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我们回家”]
“记住你的选择,所有的状况你要全权负责。”
“怎么说,你同意了?”
“我不干涉你挑选干员的权利,但你不应该私自处理此种事情,干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当的。下不为例,给我看看她的体能测试报告。”
“呃…还没测呢。她可是前敌方精英头目,战斗不会拖后腿的。有我保证可以吧?”
“必须严格测试!”
对面的茶色短发女士厉声呵斥,将博士轰出了她的办公室。罗德岛上能对博士下命令的人不多,更何况是以这种口气;她就是其中之一。
“回来把档案给我备份。”
她隔着玻璃对博士说。
“好的……”
“把门带上!”
灰头土脸的博士转身去关门。
“你水杯忘拿了!”
博士又推开门进去。
“过来,你这里面装的不是奶茶吧——罗德岛还没公开研究成果,你从哪偷来的这些实验性溶质?”
“……你怎么知道?”他先是惊讶,然后满脸堆笑,躲闪凯尔希枪刺般的目光。
“我无所不知!”
趁她还没有发火,博士赶紧离开了凯尔希的办公室。在走廊上呼吸通畅了许多,对博士来说那个房间是他逍遥自在时少有的禁区。
次日5:14AM
切尔诺伯格分城“14区”废墟
地表
【查——查——砰——咣】
灿烂的光晕从头顶照进来,博士在下面能大概看到上面洞口处围了一圈的人头,一半认识的,一半不认识的。
中间的那个最为清晰,一对细长的耳朵竖立着,身体相较其他人向洞坑内伸入了不少。
博士坐起身子向上挥挥手,示意他们散开。白兔子还在熟睡,博士一只手挽在她的腿上,一只手托住她的背部,轻轻把霜星抱起。
“阿米娅。”
“博士!——唔……嗯。”
博士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指怀中的霜星。阿米娅点点头表示领会。雪怪小队们也停止了议论,从中间向两边散开,给博士留开一条道路。
白袍避深衣,他们嘴巴张的异常的大,眼睛也圆鼓鼓地瞪着,博士怀中的雪怪小队队长正含着自己的手指,微笑着在博士怀中前往日出的方向。
她的身后凝成一片淡淡的霜,前方的阳光渐渐明亮。
博士回头示意渐渐拉开距离的雪怪小队,让他们跟上。
“Dr.海勃列恩•因特赛特,欢迎访问罗德岛综合生物处理室,已依据生物数据对您的意图进行判断。”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另外,系统检测到您的心情波动诡异。”
“迷迭香,好久不见。”
听到身后徐徐踏来的脚步声,博士没有转身,不用观察就说出了那位干员的名字。
他知道来的是谁,就仿佛这是一场他编排的戏剧。
“博士吗?你好。”
“是我。”
一般来这里的人只有一个目的。
“不过……你怀里的人,穿的制服……” 她略皱眉头,打量着博士怀中的白色卡特斯女孩:“我可以问一问,你抱着的是谁吗?”
“叶莲娜。”
……
这是她的名字。
“抱歉,迷迭香。我进去有点事做,你可以在门外等一下吗?”
“根据粗略的观察,您怀中的人还拥有生命体征。”
迷迭香在这里见证了无数人的里去,但这种怪事确实新奇。只是劝诫,她没有去阻止博士。
轻轻晃动抱着的白兔子,用极低的声音抵在她的耳边密语。
“霜星,这个舱室你还记得么?不记得吧,不记得就好,最好永远都不要记得。”
她睡得还很香,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博士示意迷迭香他已做完所有要做的事情,向着生物处理室出口方向缓步前进。
“等下,博士。不太对劲,你像失去了什么。”
博士无心理会,出了生物处理室转向左边的走廊。
从早上博士被阿米娅她们从坑洞里挖出来,回到罗德岛后又与凯尔希交涉,一个白昼转瞬即逝;现在已是日落黄昏时。整洁的长廊墙壁上印着罗德岛的标志,高挂的显示屏循环播放企业形象广告。空旷的走廊上连清洁人员都没有,对比罗德岛干员宿舍的热闹,这里冷清的出奇。
斜阳正对着走廊尽头的落地窗,余晖透过玻璃射进,一个身形消瘦的影子映射在地板上,类似耳朵的部位被拉的很长,很长……
她对着外面站着,看着窗外的所剩无几的景色。
“久等了。”
“过不了一两天,你们脚下的这片城区就要成战场,不知道多少兄弟姐妹会倒在这里呢……”
“抱歉,龙门的战斗我们无法避免。”
“呵,要是让塔露拉知道背叛整合运动的前干部霜星在这里苟活,她会恨不得把我烧成灰吧……”
“别太悲观。”
“会比这更糟的,不仅是塔露拉。还有……他决不允许,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她眼神中的惶恐不是对力量的畏惧,更像是与生俱来本能的反应,作为女儿的本能反应。
“我已经没有脸面再面对他了,我不……配,是……”
狭窄的走廊深邃而又压抑,向走廊的前方望去前方还是走廊,在这幽闭的环境里,心理的负罪感和孤独感让她难以承受。这或许是她一时冲动做出的选择,但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数十个白色的身影跟在她的身后踏进了这扇大门,各自分到了柔软舒适的床铺,再也不必担心饥不择食的荒野生活,这些最基本的元素已经勾画出了家园该有的样子。如果她选择转身离开,对于这些对她深信不疑伴她一路走来的雪怪们又何尝不是一种剥夺?
