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的序幕已经拉开一个多月,辛西娅面前的窗户又一次被小雨敲打着,滴滴答答的声响本该是悦耳的乐曲,但此时的近卫队队长可毫无兴致欣赏这大自然的馈赠。她早已后悔了无数遍同意了萨拉在海依那国的任期延长到圣诞节后的请求,结果还没等到这个有力的同僚回来,自家招牌反倒先被人给摘了。
近卫队成员奥尔加(Olga)、海蒂(Hedy)和玛德琳战战兢兢地站在队长面前,她们知道自己惹下大麻烦了。前段时间队长不在,偏偏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安琪儿又笑眯眯地来挑战,怎么撵也撵不走。无奈之下,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输的胡狼们接受了对方的要求,只求快点让这小东西别再烦她们,但结局……
“她把我们的招牌赢走了?”辛西娅一回来,就看到坐在门前台阶上垂头丧气的队友们,“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会输给一只蜜獾?”被偷了家的队长责问道,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怒气,她最讨厌的就是队员们的失败,尤其是这种毫无理由的失败。近卫队成员听到自家队长的质问,谁都不敢第一个吭声。
“说啊!怎么输的?”见没人应答,辛西娅更生气了,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动手去教训几个小丫头,只是冷冷地问道。近卫队成员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终还是玛德琳先忍不住了,只听她小心翼翼地说:“队长,我们的战斗技术肯定是比那个臭蜜獾高的,可是她的皮太厚了,怎么打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玛德琳诉苦似地向辛西娅汇报后,脑袋上当即被一拳砸出个肿包:“蠢材!既然没有计算好彼此的优劣,为什么如此草率地答应了挑战?”玛德琳哪见过队长这副狂怒的模样,吓得眼泪都滴溜溜地打转了,再也不敢跟队长讲一个字。对辛西娅来说,这次同样是史无前例的暴怒,她已经拼命压制心头的烈焰了。
“那……队长,我们该怎么办呢……”短发的奥尔加试探性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赶快把招牌赢回来!”辛西娅从三人身旁擦过,伸手就要开她们训练室的门。“队长不要——”三人连忙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门被拉开的那一刻,一股熏天的恶臭从里面喷发而出,辛西娅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迅速向后跳去。“这也是安琪儿干的,”玛德琳说,“简直熏死人了!”
辛西娅连连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才恢复神智,这下她更恼火了:“这臭蜜獾真是碍眼!狮子和鬣狗忍她就算了,我可忍不了!”说着她从腰间抽出一把金色的短刀,在手里流利地转了好几圈。见队长将她的独门武器都拿出来了,各位成员明白她绝对是要下重手,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当队长的出气筒。
此时的辛西娅虽然急火攻心,却并没有丧失她身为队长该有的理性。“萨拉不在,瓦伦丁又不像是能对付她的样子,想要打赢这个刀枪不入的蜜獾,到底该用什么办法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今天。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仿佛油落在煎锅上发出的声音,辛西娅的心也像是被扔进了煎锅。
“队长……虽然这样很没面子,但要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漂亮的海蒂向一筹莫展的辛西娅献上了建议,“我们就拿些蜂蜜跟她交换吧……”
海蒂的提议毋庸置疑受到了全体成员的反对。“海蒂,那怎么行!”奥尔加立即反驳道,“做了这么讨厌的事情还得到好处,她以后不得闹得天翻地覆啊?”海蒂自知这个建议不是很合理,因此同意了大家的想法,没有再提这件事。不过她们绝对想不到,几天后把招牌赢回来这件事的难度翻了好几倍。
“嘿,你听说了吗?最近每天黎明时分,都能听到优美的笛声呢!”
平静大草原的上空,几只盘旋的秃鹫在相互议论着近来的趣闻。拥有庞大翅膀的他们是天空的霸主,翱翔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俯瞰着这片土地上的一切。他们与来自地面的纷争几乎没有任何联系,只会在捕食者们大快朵颐之后去清理干净那些一旦置之不理就会散发恶臭的遗骸,这是分解者的光荣使命。
但是,热衷于食用腐肉的秃鹫们也时常面临生命危险。用餐中的狮子和鬣狗不会因为秃鹫是大自然的清洁工就手下留情,如果那些叽叽喳喳等候着的大鸟引起了他们的反感,他们也不介意饭后加些小点心。“听说了,那笛声据说就像天使的歌喉一样动听,不管是谁听到,都一定会被迷住,久久不能自拔!”
“我还听说啊,有个蠢家伙因为听了那首曲子,迷得从天上掉了下去!”
秃鹫在高空中的喧嚣没有吵醒尚在沉睡的大草原,在这黎明前的黑暗中,只有东方的天空才能看到一丝光亮。又过了片刻,天边的那束光明显变大了,周围又宽又厚的云层渐渐染上了浅红色的水彩。金色的太阳慢慢离开地平线,青黑的天穹一点点褪成碧蓝,下面的草地也在光线中显出了它应有的色彩。
“呵欠——”日出是夜行生物回家睡觉的信号,他们要赶在整片草原都被照亮之前离开。在黑暗尚未褪尽的角落里,一个体型娇小的小女孩揉着眼睛正准备休息,她的短发下部为黑色,上面却像扣了一顶白色假发一般,屁股后面的黑色尾巴上也带着一长条白纹。她大步流星地走着,看上去没有一点警惕心。
她黑色的衬衫背部略带白色花纹,看起来就像弄脏了似的,透出一种野性的感觉;她下身只穿着白色短裙和黑色打底短裤,以及脚上一双黑色玛丽珍鞋,双腿看上去非常可爱和轻盈。或许很令人难以置信,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萝莉正是大家口中的恶魔——蜜獾安琪儿。她挖开一块岩石,露出下面的洞穴。
就在这时,太阳升起的方向飘来一阵清亮悠远的笛声,“呜呜~呜呜~”安琪儿听着耳畔传来的曲调,不由得止住了钻进洞里的脚步。长笛独特的音色在空旷的原野上弥漫开来,如一湾淙淙的溪流,又似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掠过小草的末梢,穿过稀疏的树林,飘荡在起伏的群山间,直击每位听众的内心深处。
这种体验和在音乐厅里欣赏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此地响起的笛声裹挟了万物舒缓的呼吸声,就好像与万物共鸣着,这种共鸣令听者不禁想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在这乐音里,安琪儿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她坐在一旁的大岩石上,用两手撑着脸颊,闭上双眼聆听,嘴里还哼着没人听过的歌谣。
“真好听啊……”安琪儿不知如何用自己贫乏的词汇量来形容这阵乐音了。仿佛是随着阳光一同降临到这世上,接受了露水的润泽,这笛声清亮而纯净。一颗颗音符跳着优雅的舞步,一起一伏,或抑或扬,在愈发生机盎然的草原上荡漾着,风声和草香丝丝缕缕地纠缠,恍若有万千花瓣纷纷飘落的美丽梦境。
阳光下一座高耸的白蚁丘顶端,一位背后插着羽翼的女孩手持长笛伫立着,樱桃小口对准笛子的吹孔,将气流送入管内。几根细小而灵活的手指在按键上交错起落,准确地调整着发音的高低。安琪儿或许没注意到不只是自己,附近草原上的大家都被这女孩的长笛演奏折服,心甘情愿地在这忙碌的黎明驻足。
“那是天使吗?”在对着那日光中时隐时现的身影眺望时,小蜜獾睡着了。
一个晴朗的美好午后,莱昂国前二公主莱昂诺尔安详地坐在树上,她所在的位置仅仅离地几米,分成两叉的树干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餐桌,她可以在这儿恬静地享用下午茶。下午茶用的壶和杯子都是她当年从王宫出逃时带出来的,虽然经历了两年的使用,这些精致的器具仍不见任何磨损的痕迹,光洁如新。
莱昂诺尔穿着棕黄色踩脚袜的脚下,是一片缤纷的花海。经过雨季丰沛的降水洗礼,这些白的、黄的和淡红的花儿生长得十分茁壮茂盛。大树在她的头顶上张开浓密的树叶,像一张绿色的幕布遮住了部分阳光,给莱昂诺尔的周围带来了一种朦胧而宁谧的感觉。她微闭双眼,嘴角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天使,天使!”一个声音突兀地传到了她的耳中,莱昂诺尔猛地睁开了双眼,有些不满地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她脚下的花海中,有一处好像是被外力破坏了,折断的花茎和掉下的花瓣散落一地,一个黑白相间的小脑袋从这里伸出来,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莱昂诺尔看。“是安琪儿?她怎么会在这儿?”
被小蜜獾搅了兴致的莱昂诺尔没有做声,对于这种像牛皮糖一样难缠的家伙,最好的办法还是装作没看见她,只要她的目标不是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天——使!”不过小雌狮还是低估了这块“牛皮糖”的粘度,见树上的女孩不理睬自己,安琪儿叫得更起劲了。莱昂诺尔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喂,安琪儿,你到底在喊谁呢?”
“就是你呀!”安琪儿从花海里站了起来,“你不是那天的angel嘛!”
“Angel?”莱昂诺尔一头雾水,“Angel不就是你自己吗?”
“不是啦!我是Angel,可我想说的是那个angel!”安琪儿指着小雌狮背后插着的白色翅膀,不过莱昂诺尔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她究竟在说什么。
“那个Angel又是哪个Angel啊?叫Angel的,我就知道你一个!”这位曾在莱昂国王宫里度过8年受尽宠爱时光的小公主越来越不耐烦了,美好的下午茶被破坏了,还要应付这些不明所以的问题,她已经在心中咆哮起来:“这个家伙简直比我妹妹还要烦人!”末了,她把壶和杯子摞在一起顶在头上,准备离开。
“你要走了吗?别走呀,angel,陪我玩嘛!”安琪儿好像没察觉到莱昂诺尔的怨气似的,继续上前粘着她,居然还拽住了莱昂诺尔一只下垂的脚踝。“啊啊啊啊啊!!!”刚转过身的莱昂诺尔应激般地惊叫起来,不得不放弃自己的高傲,回身对着安琪儿怒吼,另一只脚也抬了起来,狠狠地踏在蜜獾的脸上。
莱昂诺尔记不清自己在那短短的几秒内踏出了多少脚,但她能确定的是,每一次下脚的力度都非常大,足够让这种小家伙痛到无法呼吸。“呼~这下总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一直到她光溜溜的前脚掌都快要麻了,她才停止了攻击。但令她大跌眼镜的是,安琪儿依然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脸上连点红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莱昂诺尔大惊失色,难道这丫头根本不怕疼?这下可怎么办呢?早知道一开始就不理睬她了!“你……要我陪你玩什么?”这个时候,她也只好暂时答应下安琪儿的请求,免得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嗯~你就和那天一样,吹笛子给我听吧!”安琪儿两眼放光,满脸期待。
“吹笛子?”莱昂诺尔总算明白了安琪儿为什么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了专门演奏长笛的双胞胎妹妹苏菲亚。“喂,我可不会吹笛子啊,你那天见到的应该是我妹妹吧!想听的话,你就快点去找她好了!”
