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照琳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他小腹上,墨虹源瞬间蜷缩在地上不断干呕,腹部传来的剧痛甚至让他暂时无法发出声音。
“你这不成器的杂种!还敢带头行骗?!”侯照琳的声音里满是怒火,只见她一脚踩在滚落到墙角的墨虹源背上,头一转冷冷看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侯灵帆:“告诉我,今日上午你猎杀了几只白毛野猪?为何你刚用完午膳便能拥有三颗野猪兽晶?”
侯灵帆咽了口口水,支吾着出声:“照琳姐姐,我,我上午,猎杀了五头白毛野猪啊,可能是我运气比较好吧,其中只有两头体内没有兽晶,采集完毕后我就直接回宗族了,你也闻到了我身上都是日耀树的气味啊……”
侯照琳脸上满是失望:“灵帆,你为何要欺瞒于我?是我留给你的时间不够多吗?一日时间就算你无法收集到三颗兽晶,至少也能猎杀个十头白毛野猪,我这是在让你磨炼自身修为啊!”
侯灵帆贝齿咬了咬嘴唇,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照琳姐姐,我,没有骗你……”
侯照琳叹了口气,走到侯灵帆身前将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四目相对:“灵帆,我不想再听到你的谎言了。今日下午我便去膳房问过,中午你售出的野猪兽躯足有八头之多。而且,当时墨虹源是与你在一起的。告诉我,上午你和墨虹源一起去做了什么?”
听着侯照琳温和的话语,直视着侯照琳慈爱中带着心痛的眼神,侯灵帆就像被卸下了伪装的面具一般,喃喃自语:“照琳姐姐,上午……是我让墨虹源陪我去日耀之森的……墨虹源负责杀猪,我负责在身上涂满日耀树汁……”
侯照琳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孩子,只要你不跟那杂种学坏了说谎,照琳姐姐便原谅你上午的偷懒。不过明日你便要跟我一起进日耀之森,我会负责监督保护你猎杀白毛野猪的。”
侯灵帆面色呆滞,低着头声若蚊蝇:“谢谢照琳姐姐,灵帆再也不学坏了。”
侯照琳轻轻点头:“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被这杂种给带坏了。灵帆妹妹平日里虽然调皮捣蛋,但不是那种爱说谎话的坏孩子。”
安抚完侯灵帆,侯照琳转身来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墨虹源面前,脸色骤然变得无比冰冷。
墨虹源仰视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侯照琳,忍不住发出求饶声:“饶,饶命啊大小姐……”
侯照琳直接一脚踩在他脸上狠狠碾动:“好你个杂种,一日不见便教会了灵帆妹妹如何撒谎,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墨虹源的后脑勺抵在了墙上,脸正面顶着她的鞋底被踩得呜呜直叫,脸上很快便蹭满了侯照琳鞋底的灰尘,看起来无比狼狈。
好不容易把脸偏到一边,脑袋又被她狠狠踩着摁在墙上,连嘴唇都被挤得完全嘟了起来,像被人紧紧捏住双颊一般滑稽。
“等,等等,大小,大小姐,可否让,让虹源讲两句话……”在侯照琳布鞋的来回碾动下,墨虹源断断续续地发出求饶之声,两眼已是被踩得有些翻白。
侯照琳冷哼一声,玉足上移搭在他头顶上,紧接着狠狠往下一踩。墨虹源没有防备直接被她踩得五体投地,额头都重重磕在地板上。
“讲两句话?可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杂种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侯照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
墨虹源重重地喘息了几口气,刚刚在墙上就被侯照琳踩得神志不清,这下重重的磕头直接让他有些眼冒金星了。
不过他还是定了定神,吞吞吐吐地把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语吐露而出:“大小姐,先前,在那地下密室之内,大小姐曾答应过虹源,若是虹源有资质踏足铁骨境的话,便破例允许虹源叫您一声照琳大人……不知大小姐,是否还记得此事……”
闻言,侯照琳微微一愣,回忆起先前地狱训练的那段时间。当初自己为了激励这废物刻苦修行,好像确实对他许诺过这般条件……
但,就算是自己真的对他做出过这般承诺,那又能怎么样呢?这贱种就算踏足了铁骨境,不照样被自己牢牢踩在脚底?
