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界统治者【第七卷】-彼岸之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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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彼岸之花

   只见这闺房周遭,不知不觉间弥漫了粉红色雾气。

  

   有、有毒!男子不禁掩住口鼻,这雾气有致幻的效果。

  

   只见原本端庄典雅的冰女放声大笑起来,不知是不是致幻雾气的原因,她极度狂喜,以至状如颠疯。

  

   天下第三感觉到,冰女的笑声中,除了狂喜,还夹杂着浓浓的沧桑和辛酸味儿,在她的内心里,一定有些苦苦压抑了很多年的东西,而在这一刻,那些压抑多年的东西终于可以得到释放,所以她才会难以自控的尽情宣泄。

  

   我当城主了,我终于当城主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做那些事了!哈哈……

  

   冰女声嘶力竭的大笑大喊,完全进入了忘我境界,并终于道出了她之所以欣喜若狂的原因。

  

   哈!

  

   突然,冰女的笑声嘎然而止,笑容僵在了脸上,而且她的脸,开始不可思议的扭曲,很快,一张本来美若天仙的脸已经变得丑陋无比,因为她的五官全移位了。

  

   冰女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并发狂的用双手去抓自已的脸和扯自己的衣服,好象她的身体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最要命的是,她拼命张大口,想要喊,却愣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就这样挣扎折腾了一会儿,冰女双膝跪在地上,不知对着谁拼命磕头。咚!咚!咚……坚硬的地面被磕得山响,额头破了,红色的血如注而出,弄得她一脸花,混着那些已经严重变形的五官,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突然,半空中飞来一柄匕首,钉在在尚未苏醒的火女身上,溅出大片的鲜血。

  

   先杀冰女,现在又把火女钉杀。

  

   到底是谁?

  

   天下第三的眼前,一个白衣身影翩然而至,居然和十年前的花魁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年轻几分,漂亮的过分。

  

   只是看了那一眼,天下第三的确得承认如今花魁是一个漂亮至极的少女,十五岁的年幼皮囊。肌肤赛雪,盈盈秋水眸,小小樱桃口,无一处不精致,看到她的那一瞬,大约也就能够明白什么叫做“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那种一般的美人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了。那一双白皙小巧的脚丫子并没有套上鞋子,就那般轻轻地摇晃着,脚上那鲜红色的红绳系着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那声音勾人的很,引得人止不住地朝着她看着。此时的她浑身上下无一不是透着一股子惊人的魅力,一种几乎叫人移不开眼的魅力。

  

   这个采阳补阴的老妖婆,按说只应该对男人感兴趣,怎么现在却对两个女人,大开杀戒呢?

  

   “呼!”

  

   又是一道尖利的啸音。

  

   肖阳赶紧一缩身,就趴在了地上。

  

   “当啷!”

  

   这一把飞刀,像是长着眼睛一样,追着肖阳刺,肖阳滚到哪里,飞刀就飞到哪里。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哦,好郎君,本女王可不舍得伤了你呢?”

  

   清脆的声音,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更显青春活力。

  

   这老妖婆一天不见,功力怎么会有如此进步呢?

  

   只见花魁轻移莲步,将伸出一根修长玉指点在血肉模糊的火女身上,短短几个呼吸间,火女的浑身血肉被吞噬殆尽,只剩一副破烂骸骨。

  

   “从采阳补阴到采食血肉,你这老妖婆也真是心狠手辣!”天下第三暴怒说道,还好当初从花魁手里夺走的“佛”宝剑已经被他炼入阳具,除了勉强从亚尔丽塔那老怪物手里活下来以外,恢复力也不同凡响。

  

   更何况,这里是第七海城的重地之一,说不定坚持一会就有人来救援。

  

   “好郎君,别多想了,本女王早就把整座第七海城收拾干净了,就等着和公子鸳鸯戏水呢。”

  

   “什么?”

  

   天下第三心头一震,赶忙拉开一侧的窗帘。

  

   整座第七海城没有半点灯火,大门紧闭,那……这里的十五万生灵呢?

  

   花魁淡淡的一挥手,“我让他们都离开这个世界了。”

  

   听得天下第三心里也不由得一阵颤,第七海城的十五万人与魔,都让花魁给杀了?!

  

   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听到,一点儿挣扎也没有见到

  

   好狠毒的女人!好强大的女人!