“妹妹?”安琪儿歪了歪脑袋,“难道说你不是那天的angel吗?”
“不是!这样可以了吗?”莱昂诺尔用力甩了甩那只被拉住的脚,“赶紧放开我吧!”这一次安琪儿总算没再磨蹭半天才松手,可她随即又向莱昂诺尔提出了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那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你妹妹呢?”
“她在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啊!”莱昂诺尔用最快的速度把餐具都收拾好,从树上跳了下来,就要朝着远处走去,可是安琪儿就像条小尾巴似地紧跟在她屁股后面。“居然把我当成那个幼稚的苏菲亚,真是受不了!”莱昂诺尔一连绕了好几个弯都没能把身后这个烦人的跟踪者甩掉,“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莱昂诺尔一气之下,索性停下脚步,反应不及时的安琪儿撞在了她身上。
“都跟你说了去找我妹妹,你还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安琪儿嘟囔着小嘴:“可是我又不知道去哪儿找她……不如你陪我玩吧!”说罢,小蜜獾又拉住了莱昂诺尔的胳膊,晃着她的手撒娇。安琪儿这副小模样,让莱昂诺尔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吃错药了,成天要别人陪她玩,算是什么事啊?再看安琪儿的脸上呢,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就差写上“快答应我”这几个字了。
“我说,你不是想听吹笛子吗?还让我陪你玩什么啊?”小雌狮黑了脸。
“因为……因为你是第一个主动理我的人呢!”安琪儿却仍是死皮赖脸的,“从小周围就没有人肯理我,所以你愿意和我说话,让我非常开心!”这番话倒是有些触动了被迫与母亲分离,流落在外2年的前二公主,不过她转念一想,就凭安琪儿那一身刀枪不入的坚韧发肤,恐怕是感觉不到有人想要跟她玩吧!
“嘿嘿,那我看你可是要失望了!”莱昂诺尔的嘴角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冷笑,“我妹妹可不像我对人这么热情,就算你真的找到了她,她也不见得就会和我一样理你!”安琪儿的表情顿时僵住了。见目的达到,莱昂诺尔继续添油加醋:“你会这么吃惊也不奇怪,毕竟连作为姐姐的我也受不了她那样啊。”
“你们两个关系不好吗?”安琪儿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莱昂诺尔心想猎物上钩了,暗暗得意起来:“苏菲亚,你就感谢我吧。这下她肯定不会再去缠着你啦!”于是她以极为夸张的强调把自己和妹妹之间的不合都倾倒了出来:“当然不好,一点点都不!每次我想往东,她就偏要往西;她自己明明那么幼稚,还总是说我粗鲁!要不是我们同父同母,我早就想——”
安琪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你不喜欢和你妹妹在一起吗?”
“不喜欢!”
“那她也这样觉得吗?”
“这我可不清楚,应该是一样的吧!”
安琪儿恍然大悟:“这么说,只要我打倒你,你妹妹就会愿意陪我玩了?”
“对啊——等等,你说什么?”
莱昂诺尔还没来得及理清对方神奇的脑回路,安琪儿的爪子就朝她挥了过来。“唔啊……”纵使她下意识地向后躲去,胸前的衣服还是被划开了几条口子,幸好没有伤及皮肉,“这个笨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安琪儿的攻击丝毫没有放水的迹象,看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进行一场安全而有趣的游戏。
蜜獾是这片大陆上公认胆子最大的种族,尽管看上去娇小可爱,可他们拥有结实的皮肤带来的绝对防御,连狮子和鬣狗的利齿都难以穿透。此外,平时莽撞的他们在战斗中却会展现出惊人的智慧,这使得再凶悍的捕食者也不愿意冒着受伤的风险只为出一口恶气。面对这样的对手,莱昂诺尔算是无计可施了。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这句话用来形容蜜獾再合适不过了。尽管安琪儿只有8岁,但是她的勇气——或者说胆量已经远超过了她的年龄和身高。莱昂诺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输给了一个比自己小2岁的孩子,但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反制蜜獾的战术。安琪儿的攻势越来越猛烈,莱昂诺尔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这样不是办法啊!”在蜜獾的尖齿和利爪面前狼狈地躲闪,莱昂诺尔心里焦急万分,她怎么会被卷进这么离谱的事情啊!就算蜜獾对她造不成太严重的伤害,她也绝对不愿意让身上白白多几道口子。莱昂诺尔并非没试图反攻,但她的爪子抓在安琪儿身上,就像抓在水里一样无济于事。
就在莱昂诺尔被逼得无路可退时,一阵动听的乐曲倏地自远方幽幽传来。“我要打倒你……”听到笛声的瞬间,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的安琪儿神情骤变,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立刻停止了进攻。莱昂诺尔趁机钻到树丛中躲藏起来,总算能松一口气了!能吹奏出如此优美的笛音,除了传说中的妖怪就只有……
笛音悠扬而美妙,在这片草地上空传响,似乎能摄魂夺魄。安琪儿还未弄清这首曲子的奥秘,便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若有什么东西经由耳朵、嘴巴乃至全身肌肤的每个毛孔涌入体内。安琪儿的头脑在笛声中逐渐昏沉起来,身体也越来越不能控制,她努力想保持站起来的姿势,却发现身体软绵绵的。
隐约察觉到危险,小蜜獾非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冲着笛声发出的地方跑了过去。走在去干架的路上,她紧紧握住小拳头,随时准备迎敌。那悠扬的笛声却忽然变得活泼而富有情趣,反复回旋,不停地撩拨着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浑身酥麻,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任由笛音带领着自己朝着某个方向飞奔。
安琪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片明媚的天地,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温柔的阳光洒在草叶间娇嫩的花瓣上。随着笛声的变化,蝴蝶纷纷从栖息的花朵上扑打着翅膀,飞向充满光明的远方。这是梦?还是幻觉?可是,这种感觉又好真实,真实到她甚至能感受到花瓣拂过自己的脸庞,痒痒的,软软的……好舒服。
等到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安琪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林中空地,在远处的一棵树上看到了一位少女的身形。那女孩的姿态,与那位黎明吹笛手如出一辙。“天使!”安琪儿正想靠近,轻快的笛声又急转而上,颗颗音符从宫廷中翩翩起舞的佳丽变成了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勇士,势如破竹的高音如浪潮般滚滚袭来。
“啊啊啊——!!”高潮瞬间将安琪儿淹没,她痛苦地抱着头蹲了下来,身体剧烈抽搐着。她隐隐感到那股侵入体内的力量正在攻击着每一条神经,仿佛是一只只毒虫爬遍四肢百骸,这对她而言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这就是疼吗?好疼啊!!好疼啊!!!”四处乱窜的音波甚至将她身上的衣服化为了碎片。
高亢的曲调过后,是一段舒缓的间奏,安琪儿身上的痛楚随之消失了。小家伙光溜溜的身体看上去毫发无伤,可她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安琪儿勉强抬手捂住了耳朵,她只想赶快钻到某个地穴里藏身!奈何音波攻击的损伤仍未消退,使她动作异常缓慢,还未掘开洞口,又一波激昂的高潮自远方响起。
这一次,那位黎明吹笛手演奏的速度更快、更急了,一波波如同海啸般的攻击接踵而至。安琪儿捂住耳朵的力气在音浪袭来时被当场瓦解,致使她再次陷入痛苦中。间奏后的音浪持续了足足五分钟,一直到她无力支撑,摔倒在地。
在笛音终于完全沉寂下去之后,莱昂诺尔没出一声,从树丛中冒出头,看到安琪儿躺在地上,立刻慌张地跑了过去。安琪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整个人显得非常虚弱。“苏菲亚,虽然我很想说你干得漂亮,可是用这么强的音魔法去对付一个小孩子,未免也……”
“粗鲁的姐姐,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在树枝上亭亭玉立的黎明吹笛手现出了真面目,她与莱昂诺尔有着相同的金色短发、相同的蓝眼、相同的白皙皮肤、相同的服饰……她就是莱昂国前三公主苏菲亚,与双胞胎姐姐莱昂诺尔同为戴安娜王妃的女儿。苏菲亚收起长笛,缓缓从树上下来,漫步到姐姐跟前。
“苏菲亚,她不会有什么事吧?”莱昂诺尔摸了摸安琪儿的额头,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朝着妹妹大叫道。苏菲亚皱起了眉头:“莱昂诺尔,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发出这种令人烦躁的噪音好不好。我们身上至少也流着王室的血液,在外面要时刻保持优雅才是。”她的视线落在了姐姐衣服破损的胸前。
“既然血液是一样的,你应该知道我们狮子本来就是凶猛的种族,在战斗中根本就不需要顾及什么风度和仪表。”虽然漂亮的衣服被弄坏了,莱昂诺尔却对那些难看的裂口很骄傲似的,“倒是你‘优雅地’对她使用了魔法,真是幼稚。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这里魔法的痕迹,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
苏菲亚将长笛在手中转了几圈,忽然用一头指着姐姐的脸:“只有像姐姐你这样粗鲁的家伙才想不出解决办法呢。如果我只是为了收拾她,威力这么强的曲子完全是大材小用。”莱昂诺尔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苏菲亚独自演奏这首曲子,“妹妹,你该不会想说,你完全凭自己的音魔法消灭了魔兽吧?”