自己许下的承诺,当然是由自己说了算!
侯照琳冷笑一声:“的确是有此事,我也没想到你这废物进步如此神速,竟然真的进阶到铁骨境了,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墨虹源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和戏谑,闻言心中一喜:“那,那也就是说,大小姐,虹源以后,以后便可以称呼您为,为照琳大人了,对吗?”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将“照琳大人”喊出,他的心脏都因为激动而加速跳动了起来,全身上下也有些隐隐颤动,这是他因为激动而难以抑制住自己的身体。
“以后?”侯照琳语气一变,脚下的力气瞬间加重,将他踩得面部肌肉全部贴在地板上,“什么以后?你的脑子是修炼过度导致坏掉了吗?我不是说了,破例允许你叫一声照琳大人。而这一声,刚才你可已经叫过了啊……”
墨虹源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刚刚因为侯照琳开恩而狂喜的心情转瞬间被打断,阵阵寒意不断地从全身肌肤袭向内心,直似从山巅坠落谷底,好一个人生的大起大落啊!
“而现在,我也已经完成了对你这贱种的承诺,日后若是敢再让我听到那个称呼,我可就要对你不客气了……”侯照琳的语气无比平淡,传入他耳中却让他不寒而栗,放置在地上的双拳都用力捏紧了起来,仿佛是要将手骨捏碎。
两滴热泪从他眼中流出,此时此刻他的心情糟乱到了极致。
若是说童年那些子弟对自己的欺凌羞辱令他身躯遭受痛苦磨难,但他至少还有一口气要与他们抗争到底。
可现在侯照琳的这番话,却如同一把尖刀般直直插入他的内心,一种被欺骗,被戏耍,被食言,被背叛的苦痛心情浮现在他心中。
童年他挨过那么多暴打凌辱他都没有哭过,现在却因为侯照琳的三言两语而淌下热泪……
“啪”
一记鞭笞声在他后背响起,墨虹源一动不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平生第一回,他是如此的对一个人失望,死心,甚至憎恨。
在那鞭笞声啪啪作响之下,他的后背如同山脊一般挺直,任凭侯照琳如何鞭打,他都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侯照琳挑了挑眉,有些讶异,她倒是没想到这贱种的骨头竟是这般坚硬。不过想想他已是铁骨境修士,兴许自己的鞭笞已经没法在对他造成太多伤害,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既然肉体上的痛苦给予不了,那边从心灵上给他一记重创!