  

   前方花魁不疾不徐的开始吞噬冰女的尸体,随着冰女跪在地上的衣裳软软地耷拉下来,看样子浑身的血肉已经被抽得差不多了。

  

   再看花魁本人,却是容光焕发、肌肤愈发娇艳,因为亚尔丽塔造成的伤势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最起码也比之此时受了重创的天下第三强上不少。

  

   天下第三却是顾不上这些,心神沉浸在体内,一遍一遍地梳理着体内的真气,毕竟一会又是一场恶战在等着他。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花魁缓缓收功,借助两位佳人的血肉,这花魁的实力已然是恢复了大半。

  

   “哈哈!第三公子,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要知道本女王现在灭你,可是便如同捻死一只蝼蚁一样!\\"花魁叉着腰得意地狂笑道,那人份的血肉吸入她的体内却是无影无踪,那柔美的纤腰依然是盈盈一握,想必十五万人皆如此。

  

   天下第三体内的真气却是还有多处没有理顺,在经脉中窜来窜去,使得天下第三体内一阵阵的剧痛,但是情势危急,天下第三也不敢再继续疗伤,只好挣扎着站了起来,面对花魁这个大敌,心里暗叹,只怕这次在劫难逃!

  

   不过这又何妨?自问自己做事一贯堂堂正正,为了给第七海城无数生灵讨要一个公道,便是身殒此处又有何妨?纵然天要让我殒命于此,我又岂会向这老妖婆乞饶讨命不成?管那老妖婆如何强悍,我便死战到底罢了!想到此处,络腮胡男子一扫刚才心里的那一丝黯然,长身而立,面无惧色地看着实力恢复的花魁。

  

   “你果然是真正的魔鬼,我只恨当年没有杀了你,”天下第三看着地上空余两幅骸骨,愤然说道,或许只有这等自私自利的老妖婆才会做出这等灭绝人性之事。

  

   “哈哈,自古以来便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成败论英雄,这些蝼蚁既然无用,我将其吞噬又有何不可?而且只今日若非要对付你,我又何须去吞噬他们,所以罪魁祸首还是第三公子你啊!”花魁哈哈一笑,振振有词地说道。

  

   “你这老妖婆,竟然如此狡辩,实在是罪该万死!”天下第三见对方竟然将责任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地痛斥道,这理由也实在是太牵强了,也亏对方想得出!

  

   “咯咯,叶公子,如今可是你为鱼肉,我为刀俎啊!你现在的实力可能和我一斗吗?”花魁娇笑一声,荡笑着说道,银铃般的笑声在闺房内回荡,销魂荡魄,媚意十足,随着笑声,花魁纤细的腰肢如若杨柳摆风一般摇曳,尽显娇艳的魅力。

  

   络腮胡男子却是夷然不惧,义正词严地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我天下第三还有一口气在,便要将你的头颅拿去祭奠第七海城的十五万冤魂!”

  

   “哎哟哟,第三公子,你如今身负重伤,却是好大的口气啊!你拿什么来杀我,只怕是本女王好好疼爱你罢了!”花魁假意受惊,抚着自己胸前的高耸之处娇嗔道,一举一动皆散发着无穷的诱惑。

  

   “哼!那你这老妖婆尽可放马过来,看本人有何手段灭你?\\"天下第三从胯下掏出巨大阳具,已然是对准了花魁,眼神冷清,似乎眼前不是一位绝代佳人,而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嘻嘻!第三公子,莫要动气嘛!你有什么手段,要不就找个床上施展吧,若是能弄得本女王欲仙欲死,那该多么美好呢?”花魁身子慢慢地飘起,竟然将虚空当做暖床,玉体横陈空中,花魁并不想动手,毕竟有些忌惮天下第三隐藏的手段,如今第七海城已然覆灭,若是能收服如此帅气英俊的小伙子,成为自己的面首,也是一桩不错的美事。

  

   只见花魁一身随风飘动的白色薄纱将她雪白如玉的肌肤衬托得更加晶莹如玉,一条欺霜赛雪的玉臂枕在头下,秀发飘舞,白色裙纱中小蛮腰盈盈一握,丰臀挺翘,那双修长雪白的玉腿若隐若现,全身的曲线朦胧起伏。

  

   “好个不知廉耻的妖女,这等话你也说得出?”天下第三不由气苦道,被一个老妖婆这样调戏,在天下第三的生命历程中,这已经不知多少次了。

  

   “第三公子,我所言实为情真意切,若是你现在乖乖地投降,本女王愿意终生侍奉你,让你做那重建后的第七海城之主,日后你我携手遨游这魔界,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眷侣,岂不美哉?”花魁虽遭呵斥,却是仍不气馁,依然娇声蛊惑道,她横躺在虚空中,笑容妩媚,绝代容颜足以颠倒众生,黛眉弯弯,眸子里荡漾出点点水芒,说不出的惑人心神。