“是呀!”苏菲亚朝着姐姐骄傲地扬起了小脸,“虽然没有姐姐的合奏消耗了不少魔力,我还是赢了!”莱昂诺尔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自己的妹妹能独力消灭魔兽呢,可是不久前那场大范围的音魔法轰炸让她无法质疑,以那样的威力做到还是绰绰有余的。“那,魔兽呢?找到它是从哪里闯进来的了吗?”
“喏,就在那边咯。我可是打算等姐姐来,再和你一起融合它的魔力呢。”
日落时分,两只小雌狮坐在白蚁丘上,分享着作为点心的野鼠。举目四望,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猎物,也没有捕食者,更没有魔兽。“苏菲亚,真是吓了我一跳呢!”细小的骨头在莱昂诺尔口中轻易被碾成碎末,“你干掉的居然是一只鸟形的魔兽,用笛声抓住这种会飞的家伙一定费了很大力气吧?”
临近夜晚,苏菲亚的疲态总算显露无疑。她放松地靠在蚁丘上,享受傍晚的静谧。“要是再来一只,被干掉的肯定就是我了。莱昂诺尔,你说我们会从它身上得到什么样的新魔法呢?”吃了姐姐捕来的小猎物,她的体力不足有所缓解,接着她索性躺进了地上的高草丛中,就算在这里睡着了也不容易被发现。
“那种事情谁知道啊,我更关心那家伙的情况。”莱昂诺尔也跃进了草丛里,拨开几簇高高的野草,露出了小蜜獾赤裸的身体。安琪儿的皮肤白里透红充满了弹性,她闭着双眼躺在草丛中的模样就如熟睡的婴儿一般。“莱昂诺尔,她不会突然醒过来吧?”“放心,让我弹一支催眠曲,保证她不会醒过来。”
戴安娜非常喜爱音乐,因此她的两个女儿都拥有很高的音魔法天赋。苏菲亚的武器就是那支金色的长笛,而莱昂诺尔的则是一把银色的小竖琴。
翌日早晨,杰寇国外部的草原一如既往地热闹而不失有序。一位娇小的胡狼少女提着刚从甜品屋取得的新鲜蜂蜜,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悠然漫步。“虽然队长不肯答应,我还是留一手会比较好!”这位少女的名字是海蒂,今年15岁,是胡狼近卫队队长辛西娅的左膀右臂之一。不过,她正在违抗队长的命令。
在经过几天的筹备之后,被夺走了招牌的胡狼近卫队决心在今日一雪前耻,再过不久辛西娅就会带着她们动身了。“糟糕…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偷偷去买蜂蜜令海蒂耽搁了一点时间,于是她急匆匆地跑了起来。可是提着一桶沉重的液体,原本矫健的黑背胡狼不得不变得迟缓,好在还是提前抵达了目的地。
海蒂气喘吁吁地站在约定集合的房门前调整呼吸,忽然背后传来一阵俏皮的问候:“嗨!海蒂~在做什么呢?”这一声差点吓得海蒂的心脏从嘴里蹦出来,她慌慌张张地把蜂蜜藏在身后,转头一看,原来是玛德琳在向她打招呼。“早上好,玛德琳小姐,你也刚刚到吗?”是这个小家伙的话,或许可以瞒天过海。
“不是哦~我可早早就到了,问题是——”玛德琳将门推开,整洁的房间竟然空无一人,非常安静,显得开门的声音有些刺耳。“奇怪…队长呢?该不会迟到了吧!”海蒂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往里面走去。她很不解今日行动的发起者、一向严格守时的辛西娅此刻为何不在,不过某种意义上,她不在更好。
海蒂将蜂蜜桶放在了屋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正准备跟玛德琳一起到外面等其他人,却没注意早有一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了。“嘿呀!”下一秒,奥尔加从敞开的门外一个突袭,就抱住了海蒂诱人的小腰。“咿呀!奥、奥尔加?放开啦!”海蒂本能地想要挣脱,可是活泼好动的奥尔加力气比她大。
“哟~海蒂,黑喉响蜜鴷都跟你一路了!为什么违抗队长和我的意志呀?”奥尔加得意地把海蒂搂在怀里质问道。14岁的奥尔加是胡狼近卫队除辛西娅外最主要的战斗员,全身上下大片小麦色皮肤暴露在外,充满了野性之美——也有几分色气。虽然着装偏中性,但她因特定话题脸红的次数可是公认全队第一!
“唔…那,那是因为……”海蒂试图蒙混过关,然而奥尔加先下手为强,在海蒂的腰上捏挠起来。“呵哈哈哈哈哈,等哈哈哈哈…不,不要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海蒂笑着求饶,但身体很老实,没怎么反抗。“不要停,懂了。”奥尔加扩大了攻势,纤腰、腋窝,甚至犬科共同的软肋——小腹也没放过。
“哈哈哈哈哈…停哈哈哈哈哈,受,受不哈哈哈哈哈哈…呼…呼…”海蒂无力地软在奥尔加的怀里,奥尔加这才停了手。谁知海蒂伺机用最后一点力气把爪子悄然伸到了奥尔加裸露的大腿内侧,飞快地抓了几下。“哎呀!”奥尔加一声惊呼,腿瞬间一软,在内裤受到入侵之前赶快从海蒂身上脱离了开来。
玛德琳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毫不遮掩地笑着欣赏两位前辈的嬉闹。只是这阵愉快的气氛还没持续多久,一阵由两种乐器合奏出的轻快旋律从四周传来。胡狼们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倾听。管乐的空灵与弦乐的清脆交织在一起,好似那掠过草原的清风,吹拂在胡狼们的心间。“究竟是谁在这附近演奏音乐?”
“早上好啊!胡狼近卫队。”忽然,弦乐的声音中断了,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树上轻盈地落下。金色的短发、天使的翅膀、银色的竖琴,正是莱昂诺尔!
“狮子?”这位不速之客的降临让胡狼近卫队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三人迅速围上来,摆出了战斗的架势。尽管对方占有数量上的优势,莱昂诺尔可一点惧色都没有露出,她一手抱着竖琴,一手弯成爪形,双腿保持半蹲,随时可能弹出去发起突袭。“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来跟各位打个招呼,不想打架!”
这时,苏菲亚踏着从容的步伐从莱昂诺尔的背后走出,她双腿并直,半侧身朝向胡狼们:“非常对不起,我姐姐粗鲁的行为惊扰了各位。请放心,我们已经与辛西娅队长沟通过了,这次来访不过是熟悉一下各位而已。”两只小雌狮几乎完全一样的相貌和穿着,让胡狼们立即知晓了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
莱昂诺尔和苏菲亚虽然年纪不大,却仿佛有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招惹的魔力。胡狼们只好与她们对峙,直到辛西娅出现才总算松了口气。“队长!”三人立即在辛西娅面前立正站直,队长的出现为她们增添了不少底气。“正好,剩下的内容就让队长告诉你们吧,告辞!”狮子姐妹一唱一和,随后便扬长而去。
“队长,她们来找你干嘛?”等到莱昂诺尔和苏菲亚消失在视线之中,奥尔加才开口说话。辛西娅对视着三位战友集中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久久未发一言,似乎是在考虑该用什么方式传达这些消息会让她们好接受一点。“好消息,我们不用费力气跟那蜜獾斗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没一点轻松。
辛西娅猜不出她们丢了招牌的丑闻是怎么传到那对狮子姐妹耳中的,她更没料到这件事会成为双胞胎手中的筹码。“这…这是……”今日黎明,她就在门前遇上了莱昂诺尔和苏菲亚,她们还带来了一个大纸箱。辛西娅用牙齿咬开纸箱上的胶带,一把掀开,只见安琪儿一丝不挂,熟睡般地蜷缩在纸箱里……
“现在,该是坏消息了。按她们的意思,作为帮我们解决了安琪儿的人,她们要我们满足一个要求。招牌的事情,她们只字未提。”辛西娅相信这两个家伙不把她们的底细摸清是不会来谈条件的,因此一定知道她们有多迫切地想把招牌拿回来。既然如此,姐妹俩不提这件事只能说明,还没到亮牌的时候。
狮子姐妹的搅局令胡狼近卫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预感告诉她们,还不如早点直接去找安琪儿一决高下呢。“她们说在一处临近自由区城镇的地方发现了魔兽活动的踪迹,要求就是让我们明天开始把这些魔兽全都歼灭。”辛西娅的手不放心地伸进了口袋,摩挲着里面一张张可以释放简单魔力的卡片。
“她们该不会这么好心,把立功的机会让给我们吧?”海蒂不确定地问道。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们都没有留给我们说‘不’的余地,不是么?”胡狼终究没有反抗狮子的力量,辛西娅接受了两姐妹的要求,“你们把外面那个箱子搬进来,明早之前里面的东西都任你们处置——不过别忘了明天还有仗要打,今天你们发泄一下就好了。”她眼眶上的黑圈似乎又加深了几个色号。
海蒂、奥尔加和玛德琳散开后,辛西娅独自伫立在初生的阳光下,年纪轻轻就肩负起保家卫国重任的她,多年来一直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也许是时候召集一些其他地区的成员们过来了。歼灭魔兽这件事永远是第一位的,决不允许有半点闪失。”她又一次攥住了腰间短刀的手柄,紧紧握着的手直发颤。
“害怕了吗,辛西娅?”她自言自语着,“我怎么可能……不害怕呢?”面对数量和能力都未知的魔兽,辛西娅只有不停压制自己的紧张才能稳住军心。
安琪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令她目眩,她想要伸手揉一揉眼睛,却发现趴着的身体动不了了。“哎?”疑惑地侧过头,小蜜獾一惊,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绳子五花大绑,固定在身下石头床的四角。她一抬头,就看到胡狼近卫队的三名小成员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这是哪里,你……你们是在玩嘛?”
“是啊小家伙,我们要跟你玩全世界最快乐的游戏!”海蒂柔声淡笑地说道,她走到安琪儿身后,悄然竖起一排手指,从大腿到小腿抚摩起小蜜獾赤裸的双腿来。随着手指慢慢向脚靠近,海蒂听出安琪儿的呼吸声变得沉重了,她微微勾起唇角,露出满足的神情:“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吗?”