矛与盾的交锋在她的心里打得火热。
博士靠近些,试图去安抚她的情绪,可笨拙的嘴这时候竟想不出任何有效的语句。他环抱过来身前的少女,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办公室里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冲上一杯速溶咖啡,屋内的女士站起身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走廊上的两人。
夜幕降临在龙门的穹顶之上,街道上流光溢彩的霓虹象征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一台台飞驰的车辆都在驶向归家的方向;对龙门中心城来说,热闹的夜生活现在还只是个开始。
罗德岛内部也已到晚饭时间,敞开的食堂大门迎接干员的到来。很快人海的音浪就淹没到了上层,就算是隔着地板博士也能清楚辨析是谁在食堂里大吼大叫。
“天黑了,吃饭去吧。”
“博士,我想再去看一眼……那边。”
她指向窗外的北方。
离开罗德岛,无心留意龙门的热闹喧嚣,向着城郊的方向径直走去,博士在后面紧紧跟着。她一路向北走,街边的楼宇愈来愈是低矮,直到变成平房荒地;渐渐式微的彩灯不断延伸,终在泥泞处黯然失色。初冬的季节只下了一点小雪,半裂的水泥地是干燥的,草丛与树梢也不留情面的滴雪不沾。
出城,便寂静了许多。沿着笔直的公路走着,拐进曲折小路,没有路灯,唯一的照明是时不出现的乡间屋舍,升起的炊烟与昏黄的灯光是小小家庭不愿与他人分享的幸福。
依然向着北方,道路的尽头是一片荒原,稀疏的杂草随意的生长,大地上零散的几些银装还没有融去,晚间云雾包围住遥远的四面八方,一望无际的原野被模糊了终点,回首龙门的轮廓只剩依稀可见。
她停下脚步,差不多够远了,这偏僻的荒原甚至没有名字,就和地上野蛮生长的乱草一般毫不起眼,被战争肆意践踏后也不会有人怀念。
“你经常来这吗?”
“走不动了,但这里很像家。”
面朝北方半跪在厚实的冻泥地上,任凭摇曳的杂草瘙痒腿部,她像是祷告般闭起眼睛。这里晚风的温度比她熟悉的要暖一些,浅浅的雪没能像乌萨斯般遮天蔽日,却给予了这片大地更多的生机,即使剩下的只是枯草也是如此。
博士在后面站着,没有靠前,也不敢靠前。
他深知这一切因自己而起——把黑白的私心说出光彩,这也能算是博士的责任吗?
回想那天离别时她的寄托,如释负重的笑容是她对这个世界的释然。如今父亲和女儿互为对立的荒唐局面又怎会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很快就又是圣诞节,博士一路上有看到龙门的商区积压着满满几大仓库的新物资,都是为了庆祝节日而准备的礼品。提前布置的展柜和橱窗上已经添了新货,公园里的舞台还在有条不紊地搭建……
她沉默着,依然没有站起。博士有些担心,点着脚尖向前走了几步。
“……”
“我没有家了。”
她平淡的语气不像是在诉说她自己的故事。眼睑上挂着的泪水依然是冷着的,蜿蜒流下到嘴角里。
“胡说。”
博士掏出左胸口布袋里的手帕,向前半步蹲下。
“老先生不会想失去你的,罗德岛也一样。”
“……”
她扑向博士,贴在博士的胸口处。
“让他知道,你还没有放弃斗争。”
没有一点征兆,也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下雪了。
细雪悠悠飘下,落在地上如雨滴般消失,低调得像是从未来过。雪飘落的轨迹是有些倾斜的,自北向南的方向不由得让人猜忌乌萨斯的冻土是不是又有寒潮袭来,亦或许是造物主对她仪式的回报……
风突然变得很大,地上零散的石子叽里咕噜滚动起来,那些生长于浅土中不够牢靠的野草也被连根拔起,来自北方的大风好似要把一切孱弱都驱逐出去。博士索性放弃去固定戴不住的兜帽,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双脚上以防止自己被大风吹倒,很快地面板结的泥土被他踩出了凹陷。
霜星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博士伸出一只手去揽住她的后背,轻轻一推将霜星紧紧贴在自己怀中。
她还是太轻了。
几层厚重的棉衣,可以武装起一个瘦弱的术士;正如几个沉重的托付,可以住遮掩一个疲倦的孩子那样。
飓风之下,霜星的一对耳朵胡乱地拍打博士的面部,巴掌般无情地鞭挞,清脆的抽打声在这平阔的地带格外明晰。
“哎————呀!”