  

   尤其是那一双莲足,雪白如玉,晶莹剔透,不老实地在空中踢荡着,加上绝世妖娆的娇躯,显得是风情万种,也幸亏是心神坚定的天下第三,换做一般的人,怕是早已拜倒在地,做了那花魁的裙下之臣了。

  

   “哈哈,妖女,收起你这一套吧,你的这番做作,只会让本人感到更是恶心!”天下第三仰头哈哈一笑,看着花魁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憎恶。

  

   “好你个第三公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想死,那就不要怪本女王下狠手了!\\"花魁再也忍耐不住了,收起媚态,翻身悬旋飞起来,指着天下第三斥道。

  

   天下第三却是并不作答,而是阳具一甩,佛家真气化箭倏地射向花魁,不过由于体内真力紊乱,箭的力度和速度比之以往远远不及。

  

   “嘻嘻!第五公子,你没力气了,你难道在给本女王挠痒痒吗?”花魁轻笑一声,衣裙舞动翩翩然如柔蝶,轻灵地划空而起,箭堪堪从其脚下掠过,却是没有伤其分毫。

  

   而后,花魁并不停歇,她翩若惊鸿,惊心动魄的柔软躯体如蛇一般突兀飞至天下第三的身前,媚眼含笑,眸若柔波,黑色的长发甩动,素手连连挥动,俱击在了天下第三的胸膛之上。

  

   天下第三虽然勉强提起真气护在胸前,可是一则对方速度太快,所调用的真气不足,二则自己本来就身负重伤,难以抵挡,花魁的纤纤玉手击在胸膛之上,却是不啻于雷击一般,天下第三口中鲜血狂吐,身子便似是断线的风筝一般,高高飞起,落在远处的床铺之上。

  

   而那花魁却是仙女舞风一般倒旋着飞起,轻盈地落在雪地之上,一双洁白胜雪、晶莹如玉雕的小脚丫与那白玉相比,竟也丝毫不逊色。

  

   天下第三却是接连吐出几口鲜血,方觉好受了些,勉强地站起身来,看着远处雪地上的花魁,心里充满了忌惮,这个看似柔媚无比、轻灵如精灵一般的绝世妖女,虽然巧笑言兮美目盼兮,但是出手惊人、杀气极重,天下第三不敢有丝毫大意,不然绝对会殒命于此。

  

   “怎么样?第三公子,尝到厉害了吧?还是从了本女王!本女王还想看看公子的另一种功夫怎么样呢?不知公子可否给个机会?”花魁娇媚地说道,柔腻的声音足以甜死人,水汪汪的大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妩媚动人中有着无尽的荡意,真是说不出的荡人心魄。

  

   “做梦,老妖婆,受死!”天下第三闻言,只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也就不再留余力,拼尽自己浑身的力量召出“佛”的投影,勉强御使着投影朝着花魁狠狠地削了过去。

  

   那投影在半空中便开始放大,如同天与地的分界线,朝着花魁当头斩了上去,这一下要是打实的话,纵然花魁恢复了不少实力,恐怕也会芳魂渺渺、变成两半。

  

   花魁一见大惊,脸色大变,她没有料到天下第三还隐藏如此之深,连忙莲足点地,身形如电,朝后激射,也幸亏天下第三实力大减,御使投影的速度比之往日大打折扣,在投影堪堪斩下的瞬间,花魁终于窜出了投影斩杀的范围,逃了出去。

  

   这一斩虽然寂静无声,但是却轻描淡写破开闺房,直欲将第七海城这座大型楼船斩成两半。

  

   还好天下第三保有一丝理智,勉强受力,才没有真正破坏魔界如今仅有十三座的珍贵楼船。

  

   天下第三却是这一斩一收之下,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软软地倒在地上,投影却是倏地飞起,变小,自动飞回了天下第三的体内,而天下第三自己则是勉强运转真气,试图用最快的时间回复一些真气,毕竟花魁还在一旁伺机而动。

  

   而花魁却是刚刚从投影下逃得性命,惊魂未定地看着那道清晰可见的两断线!