“这是什么游戏呀,不是很好玩的样子呢——呀,我的衣服怎么不见了?”安琪儿突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光溜溜地躺在胡狼们面前。即便是不到十岁就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蜜獾小女孩,也绝对不会愿意把屁股大方地露出来给别人看,而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由胡狼们欺凌。
海蒂看着安琪儿羞红的脸颊和紧张的表情,笑容更灿烂了:“小东西,你还是乖乖地享受游戏吧,我们保证会让你舒服得叫都叫不出来哦!”她在安琪儿大开的双腿中间蹲下,左右手各握住小蜜獾一只无防备的脚丫,邪笑着把脸贴近了其中一只光滑的脚底,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地吐出了长长一阵微风。
“唔哎——我的脚怎么回事,忽然好难受啊——”安琪儿只感觉脚底忽然传来了一股强烈的刺激,这还是她第一次有这般体验。小蜜獾不知道,苏菲亚的笛声虽然没有破坏她的肉体,却令她全身皮肤表面的神经都变得敏感了数十乃至上百倍,现在的她不仅对疼痛的抗性为0,对痒和麻等感觉也毫无耐受力。
对于安琪儿的反应,胡狼们意料之中地露出了坏笑。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海蒂伸出爪子抓挠她的脚心,一圈圈、一点点地刮蹭着,尽管挠痒力度不大,但足够让从未有过的痒感在安琪儿的脑海中乱窜了,并且随之形成了另一种对她而言完全新奇的体验——恐惧。一双小嫩脚好像瞬间出了汗,开始剧烈地颤抖。
“看来那些臭狮子的招数还真成功了。”海蒂的爪子一点点靠了过来,安琪儿感觉自己的身体正本能地向大脑发送危险信号,让她不停地想要往回缩脚,但是那些强劲的拘束已经完全剥夺了她四肢的自由。海蒂看着她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的身体,眼眸中闪过一丝快意:“小东西,现在知道害怕啦,晚了!”
“咦~你在我的脚底抹了什么呀?”突然,安琪儿感觉双脚脚底好像沾到了什么东西,凉凉的,黏黏的,这让她一下子就不自主地叫了出来。海蒂正提着早上自己掏钱买的那桶蜂蜜,用刷子将这些香甜的黏液仔细涂抹在安琪儿的脚底上。她就像在给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上油一样,让蜂蜜均匀地覆满两只小脚丫。
奥尔加也被这双肉嘟嘟的脚丫吸引住了,她上前从海蒂手中抢过安琪儿的左脚,嗅着小蜜獾脚底蜂蜜甜甜的味道。被夺走了一半乐趣的海蒂把不悦全都发泄在了手中的右脚上,双手不规则地挠着那红嫩的脚底,痒得安琪儿脚丫绷紧成小弧,骨头都要溶掉了。“嘿嘿嘻嘻…好,好难受哈哈哈哈呀哈哈哈……”
两位姐姐享受的模样让玛德琳的心也痒痒的,她来到安琪儿的正前方,双手托起小蜜獾通红的脸蛋:“知道这个美妙的游戏叫什么吗?叫复仇!哈哈!”
把昏迷不醒的安琪儿搬进来的就是玛德琳。当安琪儿的小身体完全露在玛德琳眼前时,近卫队中年纪最小的战士不禁发出小声的惊叹:这个平时在外总是灰头土脸的打架专家,怎么会有这一身如蛋白般柔滑,简直令人嫉妒的皮肤!她安静熟睡的模样宛如可爱的小宝宝,也许只有这时才和她天使的名字相称。
回想起这些,玛德琳不禁上前去捏了捏安琪儿的小脸。“呀呜!”安琪儿感觉自己的脸蛋上痒酥酥的,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听着安琪儿软糯甜腻的童音,玛德琳心脏怦怦跳得飞快:一直被大家当成妹妹的自己,终于也有机会行使姐姐的权力了!而身为姐姐要做的,就是好好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小妮子!
“看来这里也很敏感啊~”玛德琳继续向安琪儿的后背上进发,后背比起脸部更是不易暴露在外,因此这里的皮肤更加光滑。小胡狼的利爪点点这里,敲敲那里,每次爪尖都按下去一个浅浅的小坑,然后再恢复原状,留下一点微红。爪子还不时绕到肚皮下戳来捏去,安琪儿似乎觉得痒痒,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嗯~你弄得不错嘛!”看到安琪儿的反应,海蒂忍不住赞赏道,随即她又恶作剧般地朝安琪儿的屁股狠狠拍了几巴掌,“啪!”“啊!”清脆的拍打声和女孩的叫声同时响起。安琪儿的屁股被打得火辣辣地痛,这是她今生第二次感受到“传说中”疼痛的滋味,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再也不想有这样的感受了!
“小女孩不听话顽皮,应该怎么教育她啊?”海蒂微笑着拍了拍安琪儿的小屁股,很快就挥起同样沾满蜂蜜的刷子背面,朝着她的屁股毫不留情地拍打下去,“嘻嘻,就该狠狠地打屁股!”安琪儿娇小浑圆的雪白屁股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红彤彤的印子,同时两团被打得不断摇晃的肉丘也铺满了一层蜂蜜。
这边海蒂揍着安琪儿的小屁股,那边的奥尔加不甘落后。虽然她们胡狼对蜂蜜的甜味并不感冒,奥尔加还是吐出舌头,对准那泛着蜜色光泽的脚心舔了下去。“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哈哈哈哈哈好难受啊啊!!!”令胡狼们全无准备的是,当奥尔加的舌头长长舔过一圈,安琪儿的笑声竟史无前例地响亮。
“这就叫痒痒,小丫头。”奥尔加一边吮吸着安琪儿的脚趾,一边得意洋洋地嘲笑道,“以后你准会喜欢上我们给你带来的快乐的!”说着她还故意用尾巴扫了下小蜜獾的大腿根,把安琪儿痒得一哆嗦。安琪儿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游戏真不好玩!可她不知道,在胡狼们的眼里,这是再愉快不过的游戏!
“啊!哈哈哈,不要,啊,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笑声和痛叫声交替从安琪儿的嘴里迸发出来,屁股被海蒂狠狠地揍着,脚丫被奥尔加美美地舔着,到最后小家伙都快分不清身上的感觉是痛还是痒了。“我不玩啦!”安琪儿哭丧着脸,哀求道,“啊哈哈哈哈…不!!!哇哈哈哈好难受啊哈哈哈!”
可是安琪儿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就夭折在了半路。玛德琳悄悄从一旁的柜子上摸出了什么东西,趁着安琪儿大笑的工夫,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呜——”安琪儿刚叫了一声,就感到嘴里被灌了某种液体,本能地就要吐出来,但她发现嘴里堵着的东西类似口球,若不想在挠痒中被呛着,她就只能主动咽下去。
口球上连着一根导入液体的管子,安琪儿一被挠脚心就痒得嘴里不住吸气吐气,而在换气时管子那头的液体就被吸了过来,灌入她的嘴里,她又不得不咽下去。好在这液体既温暖又甜美,安琪儿咽了一口就停不下继续喝的欲望了。
“看不出来呀,安琪儿还是个爱喝奶的小宝宝呢~真乖!”玛德琳笑眯眯地摸摸安琪儿的小脑袋,后者原本还有些抗拒,却还是舒服得眯起了眼睛。管子里流淌的是加了蜂蜜的复原乳,是10岁的玛德琳刚为了这一刻专门配好的——大一些的胡狼会在家里帮父母照顾弟弟妹妹,配奶粉对他们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陶醉在蜜奶中的安琪儿逐渐丧失了反抗的意识,任由玛德琳把手伸进自己的胸部与床板之间,用指腹不熟练地逗弄两颗小樱桃。“嗯~嗯~”安琪儿不自主地发出轻微的哼唧声,玛德琳的指甲刮过她的樱桃顶端,痒痒的感觉令她异常舒爽。她下意识地挺起腰肢,屁股高撅,粗大的尾巴伸得笔直,毛都竖起来了。
安琪儿的意识渐渐变得迷糊起来,一点点激发着胡狼们的狩猎本能。海蒂拨开小蜜獾两瓣柔软通红、涂满蜂蜜的臀肉,露出粉嫩的屁眼,拿起旁边的细毛小刷子,放在蜂蜜里浸了浸,一圈一圈地刷在那朵娇弱的小花上。“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安琪儿突然双眼圆睁,隔着口球大声尖叫起来。
海蒂完全不理会安琪儿的尖叫,全神贯注地在那片粉红的嫩肉上勾画,还时不时用舌头舔一口遍布整个臀部的美味蜂蜜。这时奥尔加也差不多舔干净了手中的那只脚,见海蒂玩得那么兴致勃勃,她的胜负心再次被激起,用毛巾简单抹掉自己的口水后,奥尔加将指甲抓挠到了安琪儿变得无比敏感的脚底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唔唔唔唔!!!!”只是被奥尔加抓挠了一下,安琪儿就已经想要喊着从床上蹦起来狂笑了,但现在的身体却无法动弹,而可以发泄痒感的大笑也被死死堵在喉咙里。奥尔加的双手时而温柔地抚摸着脚掌,时而用力地抓搔着脚心,时而用利爪在脚趾缝里疯狂地抽插。
“嗯?奶要喝完了。”玛德琳紧追不舍地逗弄着安琪儿胸前软弹可爱的小红豆,不一会儿才注意到白色的液面已经下降到管子的中间了。等脸蛋憋得通红的安琪儿被迫咽下最后一口奶水,玛德琳总算解下了口球。小蜜獾还没把僵硬的双颚合上,尖锐的笑声就夹杂着几阵喊叫不住地从酸痛的嘴里迸发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屁股缝不行啊哈哈哈哈痒死啦哇哈哈哈哈……”神经丰富的肛门极其脆弱,即便刷子只是沿着那条娇嫩的臀缝扫上几下,安琪儿的大脑就瞬间变成一片空白。羞人的部位不断被触碰使安琪儿的脸蛋红得滴血,被绑住脚踝的下肢拼命抽动挣扎,无助地想把小屁股夹紧,保护里面可怜的花蕾。
奥尔加看着安琪儿大汗淋漓的脚丫,更是饥渴难耐。娇小的猛兽将嘴唇直接贴在小蜜獾如蛋糕般软嫩的脚底,舌头在残留着蜂蜜甜味的脚心上打转,牙齿在难以穿透的皮肤上留下一块块小巧的咬痕。“哇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哈放开啊哈哈哈放开啊…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安琪儿左右甩头,口水横飞。
“小宝宝笑得多开心啊~”玛德琳乐此不疲地用食指和中指玩弄着安琪儿的小草莓,两颗稚嫩的小红点在四根手指温柔而有力的围剿下,颤巍巍地抖动着。调皮的小胡狼还会时不时腾出一只手,摸摸小蜜獾喝下那么多蜜奶后的小肚子,那里已经鼓鼓囊囊的了。“水量是按你现在的体重计算的,接下来就是——”
玛德琳在计算奶粉和水的用量时,故意代入了安琪儿一天需要摄入的全部能量,而且没有分成几次喂养,这导致她配出的奶量大得令人难以想象。安琪儿的肚子很快就对此起了反应:“我要尿尿我要尿尿!我憋不住啦!”