博士毫无招架之力,只顾得听啪啪的响声,不敢睁开眼睛直视那两条照着自己面部就来的白兔耳;北风跟他开的玩笑也并非一点都不好笑:
“诶嘿嘿~”
[能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被打也很值得吧,哈哈……]
“冬天最冷的时候还没有到来,让人们恐慌的往往不是温度本身。”
再次捋起她的银发,或许是风的原因,博士觉得比上回要柔软了许多。
博士裹紧了霜星的外套,霜星也在为博士做同样事情。
“霜星,你听到了吗?”
“什么?”
“心跳声,很快的心跳声。”
“博士……小心点。贴这么近会被冻伤的。”
“我不怕,我们连那个都做过了。”
干燥的北风带不来温婉湿润,干涸的眼角拧不出一滴眼泪。
交谈到这里戛然而止。
不再需要宣泄,仿佛能参透对方的内心世界。
他们就一直这样相互靠着,时而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容,时而嘴巴咧得比苦瓜还难看,在外人眼中这或许是一场难以琢磨的行为艺术表演。
幸好这里没有外人。
很安静的,风停了。两个人孤零零地搂在一起,相互取暖。
各有所需,各取其暖。
夜还是那么静。
空旷的野外让博士在工作之余也有了难得的闲适。
就算是每天生啖原石的博士,长时间的超负荷工作也会让他疲惫不堪。这几日曲折离奇的遭遇,即在意料中又在想象外,不止是白兔子,就连凯尔希那边也顺利的出奇。
他们寻了一块大石头靠着坐下,石面算不上平滑,但也不至于磕得难受。
悠扬的歌声从博士身边传来,声音小到几乎只有他能听见,但声音的层次感又及其分明,仿佛整个荒原都在回响,这里每一个枯萎或将要枯萎的生命都在附和,她不能,他们亦不能意识到寒冬的过后就是复苏。
歌声是很温柔的,像是天真的摇篮曲一样安抚人的情绪;可就当快要入睡的那一瞬,才会听到这温柔背后的肃杀,每一个音节组成都是战歌的节奏,加上这种温柔的唱腔,这所谓温柔也就成了败仗的悲怆。之前对心灵的安抚蜕化成了蹂躏,战败者对自我的蹂躏。
乌萨斯的语言博士懂的并不是很多;音律的知识博士更是一窍不通。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
没有去打断她,博士静静地听完。歌声在夜幕中渐隐,一切又归于平静。
“很好听。能告诉我这首歌的名字吗?”
“时间有些久,忘记了。小时候……爸爸,教给我的。”
若不是因这个摇摇欲坠的国家,她大概会成为一个颇负盛名的歌手;博士心想。
“你看过海吗?”
“我不知道。诺大的水域里漂浮着深厚的结冰,望不到尽头。这是海吗?”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们去看海,去听音乐。”
“不会结束。”
她的果断坚定让人寒冷。
“那也应该休息放松一下吧——”
“爸爸说过战士不应该休息。”
她像极了自己口中常说的“顽固的老家伙”,仿佛这个巨大的温迪戈就站在她的身后,从未离开过。
在过去的岁月中,当他们坐在地上喝着淡咸汤望着近在眼前的火堆,听着远在天边的浪潮,浓云会在深冬的空中翻卷,海水会在遥远的天际涌流。
夜已深到了凌晨许多,远方的灯火将熄,龙门纸醉金迷的夜场也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时间。博士这才想起来他们连晚饭都没吃:
“霜星,吃点东西吧。”
她摇摇头。
“吃点吧……对身体好。”
“我没事的,博士。”
博士把在龙门食坊买的小笼包从塑料兜中拿出,塞在霜星手中。
“吃吧,都是你的。再这样下去,你会有生命危险。”
她拿起包子小咬了一口,又抬起头看了眼博士。
“博士……呃,你你,你不吃点吗?”