  

   花魁看了一下楼船越来越多的裂缝,心里暗觉有些不妙,想要立即离开此地,可是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天下第三,双目紧闭,似乎是正在全力恢复伤势,不由将心一横,暗道,此子身上秘密如此之多,倘若能真正吞噬他的全部,说不定能向那亚尔丽塔那般永葆青春,从此支配魔界。

  

   一念至此,[[rb:花魁全力运转自身采阳补阴多年的驻颜邪术神通 > 仙颜梦]],不是她吞了天下第三永葆青春美貌,就是她在此身死道消,她豁出去了。

  

   天下第三已经打算舍命一击,在他眼中,只有敌人和朋友,并没有男人和女人,这花魁既然找造下过如此大孽,哪怕是死也不能放过她。

  

   不过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够偷袭花魁的机会,假装调息,实则将所剩不多的力量凝聚在阳具根部,随着花魁不顾一切的突进,他毫不犹豫的自爆阳具,顺带将炼化多年的“佛”也随着巨大阳具一起自爆。

  

   花魁一向自负美貌惊人,在她的绝世容颜之下,天下间敢直视她的人都不多,而面对她能做到心如止水之辈更是少见,折损在她手中的高手极多,这也造成了她如今心高气傲的性子。

  

   不过,再美貌的女人,对于变成了太监的男人又有何吸引力呢?

  

   心智坚如铁石,花魁采阳补阴得来的美貌根本不能动摇天下第三分毫,却引起了他的怒火,换来了一道不顾一切的惊天自爆。

  

   换来一道无坚不摧的至高剑气,花魁的天蚕白纱被剑气搅的稀碎,压箱底的宝物也被斩为齑粉,虽然速度稍稍变缓,但是剑气凝而不散,依旧直直向前。

  

   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花魁后退的再快,也不可能躲得过剑气穿身之祸,当下只能闭目等死。

  

   “嗡!”

  

   剑气抵达花魁胸口之时,忽然散开,化为了一股清风,扑入了花魁体内,如同流水灌溉旱田一般,剑气化为丝丝缕缕的劲气,沿着花魁周身毛孔,汇集到了她的奇经八脉之内。

  

   花魁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头顶白雾升腾,耳朵眼里都有烟气冒出,好似体内五脏六腑都着火了一般,她整个脑袋都被笼罩在烟气之内。

  

   片刻后,一阵风吹来,将白气吹散,花魁的模样忽然发生了极其诡异的变化。

  

   她之前还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看模样有十七八岁,光彩照人,艳绝天下,但是此时却忽然就老了几十岁,本来那奋起直追亚尔丽塔的绝世美貌,此刻已经恢复到了实际年龄,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那皱纹一道挨着一道,便如暴雨之下的沟壑,粗糙的皮肤还长着老人斑。一双美眸原来是迷死人不偿命的,而此刻却变得昏暗无神。随着她张口嘴唇,那原来洁白的小贝齿,却也变成了暗黄脱色,而且还缺了两颗。

  

   那原先平坦光洁的小腹,此刻已经圆鼓鼓的隆起,好像已经怀胎了数月的妇人,只不过,隆起的小肚腩满是皱纹,一道一道的犹如脸上的沟壑,皮肤干涩,仿佛已经枯干了十数年的龟裂田园。

  

   那一对原本挺拔而圆润,充满弹性的傲人双峰,却坍塌成了一个瘪瘪的米袋子,而且那肌肤完全没有刚才如同婴儿般滑嫩观感,有如暴晒多日的枯树皮。

  

   刚才还是一位明艳的绝代佳人,如今眨眼间便成了一个橘皮老妪,这种变化,比世间最为神奇的戏法都令人吃惊不信。

  

   花魁从太监络腮胡的目光中,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便从空中飘落下来,说:“公子,怎么了?”

  

   嗯,带着一大股老人臭。

  

   她刚说到这,便感觉到嘴里有什么异物。一低头,吐出了两颗黄板牙,还带着血丝。

  

   花魁呆呆的望着手心里的两颗牙齿,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一双犹如兰花般的手掌此刻已经变成了暗黄的干枯的树皮。

  

   她将手翻转过来,手心里的两颗牙无力的掉落在了地上。她看见自己的手背几条青筋犹如蚯蚓一般攀爬在手背之上。

  

   花魁嘴巴张大了,却不出一点声音,她的嘴巴慢慢张大,越张越大,当大到无法再大为止,这才出来一声绝望到了极点的,歇斯底里的惨叫:

  

   啊!

  

   这一声叫声凄厉绝望到了极点,天下第五却只觉得大快人心。

  

   可是那歇斯底里的惨叫并没有就此断绝,而是越的凄厉,中间甚至没有停歇。天下第五还有心思去想,这花魁居然能够在不换气的情况下,发出如此漫长的一声嚎叫。

  

   由此他也可以想象出花魁心中的绝望是何等的强烈,不禁开怀大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惨叫和笑声几乎同时停歇。花魁颤抖的手慢慢伸到脸上摩挲着那沟壑纵横的皱纹,忽然,她歇斯底里惨叫着:“我的脸!我的身子!”