“羞羞脸噢。”玛德琳用手指一下下刮着脸皮,嬉笑着用目光戳安琪儿,“还好姐姐们早有准备!”当她再次抬起手的时候,细小的手指捻着一块洁白还带着几点粉红色图案的物品,递到安琪儿面前。那显然是一条给年幼的孩子使用的纸尿裤,但不知玛德琳从哪儿弄到这种型号,八九岁的小女孩都穿得下。
“来,乖宝宝穿上尿布吧。”玛德琳打开尿布就要给安琪儿穿上,那位留着长发的前辈却暂时阻止了她:“这儿还有好多黏糊糊的蜂蜜,不清理干净就穿的话,小宝宝肯定会不舒服的。”海蒂露出一丝坏笑,用指甲在小蜜獾的屁股沟里划了一下。“呜呜呜!!!!啊哈哈哈!!!”安琪儿被痒得浑身发抖。
“那你的意思是?”玛德琳看了看手里的尿布和尖叫着扭动的安琪儿,疑惑地问道。海蒂把沾着蜂蜜的刷子随手丢到地上的水盆里,又拿起两把干净的,伸到安琪儿的屁股边和脚底。奥尔加眼疾手快地抓过小蜜獾脚边的刷子,同时赶紧去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吞下肚,她快要被这醇浓而巨量的蜂蜜齁死了。
“在那之前先要把小宝宝洗干净才可以呢。”海蒂指挥玛德琳剥开那不经一碰的空隙,用手中的刷子瞄准菊蕾舒舒服服地清洁起来。当柔软无比的刷毛触碰到花心的瞬间,可怕的剧痒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了安琪儿的下身,那种酥麻感让人恨不得立即昏过去。快要冒烟的嗓子跟大脑一起在刷子的强迫下工作。
相比之下,安琪儿那红润的脚丫子因受了太久奥尔加单调的折磨而呈现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当奥尔加飞快地刷洗着脚心前部时,整只脚掌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在敏感的脚心带动下迅速向后逃跑。小巧的脚底被痒得缩紧,拱起一座粉嫩可爱的小桥,无助的小脚趾机械地乱颤,开成一朵惹人怜爱的小花。
小家伙原本白嫩的皮肤都被弄得红彤彤的,尤其是刚刚洗完的小屁股,看上去就像是蛋清一样光滑软弹。玛德琳一边称赞海蒂的技艺,一边将尿布打开,包在了安琪儿的屁股外面。因为经常帮忙做些照顾小孩子的工作,玛德琳熟练地将尿布盖到安琪儿的股间,让这朵轻柔温暖的白云遮挡住那柔嫩的私密部位。
穿上尿布后,满脸通红的安琪儿连神态都变得软绵绵的,她不断扭动着自己肉乎乎的小屁股,似乎在适应尿布和内裤完全不一样的触感。“好咯!小宝宝不是要尿尿吗?”玛德琳强压着稚气的脸上那奸邪的笑意,捏了捏安琪儿圆鼓鼓的小肚子。腹部上的压力令安琪儿愈发煎熬,她不禁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嘘嘘嘘~”房间里回荡着胡狼们的口哨声,还混着各类奇怪的笑。安琪儿觉得她的脸越来越烫了,耳朵也烧得厉害,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这是种遥远的感觉,最隐秘的部位被厚厚的尿布呵护着,令她逐渐不想再与本能的生理反应对抗了。偏偏这时奥尔加把她的大半只脚吞进口中,舌尖在趾缝中轻轻一挑!
“哗哗……”这一下彻底击溃了处于临界点的闸门,安琪儿娇小的身体痉挛着,股间的尿布上显出了明显的黄色。积压后的释放令小蜜獾全部的力气都泻了出去,她软趴趴地瘫在床上,眼眶湿润起来,泪珠不停地滴落在石板上。强烈的刺激让她脑子一片空白,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安琪儿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希望今天晚上这么剧烈的狂欢活动不会影响到她们明天的战斗。”窗外的辛西娅旋转着手中的短刀,不再将视线投向那正在举行复仇与发泄大会的屋子。刀身在她的操作下,散发出星星点点的金光。
河上一片漆黑,杳无人迹,空中却还是充满了各种细小的声响,歌声、低语声,表明那些忙碌的夜归人还在活动。辛西娅撑着船,小心谨慎地航行着。河心有一条狭长清亮的水流,隐隐反映出天空,但两边的树丛投在水中的倒影看上去难以与河岸区分,因此身为队长的辛西娅需要百倍细心地做出正确判断。
海蒂、奥尔加和玛德琳在船舱里横躺竖卧地睡着,她们正以最快的方法恢复着昨晚消耗的精力。辛西娅一边控制着小船航向远处那开始明朗的天边,一边仰望着那轮高悬在没有云的天空中的皓月:“那就是我名字的含义吧。可是,月亮的光芒都是取自太阳,又怎么能与那些至少与太阳同级的星辰相比呢?”
河水两侧的草原更加清晰可辨,笼罩在前方的神秘气氛开始褪去。一阵轻风拂过,浅水区的芦苇、深水区的纸莎草都沙沙作响。辛西娅暂时停止了划桨,忽然她伫立在船头,神情激动,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是那悠扬婉转的笛声!它多美呀!我恨不得能永远听下去,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了!”
辛西娅心醉神迷。这阵笛声用它强有力的魔爪,紧紧抓住了她无力抗拒的心灵,摇着,抚着,像搂着一个柔弱但幸福的孩童。天色将曙,已有阳光照在辛西娅的脸上,她面对未来的一切忧虑和不安都暂时在这温暖的慰藉中得到了缓解。“不甘只做那清冷的月亮,我愿如旭日一般!”她欢喜地喃喃自语。
天更亮了,但是黎明时分照例听到的鸟鸣却没有出现,除了那美妙的天籁,万物都静得出奇。胡狼们乘坐的小船继续向前航行,两岸大片丰美的草地显得无比清新,无比青翠。近卫队的成员们陆续醒了过来,那欢畅似流水的笛声随即浪潮般涌向她们。“真是来自仙境的声音啊!”海蒂合起手,由衷地赞叹道。
“是那位狮子大小姐的笛声吗?”玛德琳揉着眼睛,睡意未退地问。
“不会对我们有什么伤害吧!”想到安琪儿的遭遇,奥尔加有些不放心。
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了。辛西娅毫不迟疑地把船划过那泡沫飞溅,波光粼粼的水面,停靠在鲜花似锦的岸边。“我们就快到了。”辛西娅带领着队员们悄悄上了岸,穿过灌木丛,踏上平地,来到一座小镇的边陲。在这里,大家清晰地察觉到了整个地区都被强大的魔法笼罩着,而魔法的来源正是乐音。
海蒂倒吸了一口气:“真是难以置信,她们竟然能造出这么大的结界!”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没有漏网之鱼吧。”辛西娅冷静地感受着这道温柔的魔法墙壁,“她们一定是昨天离开后就在这儿施法了,一直维持到现在。”
“队长,其他地区的成员赶到了吗?”奥尔加问。
“最新的消息是,他们正在从各地火速赶过来,今天上午应该到得了。”
“那我们先冲进去,还是等他们来?”
“轰隆!!”
突然,结界内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轰鸣,将辛西娅和奥尔加的对话中断了。“怎么回事?”带着这样的疑问,胡狼们的八道视线不约而同地透过结界,向城镇内望去。原本空无一物的城镇上空,赫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狰狞的黑翅红鸟,它直勾勾地盯着城镇内的居民,犹如恶鬼的凝视,使恐惧浮上各位的心头。
“那是……魔兽?”看见引发轰鸣的罪魁祸首时,辛西娅不经睁大双眼,流下汗来,“偏偏这个时候开始活动了!”
城镇中央的一幢楼顶,莱昂诺尔和苏菲亚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那只怪鸟。
“粗鲁的姐姐,你总算是逼它出来了!”
“幼稚的妹妹,再不这样的话,我们也快支撑不住了。”
鸟形魔兽开始发出尖锐诡异的嘶鸣,猩红色羽毛源源不断地从它漆黑的翅膀上脱落,坠落大地,化作一只又一只样貌狰狞的魔兽四处作恶。顿时,整个城镇浓烟四起、哀鸿遍野。“好可怕……队长你要干什么?”面对这样的惨状,玛德琳不自觉地发出悲鸣,但与此同时,毅然向前去的辛西娅令她大惊失色。
“那还用问吗?”说着,辛西娅便拔出了腰间的短刀【光华(Bright Lights)】准备出击,并向玛德琳露出微笑,“当然是把我们的招牌赢回来了!”奥尔加和海蒂紧跟在队长的身后,迅速敏捷地冲进了混乱的城镇。玛德琳在一瞬难以察觉的迟疑后,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奔向了她们今天的战场,奋勇抗击着魔兽。
“【权杖!】”
奥尔加作为近卫队的战斗主干,自然战斗在最前线。她将自己的魔力注入卡片,从权杖中喷射出强劲的火焰,朝着街上的魔兽扫射。“嗷……嗷……”被点燃的魔兽纷纷凄厉地嚎叫起来,被烧焦的皮毛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它们在地上翻滚挣扎,但还是无济于事,在火焰灼烧下变成了一堆灰烬,消散于无形。
“我一定要守住这道防线,任何一只都别想通过!”奥尔加的火焰在地面上画出了一条线,面对她这样专业的近卫队战士,无数魔兽在她的攻势下被一一歼灭。但即便如此,战况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天空中那只巨型的鸟形魔兽还在不停地发出惊悚、诡异的尖锐嘶叫,将不计其数的魔兽传送到地面上。
“【圣杯(The Cup)】!”