侯照琳抬腿踢在他身体一侧,直接将他踢得翻转过来,仰面朝天,脸上还残留着刚刚淌下的泪痕。
侯照琳冷笑一声,一脚踩在他脸上将布鞋轻轻脱下,玉葱指勾住脚后跟的袜口轻松地将套在脚上的白棉袜脱下,紧接着赤裸着的玉足狠狠跺踩在了墨虹源的咽喉上。
墨虹源被踩得惨叫一声,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侯照琳趁机将那只早已被她脚汗浸湿的白袜塞入他口中,然后如法炮制般将另一只白袜也从脚上脱下塞入他口中。
墨虹源的嘴巴被这双白袜塞得鼓鼓囊囊的,他能够清楚地品尝到白袜上附带着的汗味,咸味,阵阵袜香混合着侯照琳足上的一丝似有若无的体香从口腔中飘入鼻腔。
换作以往,墨虹源早在这般刺激下兴奋得将裆下的那个小帐篷撑起。可现在他内心已然崩溃,就算是侯照琳让他把脚底舔舐干净,他可能也只会如同机械般麻木地完成侯照琳的任务……
侯照琳并没有停止对他的羞辱,到一旁的柜子中拿出一卷胶带,不由分说便将其紧紧贴在墨虹源嘴巴上。
缠绕了好几层后,墨虹源的嘴巴便被她的白袜和胶带牢牢封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张大了嘴巴展示着口中白袜的小丑一般。
这还不算完,侯照琳一脚踩在他胸口,拿起一只布鞋紧紧扣在墨虹源的脸上。
此时的墨虹源口腔已被牢牢封住,只能靠鼻子勉强维持呼吸。在侯照琳这一扣之下,一股浓烈的汗酸味,布履味直冲鼻腔,墨虹源被熏得两眼翻白,全身上下都忍不住痉挛了起来。
但侯照琳可不只是为了让他闻鞋中的气味,只见她再次拿起胶带,将布鞋牢牢固定在墨虹源的脸上。
布鞋的鞋口刚好将口鼻完全笼罩覆盖,没有一丝一毫的气味能从缝隙中逃逸而出,只会源源不断地进入墨虹源的鼻腔内转换为新鲜的二氧化碳。
做完了这一切,侯照琳又取出一捆麻绳,将墨虹源五花大绑了起来,两腿用绳子固定于身后呈跪姿状,双臂则伸直了高高举起便于吊起固定。
将墨虹源捆绑完毕后,侯照琳换了一双新鞋,拖着墨虹源的身子来到了宗族大门前,很快便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墨虹源悬挂于宗族大门之上。
“啪”“啪”“啪”
一记记鞭花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抽击在墨虹源身躯上。墨虹源被抽得摇晃不止,鼻腔也因为受击而抽动,不断吸入一大股一大股鞋内的气味,欲仙欲死。
周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族中子弟。当看到原本修为稳压他们一头的墨虹源被侯照琳这般当众折磨凌辱,都不由得发出连连叫好之声。
每当侯照琳抽击一下,周遭的子弟便会爆发出海啸般的喝彩声,欢呼声,热闹非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至族中子弟们的喉咙喊得嘶哑无比,墨虹源的身上也已经布满了无数的鞭痕。
宗族大门前的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黑色毛发、血污,这些都是侯照琳从他墨虹源身上生生抽击下来的!
侯照琳香汗淋漓,暂时停止了鞭笞。看着早已双目紧闭,不知死活的墨虹源,她定了定神,沉声开口:“墨虹源目无族规,以身试法,试图直呼本大小姐的原名!其心可诛,其罪不可恕!”
周围的子弟一听这话气得暴跳如雷,纷纷捡起地上石块就往墨虹源身上投掷而去。很快便如同下了一阵石子雨般,将墨虹源砸得头破血流,无比凄惨。
侯照琳此时却又话锋一转:“虽然这杂种犯下如此滔天罪行,但本大小姐向来心地善良,故而网开一面,只将他悬挂至明日傍晚晚膳时刻!期间还请族中胞弟代本大小姐好好教导教导这贱种!不过我族向来讲究和谐共存,诸位切莫伤他性命便是。”
此言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叫好之声,无数的石子再次被投掷到墨虹源身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音。
侯照琳见一切已安排妥当,心中恶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这才收起长鞭,转身往如意苑的方向行去。
蓦地,一袭凉意刺入了她心中,侯照琳仿似被定身在了原地。
刚才,她似乎察觉到一道淡漠冷酷的目光自那宗族大门处投射而来,从她身后直直插入她的内心。
侯照琳猛地扭头看向宗族大门,却见那墨虹源身上依旧不断有石子飞起砸落,而他双目依然紧闭,与刚才无异。
侯照琳双眸开阖,百思不得其解,只当刚刚是自己劳累过度产生的错觉,现在的她只想感觉回到如意苑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见那贱种再次淹没在石子雨中,侯照琳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念头全部抛出,抬脚便往如意苑的方向匆匆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