆小的小家伙已经向着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随后抬起手用力砸向奶牛猫的面门,奶牛猫下意识用斧柄去挡住这一击,当小黑猫瘦弱的爪子砸在斧柄上时奶牛猫只觉得虎口一麻,险些松开了手中握着的斧头,小黑猫那还称得上清秀可爱的脸蛋此刻变得扭曲可怖,小小的嘴巴不断的低声嘶吼着,看着架势就仿佛要将奶牛猫生吞活剥一般。
“嗷。。。。呜!”见自己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拼过小黑猫,奶牛猫只能用膝盖狠狠照着小黑猫的小腹撞去,好在这招有效,奶牛猫连忙闪到一边与小黑猫拉开距离,此刻的小黑猫并没有因为那一击而冷静下来,反而更加狂躁,将此情景奶牛猫只好尽可能的与已经失控的小狐狸不断拉开距离,但本就不怎么喜爱运动的他又如何跑得过现在的小黑猫呢。
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小黑猫突然后肢发力一下子扑倒奶牛猫,长时间没被修剪的锋利指甲狠狠的刺入背部,随后被狠狠的划开,观众们的呼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烈,仿佛他们在观看的并不是一场厮杀而是精彩的表演。
“怎么,子墨选手,明明已经杀过人了,再随随便便除掉这个小家伙难道不应该更加顺手吗?”广播中那尖酸的语气不断嘲讽着,“不过你下手还真狠啊,听法医说他的头都完全无法被拼合回去只能做一个假头下葬呢,还有你的继母,她死了以后她家中年迈的母亲彻底失去了依靠,据说前不久自杀了,这些都是因为你才发生的,就算你现在不想杀掉这个小家伙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尖锐的话语不断刺激着奶牛猫,愤怒 悲伤 愧疚这些情绪不断徘徊在他的心中。
“我当然知道我回不去以前的生活,我也不需要回去”奶牛猫突然猛地发力,甩开了背上的小黑猫,随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斧头,再次与小黑猫对峙了起来“不过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就是了,那针药剂对他的影响是不可逆的,你不杀了他,那么他会一直这样,直到死为止”广播声再次传来,奶牛猫不断躲闪着,背上的伤口不断传来疼痛,先前缝合好的伤口一大部分也因为剧烈的运动而蹦开,本来也不打算活下去了,我为什么不停下?他在心里不断提问,却无法给予自己一个确切的答案。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小黑猫又一次冲到自己的眼前,奶牛猫见势不妙直接扑到小黑猫,随后双手握住斧柄卡住小黑猫的脖子,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眼前看似已经完全疯狂的小黑猫实际上早已泪流满面,一对眸子表现出来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眼神,那是他在流浪期间偶尔看向河边时水面倒影出的,自己那想要放弃,想要获得解脱的眼神。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要让我来啊,奶牛猫心里不断挣扎着,他并不想杀掉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即便他刚才还趴在自己的背上不断抓挠,他扭过脸试图不去看向那张沾满泪水的脸庞,但那神情早已深深的刻进他的脑中,久久不能散去。
但身下的小黑猫可容不得他多想,奶牛猫只好将全身的重量全部压在斧柄上,很快小黑猫的两眼开始上翻,但胡乱挣扎的双爪死死捏住了奶牛猫的脸,那股力道仿佛要将他的头颅捏碎一般,他急忙抬起斧子,趁着小黑猫没来得及用手抵挡的空档将斧头狠狠照着那小小的头颅劈下。
咔吧一声,小黑猫彻底停止了动作,捏在奶牛猫脸上的手仿佛断线的木偶般放下,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有奶牛猫自己的,也有刚刚从小黑猫头颅中溅出的,观众席响起一阵兴奋的叫嚷声,奶牛猫看着地上还尚有余温的尸体感到一阵恶心,他站起身呆呆的看向满是鲜血的双手,正如他亲手弑父的那晚一般。
那天在他用冰冷坚硬的锤子不断砸向父亲的头颅时,他的生活就已经回不去了,也许。。。在这场所谓的决斗中自己死掉才是最好的结局吧,如果没有躲开那把斧子,眼前的小黑猫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呢?又或许,自己出生本来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意外,一个错误呢?