在奥尔加正面奋战的同时,海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动了奇袭。她举过头顶的双手中出现了一只精致的杯子,杯口喷涌而出的浪涛将鸟形魔兽抖落到空中的羽毛尽数吞没。“这下应该可以缓解新魔兽的产生了吧。”施法后,她迅速跃入人流之中藏身,因为那只鸟形魔兽很快就会发现施法者的位置。
“干得漂亮,海蒂!这只魔兽的羽毛果然是不能无止境产生的!”奥尔加没有浪费海蒂争取到的时间,她将火焰的威力提高了数倍,直接朝着鸟形魔兽轰过去,同时将周围的魔兽尽数烧毁。但鸟形魔兽的身躯实在庞大,奥尔加一次只能烧掉它一小半的羽毛,剩余的羽毛像雨滴一样落在地上,继续羽化。
“可恶,距离太远了!”奥尔加扔掉了手中已无魔力剩余的卡片,拿出了另一张的同时搜索着更为合适的施法地点。但是周围的高楼上也被魔兽抢先一步占据,想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场所几乎没有可能,这使得她陷入了困境。正在她一边击退魔兽,一边寻找擒贼先擒王的最优途径时,喧闹中传出熟悉的叫声:
“安琪儿!快回来!不要跟它们硬拼啊!!!”
“我才不会在敌人面前逃走呢!我一定要打倒这些家伙!咿呀!”
在奥尔加的不远处,小蜜獾安琪儿竟意外地出现在这里,而玛德琳正逆着逃难的人潮,拼命地追赶着她。“这个笨蛋,我们昨天明明那样对她,她居然还会主动来帮我们?可她怎么到这儿来的?”慌乱逃窜的人群毫无秩序,矮小的玛德琳只能在逆向的人流中左右躲闪,迟迟无法抓住安琪儿的大尾巴。
这时,魔兽的獠牙将至,明显将目标锁定在孤立无援的安琪儿身上。一只垂涎已久的蜥蜴魔兽扑向小蜜獾的瞬间,另一只面目狰狞的鹰形魔兽则将布满利刺的铁爪抓向玛德琳。小胡狼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眼看着那致命的魔爪即将刺入自己的胸口,却没有丝毫时间和空间闪避,只有祈求不会很痛……
“咔嚓!”取代了玛德琳的失声尖叫,肉斩骨断的撕裂声紧随而来。那来势汹汹的鹰形魔兽遭到光束的截击,刹那间就被大卸八块。
“就是这些家伙,让我再也找不到妈妈的!”
被鹰形魔兽的突袭弄得失神的玛德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这样的语句。“我记起来了……安琪儿是因为魔兽的袭击,才跟妈妈失散了……”当时的场景和现在一样吧?原本和谐繁荣的街道,因魔兽的入侵而陷入混乱,四散奔逃的父母和孩子在人海中被冲散,一旦被吞没就可能再也出不来,永世不得瞑目。
“小姐姐,你们昨天陪我玩了,虽然不太舒服,那我就要来帮你们!”
“别做傻事啊,安琪儿!”玛德琳慌了,就算有一身坚不可摧的皮肉,这么小的蜜獾想跟魔兽硬碰硬,也实在是异想天开!“因为以前感受不到疼痛,才会以为别人不理她吧!她一个劲儿找人陪自己玩,只是想要和我们做朋友,”霎时间,玛德琳的手臂被抓住,使她无法前进半步,“我不能让她去送死!”
“没事吧?”见玛德琳的危机解除,奥尔加赶忙挤到她身旁,将她从逆流中拖了出来。好一会儿才从被袭又被救的惊愕中缓过神,玛德琳一把攥住奥尔加的肩头,声嘶力竭地喊道:“安琪儿……她是来帮我们的,我要去救她!”她的样子完全没了理性,只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哭闹着要父母答应她的条件。
“不要这样!冷静!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情况危急,奥尔加对玛德琳喊了出来。此刻,她只得用自己的威压与保证,来做这位战友的定心丸。她很清楚那道救命的光束是辛西娅队长发出来的。如今队长冲锋陷阵在前,却还会及时援助遇到危险的队员,这令奥尔加更加坚定了不要让队长担心的念头。
听到来自前辈的话后,玛德琳好不容易才有了半点平静,可是随即那令她魂牵梦绕的声音又涌入她的脑中:“妈妈!”她甚至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听到安琪儿的心声,就从奥尔加的身上下来,仰头望向“声源”。奥尔加揉了揉肩上被玛德琳的爪子抓得凹陷下去的印子,云里雾里地跟着后辈的视线看去。
奥尔加制造出的火焰防线外不远处,一栋视野可见的高楼上,年幼的小蜜獾被蜥蜴魔兽钳住双手,身体高高地悬挂在空中。她的眼角泛着泪花,不断地哭喊,呼唤着自己最亲爱的母亲:“妈妈…嘤嘤,救救我……”仿佛被女孩的哭声吸引,又有不少魔兽向她聚拢。“糟了!偏偏这个时候,海蒂在哪里?”
“她怎么会被吓成这个样子……”奥尔加心中的疑虑还没得到解答,蜥蜴魔兽遍布坑洼鳞片的面孔仿佛露出了微笑。它伸出细长、灵活且裹满了汁液的舌头,轻轻探入小蜜獾的衣袖口中,好似要逗乐她一般,在幼嫩、光滑的腋下“哧溜、哧溜”地舔了起来。“它为什么会知道安琪儿的感觉变得活跃了!”
“噗!咦嘻嘻嘻……咿呀哈哈哈哈为…为什么要挠痒痒啊?!呵呵呵讨……讨厌!不要啦!!噗……唔!哇哈哈哈哈……不要!不要!咿呀哈哈哈哈……”灵活的舔舐,使痒感源源不断地涌入安琪儿的腋下,沿着她被变得异常敏感的神经,电击着她脆弱的大脑,她一瞬间甚至都没有想要忍耐这笑意的念头。
反射性的挣扎让小蜜獾不断凌空踢蹬着自己裹着皮鞋的小脚丫,却不知这样反倒像诱人的饵食,将周围的魔兽一一吸引了过来。它们一把抓住安琪儿乱踢的小脚丫,利爪掐住鞋子的前端,发力一扯,小脚丫便“溜”地一下滑了出来。“!!!啊哈哈哈你…你们要干什么!?噗!唔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
巨大的鸟形魔兽一边治疗自己的烧伤,一边用鸣叫讥笑这些螳臂当车的人。
越来越多的魔兽在安琪儿的脚底上来回骚动,四处蹂躏着,年幼无助的安琪儿怎能对抗这帮古怪、狰狞的怪物,只能任由它们对自己的裸足肆意妄为。
占领安琪儿右脚丫的猫形魔兽对这只可爱的小脚垂涎欲滴,它貌似更酷爱那玲珑剔透的脚趾。于是,柔软灵活的舌头便攀上了足尖,反复挑逗、嬉戏着这几颗圆溜溜的脚趾头,尖锐的利爪也不忘以恰到好处的巧劲在肉乎乎的脚掌心处抓痒、抚搔。趾缝和趾腹上的痒感直接夺去了安琪儿向魔兽求饶的能力。
把住左脚的蜘蛛魔兽则对着安琪儿的小脚降下几缕柔韧的蛛丝。蛛丝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追击着安琪儿反复抓缩、舒展的脚趾,在脚趾头下环绕、缠绵,不一会儿就把几个可爱的脚趾牢牢缚住。它用前肢牵引着蛛丝,迫使安琪儿将脚趾伸直,把柔软光滑的脚底乖乖亮出来,另一些节肢则附在脚底上乱舞。
“唔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啊哈哈哈哈嘻嘻嘻嘻不……不要!妈妈呜呜呜呜唔哈哈哈哈……唔哇哈哈哈……”小安琪儿纵使皮厚刀枪不入,但根本经不起这般肆意玩弄,银铃般的笑声中开始出现若隐若现的哭腔。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最近才出现的弱点居然这么快就被敌人发现了,结实的拳脚全无用武之地。
“安琪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玛德琳终于冷静不下来了,意外的爆发力将奥尔加一把推开,这使她身上在之前战斗中留下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她用手臂护住痛处,向安琪儿所在的建筑冲了过去。对面几个拦在楼前的魔兽也察觉到了送上门的猎物,一个二个发出了惊悚的低吼,朝着玛德琳发出猛袭!
“危险!快回来!!”奥尔加声嘶力竭的呼喊再一次叫醒了玛德琳,可等她反应过来时,魔兽的利爪离她已只剩咫尺之距……
“【月蚀(The Lunar Eclipse)】!”
那一刻,耀眼的刀锋挥出皎洁的月牙,那残缺的明月化作刀身的延展,从远处攻向魔兽的身体!绚烂的光芒在玛德琳眼中闪烁,那妄图伤害她的魔兽们全部在同一时刻化作尘埃、归于泥土。“【月蚀】,是队长的……”见到这熟悉的招式后,玛德琳缓缓活动了几下僵直的眼睛,望向魔兽最密集的地带——
最引人注目的早已不是什么可怕的魔兽,而是那个巍然屹立在它们当中的伟岸身影。“队长!”玛德琳和奥尔加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欣喜的喊声,只有辛西娅的存在,才能给她们带来最大的安慰和鼓励。“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辛西娅略带笑意的嗔怪从远方悠然飘来,“快点认真战斗!不能让人看扁了!”
“是!”说着,奥尔加扶着玛德琳重返战场,两人手中的魔法卡片一张接一张地发动,迸发的火光将大片魔兽燃烧殆尽。玛德琳的心中已无杂念,在被队长救下的那一刻,倒映在【光华】刀身上的队长双眼中若隐若现的璀璨光辉令她无条件相信安琪儿一定会平安无事。“我不会再迟疑了!【权杖】!!”