  

   “还没完呢?”

  

   天下第五扬了手上的银针,银针脱手而出直接没入花魁的气海之中,当下花魁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有鲜血从她的嘴角漫出,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头的那一股子真气从四肢百骸之中全部散开。

  

   花魁的身体再次开始萎缩起来,就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身体里头的空气一般,她的手掌的皮肤从干枯的老树皮开始,起皱,灰败,脱落。

  

   不一会的功夫,她就已经蜷缩在了地上,所有的一切都皱巴巴的,就连身体也蜷成了一团像是佝偻着背似的。

  

   花魁看着天下第五,那神情之中满满的恨意,“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在不断变老的速度,就像是鲜血从自己的血脉之中涌出那样,她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看着自己变得那样的老迈,甚至是……难看。

  

   这对于一个人一个女子尤其是一个美丽了多年的女人来说完全是比杀了她还要叫她来得痛苦万分。

  

   天下第五看着这原本还貌美无双的绝代佳人在逐渐变得那样的老迈和丑陋,皮肤皱皱巴巴的不说,原本那白皙的肤色一下子变得暗沉了下来,就像是一个老迈到了极点的人应该会有的模样。

  

   花魁恨恨地说着那种诅咒的话,天下第五半点也不在意,这种诅咒的话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立场反转,只会让他感到开怀。天下第五微微地蹲下了身子,将手上的铜镜拿到了花魁的面前。

  

   “你看,这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模样。”天下第五道,她都已经是这样的年纪了还这般的不肯接受事实,还痴心妄想地想着维护住自己永久的美貌,在天下第五看来这就是最愚不可及的。要知道这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早晚还是会有人来惩罚于她的,就算不是他,也早晚会有别人。

  

   再说,这采阳补阴的邪术原本就是一种禁术,就算是能够得到容貌保持不变又是能够如何,这有什么可值得的。

  

   花魁看着铜镜之中反射出的自己,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如今是怎么样的一个样貌,她只觉得可怕不已。

  

   “不!!!!!”花魁实在是不能接受这铜镜之中这样的竟然就是自己,她不愿意看到这般丑陋的自己,面对这样丑陋的自己她宁可是死了干脆。

  

   花魁的眼睛张得极大,有鲜血从她的眼眶之中流露出来,她原本还会挣扎几下,但现在,她已经半点也不再挣扎了。

  

   天下第五伸手按了一下花魁脖子的血脉,哪里已经感受不到半点的震动,也没有半点的呼吸。她死了,死在面对真实的自己。

  

   轻轻摘下了花魁老朽不堪的头颅,在第七海城的东面竖起一道墓碑。

  

   祭奠侍女花花,以及第七海城十五万英灵,天下第三参上。

  

   络腮胡男子此时才感到悲伤,眼泪从这一大把年纪的男人脸庞不断流出。

  

   “公子,别咒人家死好吗?”一道俏生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从天下第五身后传来。

  

   络腮胡男子猛然回首,全然不顾涕泪横流的狼狈颜面,只愿眼前不是梦境。

  

   “好多死人啊,还好找到公子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亚尔丽塔大人很好,邀请我到船上做客,还给了我不少好吃的糕点,嘻嘻,公子饿了吗?”

  

   眼前少女还是那样一副呆萌的模样,同时将衣兜里藏着的糕点捧着给天下第五看,有如献宝。

  

   想来浪荡不羁的天下第三,这辈子的泪水,都不如今日一天,从大悲到大喜,让这个坚毅的男人再次泪湿衣裳,哽咽道:“你活着。真好!”

  

   “怎么了,公子?有人欺负你了吗?我去……我去骂回来。。。”

  

   “公子以后不是男人了,你会嫌弃吗?”

  

   “公子就是公子啊。”

  

   “呵呵,还好是你。”

  

   天下第五仰望着这没有希望的魔界,喃喃自语。

   这份恩,得还,哪怕拿命填补。

  

   “嗯?公子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天下第五宠溺的摸了摸侍女花花的小脑瓜,“去找你那位姐姐好不好,最好我们能待在那里。”

  

   “好啊好啊!”

  

   也方便报恩,毕竟,无论有多少理由和目的,恩就是恩。

  

   同样,仇也是仇,第三海城新主的仇,天下第三的恩,这就是魔界最为简单不过的恩仇。

  

   顺带一提,泯灭在魔界历史上的那二十三座海城,其水下的黑影,也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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