想到这里,愧疚感与罪恶感一并涌上奶牛猫的心头,“看起来咱们的子墨选手相当给力呢,那么让我们稍等片刻,下一位选手马上参赛!”奶牛猫仿佛并没有听到广播,两眼无光呆呆的望着头顶,就连小黑猫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拖走也没有注意到。
过了一段时间,一旁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奶牛猫的注意,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步履蹒跚的从中走出,虽然距离很远,但奶牛猫还是一下子就辨认出了来者是谁,“嗨。。。。。。墨墨,我现在有变的更勇敢了吗?”泽明捂住腹部正往外流淌着血液的伤口,原本干净洁白的毛发早已被染红,只有那蓝色的眼睛依然纯净透亮。
两个小家伙相视对望着,谁也没有说话,他们无视了观众席传来的不满抱怨声,“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奶牛猫低下头去,想要隐藏般的将沾满血液的双手背到身后,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诶嘿嘿,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你其实早点和我说也没事的”小家伙笑着轻声说,就仿佛没事人一般。
“一直自己忍着,真的辛苦了”泽明缓步走向奶牛猫,随后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他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被人拥抱过了,但此刻这满是铁锈味的怀抱却让他无比安心,奶牛猫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静静的享受着这或许会突然消失的怀抱。
不等两只小家伙再多依偎一会儿,因为观众大声抗议而坐不住的金毛亲自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入场,工作人员死死拽住奶牛猫将他控制在一旁,而另一名工作人员将一柄尖刀送到泽明的手中,“只要你杀了他,那么你就可以离开了哦,泽明小朋友~”金毛弯下腰阴阳怪气的对泽明说着,随后仿佛鼓励一般轻轻的拍了拍泽明的背。
此刻的观众席一片寂静,他们期待着看到泽明在诱惑的驱使下将奶牛猫开膛破肚,“没关系的,你看,这不是你之前许下的生日愿望嘛,看起来可以实现了”奶牛猫反倒觉得轻松,如果自己的消失能换他离开这个地方,也不错啊。
但事情并没有像奶牛猫所预料的来发展,泽明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尖刀,“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和墨墨一起过个生日呢,在这里能遇到墨墨这样真心对我的朋友,我真的很幸运呢。。。。。。谢谢你”随后眼神坚定的看向把柄尖刀 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他快速的举起尖刀划开了自己的喉咙,血液从伤口中喷出,明亮的蓝色眼睛中很快便布满了血丝,但那眼神中并没有哀怨,“你!唔!”奶牛猫想要叫嚷,想要冲上去去帮他捂住伤口,但却被身后的工作人员死死固定在原地,为了不让观众扫兴还死死的捂住了他想要叫嚷呼喊的嘴巴,奶牛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殷红的血液从泽明的伤口中喷出,看着他的挣扎逐渐减弱直到停止一切动作。
“你很勇敢了,你已经很棒了。。。。。。”见泽明那边没了气息,工作人员也终于松开了死死握住奶牛猫的手,奶牛猫手脚并用的爬到了泽明的身边,死死的握住那已经冰凉的爪子,我的回答你还没有听到,明明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想说的话语变成了哀嚎,眼泪不受控制的从中流出,工作人员试图将他与泽明拽开,却无济于事。
一阵刺痛与发麻感从脖颈处传来,那感觉很快就遍布全身,奶牛猫无力的趴倒在泽明的身旁,“啧,晦气的东西,搞的观众都没心情了”金毛小声叫骂着,狠狠的踢在了泽明的尸体上,奶牛猫很想冲上去撕碎他的脸,却无能为力,只能趴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随即失去了意识。
无尽的黑暗中,他不断的回想起那些被染得血红的时间,爷爷奶奶冰冷的尸体,自己亲手造成的父亲与继母的惨状,以及那个为自己留下生的希望的他。
他缓缓睁开双眼,惨白的灯光刺眼的闪耀着,他想要张嘴却发现嘴巴被胶带死死的粘住,而四肢不出所料的被固定了起来,当适应了这刺眼的光亮后,奶牛猫打量起四周,看起来自己被带回之前的医务室了,一旁的台子上摆满了手术器具,但上面还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与毛发。
“呵呵,这一觉睡的怎么样?”早就坐在一旁的金毛冷冷的盯着动弹不得的奶牛猫,“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个小东西害我损失了多少门票钱?”虽然他很想破口大骂但却无奈粘在嘴上的胶布将那些话语尽数堵回他的嘴中,“不过啊,你知道吗,有些时候像你这样的孩子散着卖要比一整个卖更值钱呢”金毛的话让奶牛猫倒吸一口凉气,他很清楚眼前这家伙的话是什么意思,更清楚的是他一定能够做得出来。
“准备好了?”金毛叫来“医护”人员吩咐起来,那身白大褂早已被染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不不,我要让他能够清醒的看到全过程”金毛咬着牙推开了医护人员手中的针管,医护人员重新配好了药剂,随后扎在奶牛猫的胳膊上,“那就开始了?”医护人员询问着,“当然,先挖掉一直眼睛,我要让他用仅剩的眼睛看清全过程”
麻药被缓缓推送至体内,奶牛猫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恍惚,计量被把控的很好,既不会让他感到疼痛,也不会让他昏睡过去,他只能通过头顶的镜子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开睑器被戴在他的右眼上,用各种器具招呼了一边,随后弯尖刀缓缓伸入其中,突然他的右眼一黑,仅剩的左眼看到一颗眼球被啵的一声带了出来。
右边,看不见了。。。。。。那是。。。我的眼睛?被注射了麻药的奶牛猫意识并不清醒,只能进行些简单的思考,左眼上的开睑器还没被取下,黑洞洞的眼窝往外流着血,医护人员做了简单处理后便彻底开始了其他的操作,他腹部的毛发早已被剔干净,锋利的手术刀在上面轻轻的一划便打开了柔软脆弱的腹腔,自己内脏样子尽收奶牛猫的眼底,那是什么,好像是。。。肾吗?被拿走了。。。。。。这是肠子。。。。。。这些。。。又是什么?他已经无法再去思考,意识越来越模糊。
突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荡在耳边,然后是枪声 孩童的哭泣声与惨叫声,以及不知是工作人员又或者别的什么人的求饶声,“医疗组快来!这里还有个活的!喂,喂,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坚持住!”嘴巴上的胶布被撕下,一个模糊的身影闯入视线,背着灯光完全看不出样貌,“快点快点,就在这里。。。。。。”奶牛猫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一帮人焦急的讨论声与那人担忧的询问声,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