眼看火魔法的攻势取得了明显的成效,胡狼们的斗志都昂扬起来,拦路的魔兽数量似乎变少了许多,这是否意味着胜利在望呢?“去死吧!”愈战愈勇的奥尔加和玛德琳再次一同用卡片放射出熊熊烈焰,不料两人高涨的情绪在下一瞬间就被一桶冷水浇灭了——一栋建筑的窗口喷出滔天水流,吞没了火焰。
“那是海蒂的魔力?怎么会!”奥尔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海蒂擅长的水魔法居然成为了她们火魔法的克星!“海蒂目前掌握的水魔法,还只能进行大范围攻击,魔兽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莫非……”目睹一切的辛西娅惊讶道。
“呀!队长当心上面!!”察觉不妙的玛德琳赶忙朝辛西娅惊呼。
“不好!”辛西娅应声转醒,继而呆呆回望,便看到一只锋锐无比的爪凶猛地袭来。玛德琳刚吓得准备闭上眼睛,却见刀光一闪,连辛西娅出手挥刀的动作都未看清,那只蜥蜴魔兽便在她的视野里身首异处。“好…好强?!”玛德琳虽然见过辛西娅的战斗,但她还没意识到,队长尚未展现出真正的实力!
众魔兽仿佛意识到情况不对,便撇下其他三人,开始前仆后继地向辛西娅发动密如骤雨的进攻。“来得好!”见成功吸引到敌人的注意,辛西娅面露自信的神色,以胡狼本能的感知明晰对方的攻势后,开始敏捷、灵巧地躲闪,同时不放过任何一次出击的机会,每次闪避都伴着几道【光华】的锋芒呼啸而过。
胡狼尽管是小型的猎食者,但能够在狮子鬣狗的重压下称雄一方,令人如何小觑!辛西娅在有条不紊的躲闪中绘出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剑影,和着魔兽的哀嚎,那光影与她优美曼妙的身姿相辅相成,使得她在这几轮激烈的交战中依旧不失优雅。散落在地的魔兽残骸越来越多,可辛西娅身上的伤痕却未添分毫。
“这就是队长真正的实力吗?这样下去应该就能……”
“不,那只怪鸟还没有停下呢。”
玛德琳刚刚表露出积极的心理,就被从建筑物中赶过来的海蒂打压了下去。正如她所说,虽然辛西娅所向披靡,但那只怪鸟召唤魔兽比辛西娅清场的速度更胜一筹。果不其然,交战了数个回合后,魔兽已经多得将胡狼队长团团包围起来!逐渐处于战局边缘的三位队员立即要去救场,却只能一点点向内突破。
“嘁~小看你们了啊。”说着,辛西娅将目光移向楼顶的小蜜獾。可怜的安琪儿经过长时间的折磨,原本晶莹明亮的双眼已失去光泽,变得黯淡、浑浊。
“那正好,能让我想要试一下这招威力的,你们还是第一个呢。
“我胡狼近卫队队长辛西娅,要让属于自己的月光,演变成壮观的星云!
“就算以燃烧我的生命为代价……也要完完全全地使出那股力量!”
辛西娅将【光华】横在胸前,轻轻念着:
“【玫瑰星云(Rosette Nebula)】!”
下一刻,胡狼少女怒目圆睁,一阵骇人的波动也随着空气爆裂四射开来,周围的魔兽无一不受到这波动的影响,一个二个畏畏缩缩地发出低吼,不敢有半点动作。震慑住敌人的行动后,辛西娅将【光华】别在腰间,压低身姿,开始源源不断地凝聚、储蓄着魔力。她周身的红色魔法光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
“喳——!!”这朵玫瑰刚刚开始膨胀,辛西娅就听见鸟形魔兽发出了尖锐的鸣叫,随后一道猩红色的光束径直轰来!胡狼少女凌空一跃避过光线,发现方才被光束命中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就连几只被意外击中的魔兽也瞬间化作了骇人的死灰。辛西娅平缓落地,稳住气息,继续让这片璀璨的星云旋转。
“小心啊队长!那只大鸟最擅长发现对手的弱点!”
战局接二连三地出现反转,令海蒂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安琪儿敏感的皮肤、奥尔加和玛德琳跟她相克的魔法,以及队长需要很长时间来汇聚魔力,这些本该不会为魔兽们所知晓的漏洞却被利用了,一切都指向唯一的解释:这只鸟形魔兽具有看穿对方情况的本事!不出所料,鸟形魔兽又发出了更骇人的叫声!
“现在的我,没有弱点!”
魔兽们听到大鸟的鸣叫后,纷纷开始狂化暴走,集中向胡狼少女发动猛袭。这一次,辛西娅没有进行躲闪,只是任由魔兽的浪潮将自己完全吞没……
“轰隆!!”
忽闻一道破裂的锐鸣,辛西娅的周围迸发出强大的气旋,将围攻的魔兽们全数震开!她合上双眼,屏息凝神地汇聚着魔力。空气在剧烈地颤抖,鲜红色的光芒也在胡狼少女的身上不断闪烁!在她开眼的瞬间,组成星云的每一片花瓣怒然盛放,紧接着是一连串山崩地裂般的爆炸,震得大地都颤抖不已。
鸟形魔兽惊慌失措,赶忙瞄准辛西娅发出光束,却只见一道残影裹挟着金光掠过,光束竟被分解为了残辉!顿时四处星光乍现,化身为银河中成千上万恒星的少女驰骋战场,每每闪过,一堆魔兽身上就会出现支离破碎的致命伤口。随着最后一片花瓣的爆炸,辛西娅踩住面前的魔兽,借此发力,一飞冲天。
抽出腰间的【光华】一挥,俘获安琪儿的魔兽瞬间身首分离。但辛西娅的燃烧并未就此结束,她借助连续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继续上升,将所有残留的魔力汇聚【光华】的刃尖,刺向空中那巨大的怪鸟!“消失吧!”胡狼少女额前褐色的发丝飞散着,伴随着一阵尖利的哀嚎,刀身的光包围住怪鸟,随后爆裂!
反身坠落的辛西娅将安琪儿护在怀中,优美的身姿与身后的玫瑰星云重合,展现出非凡的艳丽。“好美……”见到眼前这一幕,玛德琳由衷地发出惊叹,年纪最小的她还是第一次观赏到队长如此彻底地爆发魔力,“这就是队长真正的力量吗?我觉得不输给那些狮子和鬣狗呢!”只是这般夸赞很快招来了反对。
将安琪儿抱到安全的地方后,辛西娅活动活动筋骨,无奈地自语道:“这一下果然消耗了我太多魔力……不过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随后她猛吸一口气,尽可能高声朝着队员们喊道:“全体队员,随我清理剩下的魔兽!”在队长的胜利与声势号召下,三名队员瞬间重整旗鼓,做好了出战的准备。
“那么,出发——”后方上空突如其来的拍动翅膀声音,令胡狼们的心脏猛然一颤:“不是吧…难道说,那个家伙?!”四人齐齐回首,【玫瑰星云】爆炸引起的烟雾被强烈的风压吹散,巨型的鸟形魔兽重新霸占着清澈的蓝天。不过,它也并非毫发无伤,那一击令它用来制造魔兽的羽毛几乎全部折断了。
“快备战!”辛西娅一声令下,奥尔加三人迅速摆出迎击的架势。同近卫队一起,辛西娅也再次做好了战斗的姿态,不过因为【玫瑰星云】的消耗过大,这次辛西娅的身上并没有先前那般魄力,就连蓄力时都难免有些气喘吁吁。“没关系的,那家伙应该也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我们四个合击就够干掉它了!!”
“咕哈!!”然而,从脚底传来的痒意阻止了辛西娅的蓄力。在刚才星云爆炸的刹那,鸟形魔兽发觉敌人弱点的能力再次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两片细小却不失威力的猩红色羽毛,在无法被觉察的情况下,在胡狼少女半露在外的脚掌上扎了根。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地的辛西娅想扯下羽毛,却徒劳无功。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辛西娅有些不知所措。此时此刻从脚心传来的感觉犹如蚂蚁噬骨,发自内心的笑意让她喘不上气,但是力量过度透支的她已毫无反抗之力。偏偏这羽毛的末端专在脚趾缝这种隐匿的地方打转,痒得辛西娅口中发出不完整的笑声,干扰着她的思考。“嘻嘻…哈哈哈…唔…这是…嘻嘻什么…”
鸟形魔兽见阴谋得逞,再次发出诡异尖锐的叫声,又一次聚集能量,准备将这些碍事的胡狼赶尽杀绝!“可……可恶啊!!”辛西娅愤懑之时,近卫队迅速在她身前连成行,那毅然决然的身影,无一不表现她们保护队长的决心!
“有我们在,你休想伤害队长!!”
奥尔加、海蒂和玛德琳拿出了身上所有的卡片,准备破釜沉舟与魔兽硬拼。见这帮部下各个都如此坚毅,辛西娅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笨蛋!你们要保护的人不是我!我们胡狼近卫队是为了杰寇国的大家而建立的,不能全倒在这里啊!”辛西娅的呼唤夹杂着些许哭腔,其他地区的援军怎么还不来!
“队长……”“连您都救不了的话——”“怎么保护祖国那么多同胞!”
三位义无反顾的队员话音刚落,鸟形魔兽已将魔力汇集完毕。周围的能量在它的召集下剧烈压缩,产生出骇人的紫色弧光,尽管预计这次的威力比不上全盛时,但也不是她们用仅剩卡片中的魔力就能抵挡住的。“要就此结束了吗,我们的生命?”“没赢回招牌呢。”“不过能和同伴在一起……”“满足啦!”
鸟形魔兽狂妄地扑打着巨翼,将巨量的魔力从体内喷涌而出!
“呜~呜呜~”忽然一阵与这战场格格不入的清脆音乐声,将辛西娅从死前的“走马灯”中拉了回来。“这是天国的音乐吗?莫非我已经死了?一点也不痛苦呢……”辛西娅迷茫地眨眨眼睛,缓缓睁开,却发现近卫队的成员们仍然挡在自己面前。而在更前方,有位披着天使般圣洁羽翼的身影!“天……使?”
“谢谢你们,胡狼近卫队!”熟悉的嗓音幽幽飘来,“下面交给我们吧!”
“苏菲亚……前公主?”胡狼们异口同声地惊叹着,因为她们看得再清楚不过,苏菲亚用她的长笛就挡住了鸟形魔兽的光束!狮子萝莉回头对她们露出微笑,继续用灵巧的手指按着音键,看不见的力量从悦耳的笛声中源源不断地流向四面八方。柔和的音乐在骇人的光束面前竟坚如磐石,毫无被击破的迹象。
“苏菲亚前公主,你和你姐姐不是还要在城周制造结界吗?”
莱昂诺尔的身影出现在旁边的树上,她朝着全力作战的胡狼近卫队伸出了大拇指,随后弹拨起靠在臂弯上的小竖琴:“多亏你们折断了它的羽毛,我们才能放心地出击!”竖琴清脆如水流的乐音一奏,远处慷慨激昂的呐喊声震天响。“难道是——”“我们的援军?”方才士气低落的近卫队重新抖擞起精神。
“没错!听吧,那就是你们的同伴,奋勇屠杀魔兽的声音!”莱昂诺尔屏气凝神,指尖在琴弦上拨动出一曲振奋人心的战歌,“天上那个家伙就由我,和我幼稚的妹妹解决!”姐妹二人演奏的音乐和胡狼近卫队战斗的喊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强力的冲击波,如一股洪流般向鸟形魔兽冲去,将它吞没在其中。
“喳喳喳喳!啊啊啊啊!!!!”鸟形魔兽愤怒地鸣叫着,可惜已无法挽回败北的局面。莱昂诺尔和苏菲亚合奏产生的音魔法犹如无形的天罗地网,即使是魔兽的感官也会被这种奇妙的力量慢慢破坏。鸟形魔兽发出绝望的嘶吼,它扑打着翅膀想要逃出这张网,却被一个个化作小天使的音符轻易赶上。
“听到了吧,音乐有着神奇的力量!”
“只要你还存在意识,就不可能从中逃脱!”
“我们要把你变成空气中飞散的尘埃,就好好聆听我们的旋律吧!”
两姐妹的演奏愈发激情澎湃,高亢的音乐声中蕴含的魔力达到了最大,将周遭的环境都渲染得如梦似幻。鸟形魔兽被这种奇妙的音魔法缠绕着,不停地在半空中飞舞,纵使它体型庞大,却无法摆脱这种困扰。最后,鸟形魔兽终于在音乐的冲击中彻底失控,\\"砰\\"的一声,在天空中产生了绚烂的爆裂!
魔兽的残骸化作灰烬,悠悠飘扬在城镇的上空,其中还夹杂着狮子双胞胎背后被吹散的羽毛……
“欢迎,这里就是我们胡狼近卫队的总部。”歼灭了全部魔兽的胡狼近卫队将莱昂诺尔、苏菲亚和尚未完全醒过来的安琪儿带到了他们的基地。这里虽然不如莱昂国的王宫那般冠冕堂皇,但在一些奇珍异宝恰到好处的点缀下却也显得格外高尚。两位前公主四处观望了一会儿,就非常礼貌地坐在了客座上。
“真不愧是莱昂国的前公主,虽然年纪小,魔力却非凡。”经历了一番鏖战的辛西娅在奥尔加和海蒂的搀扶下,正朝着休息室走去。路过大厅时,两位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狮子萝莉引起了她的注意。尽管一刻不停地演奏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魔力,姐妹二人端着茶杯的姿势也没有出错,手指都未发抖。
未等辛西娅开口,苏菲亚先说出了胡狼们此刻最想听到的话:“辛西娅队长,你们的招牌早已准备好,很快就会送到这儿来的。我姐姐本来想一大早就派人拿给你们,可是万一我们都回不来,牌子没人领的话也不是办法呀。”讲出这话的时候,10岁的苏菲亚面不改色,仿佛不是在谈不小心就会丧命的事。
“歼灭魔兽的酬金,到时候大部分都会分给你们。”莱昂诺尔平静地说道。
“酬金什么的等下再说。”辛西娅来到了她们对面,“我有些事情……”
“哦?”莱昂诺尔和苏菲亚颇具默契地抬起眼,好奇地看向辛西娅。
“我们在这场屠魔兽的战斗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
莱昂诺尔饶有兴致地思索着这个问题,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时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们破坏了那只怪鸟产生魔兽的途径,为我们扫清了障碍啊。”
“以你们的力量,不能自己对付那怪鸟吗?”
“你可太高看我们了,辛西娅队长。”苏菲亚拿起她爱不释手的笛子,“我们之所以在最后能够如此轻松地干掉那只怪鸟,不止是因为你们重创了它,也是因为你们为我们争取到了将音乐的能量汇聚到最高的时间。事实上,我们从昨晚就在镇子里演奏,除了制造结界防止魔兽出逃,也是为了聚集足够魔力。”
“我妹妹之前独力消灭的鸟形魔兽,同样是这只怪鸟的产物。”莱昂诺尔接上苏菲亚的话,“她就是用笛声中的音魔法布下天罗地网,将那魔兽制伏的。那次战斗让我们想到,只要制造出一个充满音乐的空间,我们就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但这是不容许出现任何失误的,辛西娅队长,你那时就失误了吧?”
辛西娅叹了一口气,明明是“没有弱点”的自己,却在攻向魔兽的最后一刻大意了。在她将全部魔力集中在【光华】的刀尖时,逐渐失去保护的身体便成为了鸟形魔兽绝地反扑的契机,首当其冲的就是她最先暴露于魔力之外的双足。如果不是双胞胎及时赶到,脚心怕痒这一弱点绝对会令她们全军覆没的!
辛西娅从未想到过自己的脚底竟然会这么怕痒,印象中,这些年来好像还从来没有人碰过自己的脚。再看她的这对美足,着实让狮子姐妹有些爱慕了。丰满的足底白里透粉,脚掌和脚跟绵软粉嫩,脚心呈葱白色,上有几条和谐柔滑的纹路。脚趾甲圆润、饱满、光洁,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的脚尖。
脚趾甲下面,是一排纤长而细致的脚趾,如同白玉雕琢而成般,晶莹剔透,让人一见便心生怜爱。大概是常年在狩猎与战斗中奔走的缘故,她修长的脚趾不似寻常少女那般柔软无力,而是保持着强韧优雅的姿态。“真漂亮啊。”悄悄垂目的苏菲亚由衷地感叹了一句,和姐姐对视了一眼,二人随即相视一笑。
“辛西娅队长,要不要更深刻地了解一下彼此呢?”
回到了房间,过分劳累的玛德琳还未察觉到卧室内奇怪的静谧。简单地洗漱后,小胡狼伸了个懒腰,准备早早上床进入梦乡。突然,一阵诡异的蠕动声响了起来,随即床底下伸出数根毒蛇一般的藤蔓向玛德琳刺去,瞬间缠住胡狼萝莉的四肢、腰际。在藤蔓强大力量的驱使下,幼小的身躯登时悬在空中。
“咿呀!唔唔唔……唔唔唔!!”意外遇袭的玛德琳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口腔就被另一条粗壮的藤蔓强行堵住了。原来,袭击玛德琳的是怪鸟制造的一只植物魔兽,它侥幸逃过一劫后,一直以种子形态潜藏于胡狼们的身边,静候猎物。仿佛是为了惩罚妄图挣扎的玛德琳,它操纵着数根藤蔓爬上了她的娇躯,枝条尖端向玛德琳柔软的睡裙内挤去,抚弄着她私密地带周围光滑的肌肤。
“呼唔!嗯嗯唔唔!”玛德琳被封住的嘴中漏出呻吟,尽可能地扭动躯体躲闪着。植物魔兽对玛德琳的反抗倍感兴奋,不止是股间,玛德琳的屁股、腹部、腋下都遭到了攻击。道道猛烈的痒痕,沿着胡狼萝莉敏感的神经直逼她脆弱的大脑,玛德琳顿时只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痒:腋窝和肋骨被枝尖来回戳划,肚子被胡乱抚弄,臀瓣内和私处的肌肤则直接被那些多毛的茎叶无礼地侵犯。
“唔…唔嗯…唔唔唔!!!!”突然,玛德琳只觉一道惊雷灌入足底,随即穿透了自己的整副娇躯。只见几根细长的枝条攀上了小胡狼的幼足,肆意游走在那肉乎乎的脚底嫩肉上,涂抹着分泌的液体。不一会儿,玛德琳本就是尤物的嫩脚丫在液体的衬托下更显柔滑,当然这对本人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主菜”上抹了“调味料”之后,植物魔兽开始了又一轮的享用,数根藤蔓贴上玛德琳浅色的脚心摩擦起来,几片较小的叶子滑进了脚趾缝,很快,玛德琳的幼足便消失在绿色的重重覆盖之下。随后,绿色的血盆大口相继吞没小胡狼的各处敏感带,植物粗糙的表面精巧地摩擦着,带来异样的感觉。
一瞬间,痒感裹挟着某种不知名的快感瞬间席卷了玛德琳的大脑,将她的意识几乎清至空白……渐渐地,无助的小胡狼察觉到自己的下体似乎有一团酸溜溜的烈焰在不安分地翻滚着。“唔嗯嗯呐呐!!!唔唔唔唔唔!!!”玛德琳的挣扎幅度比方才大了一倍有余,有苦说不出的呻吟声显得无助又绝望。
“魔兽!去死吧!”在她的意识即将消逝之际,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娇小的身影。只见漆黑的房间中闪过几缕白光,捆住玛德琳的藤蔓被应声扯断。登时,植物魔兽不知从哪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哀嚎,一道巨大的咬伤赫然显现在它那柔韧的身躯上。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猛拳和撕咬,不一会儿,植物魔兽的身体就像纸一样被撕成碎片,散落满地再无动静。
玛德琳从半空落下,不偏不倚掉在小女孩的身上。刚从搔痒地狱中脱身的玛德琳赶忙喘息,平坦的胸脯在肺部的驱动下反复起伏。“这个触感,这么有弹性……安琪儿?”胡狼萝莉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向小蜜獾。安琪儿虽然被压在身下,却依旧是那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模样。
“我又靠自己消灭了一只魔兽!妈妈,我是不是很厉害?”
“安琪儿的妈妈……”玛德琳爬回床上,把安琪儿也拉上来,“是的!安琪儿,你真厉害!你妈妈一定也知道的!”说着,她牢牢搂住蜜獾萝莉那圆滚滚的身体,似乎在寻求安全感——说不清究竟是谁在安慰谁。
月下的竖琴为疲累的战士们奏响了安眠曲,黎明的笛声仍会照常带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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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