“我吃这个就足够了。”
博士摇了摇手中明晃晃的至纯源石。
凉掉的包子早没有出炉时香气浓郁,发硬的表皮让牙齿也有些难受。
“抱歉,很难以下咽吧……明早我给你买点新鲜的。”
“刚做出来的包子太烫,还不如这种……”
她还没说完,两人就又都沉默了。
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对于冬日的夜晚来说也是如此。唯有呼呼风声,草叶摇曳声,才是不掺杂半点机械感的生机勃勃。
拨云见日,晨曦映着剔透的朱红,东边的方向愈来愈亮。
朦朦胧胧的天边仿佛有轰隆隆的响声传来,龙门的方向上能看到不断升起又转瞬即逝的光点——他们在放烟花。
或许是哪家商店开业,又或许是哪家成亲了吧……
按照博士所拥有的资产估计,大抵他会瞧不上龙门哪家商铺售卖的“定情信物”的。
“霜星。”
“嗯?”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吃上真正的热食。”
……
博士站起身,转过来伸出手搭在霜星的指尖上。
“走吧。”
“回龙门吗?”
“我们回家。”
[newpage]
[chapter:“分你颗糖”]
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向上两层后正对着的就是博士的办公室,博士打算先回去休整下。
尽管他的步伐已尽量做到轻盈,但是楼梯的颠簸还是把她惊醒。霜星简单的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什么地方?”
“罗德岛。”
“我的同胞们呢?”
“在下层做身体检查。”
“请把我放下来吧,博士。”
即使他们已经有了一次交往的经历,但是一直在博士怀中还被路过的干员以好奇的目光注视也让她颇为羞涩。
于是她跟在博士身后,一步步深入到罗德岛最关键的区域。如果她还是个整合运动干部,这绝对会是件值得全组织庆祝的大事,但她现在却高兴不起来。
博士停了下来,看了眼自己的办公室中又是一片狼藉,皱巴巴的纸张有的被烧成了灰屑,有的被撕扯的四分五裂。那都是该扔的废纸,博士允许过伊芙利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烧东西玩儿。
“伊芙芙,烧点火吧。”
“好嘞,本大爷就等你这句话!”
萨卡兹少女舞动着手里类似喷火器的法杖,喷射出不同寻常的巨焰。狭小的办公室里温度瞬间升高,挂在墙上的温度计炸了一地。
“哦?博士有客人来了啊,那我去别地方玩去咯——”
“别忘了写作业。”
“好嘞!”
伊芙利特应了一声,虽然她早就窜得没影。
“这里的火可以持续供热一个礼拜,觉得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霜星也的确感到身体暖和了许多,她看向伊芙利特离开的方向,思量着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能驱动如此强大的源石技艺,那么她不是天才法师就是重度感染者。
“那个女孩也是感染者吗?”
“是的。”
“看她体表的样子,已经很长时间了吧……”她的语气带着感同身受的忧伤。
“源石与血液的结合程度已到达了危险的地步,不过我们仍在全力抑制增长。”博士顿了顿,叹口气接着说:“罗德岛会尽其所能让每一个信任我们的人活到下一个明天,还有下下个明天。”
“……如果我们真的束手无策,那就让她过的无忧无虑些吧。”博士摇摇头,否定自己的前半句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让你回想这些难过的事情。”
“一起努力吧,别让气氛太悲伤了,你愿意信任并加入罗德岛可是个好消息呀!对了,我还没向凯尔希汇报,你先从这里休息下。”
博士忽然想起来还有凯尔希没有应付,心里咯噔一下,留下一张罗德岛的地图就辞别霜星。
“呜呼呼——好软啊——”
霜星躺在床上,感觉身体都要陷下去了,柔软的羽绒床垫如同苏雪,清凉而又顺滑;纯白的枕头被轻轻压出了褶皱,厚实的棉被扑在身上让冰冷的躯体也得以惬意。她侧过身子,看到旁边壁柜上陈列着博士的藏品。
“噫!这公仔……怎么是我啊?”
霜星拿起一个面对着墙壁有着兔耳的玩偶,将它转过一百八十度。这个小卡特斯人手持交叉两根法杖,嘴角向上扬,笑的傻乎乎的。对着镜子将手中的小东西与自己对照,看上去唯一的不同是小玩偶身上没有矿石病的痕迹。
霜星把身子翻转过来,毛茸茸的尾巴悠闲地摆着,绒毛又细又软,如絮如雪。
“这是什么,平板电脑吗?嘿,人脸识别成功?什么啊,‘欢迎登陆——Dr. 海勃列恩•因特赛特(HyperionE.S.IV)’怎么就登进去了?呃啊……啊呜……”
“困死……”
博士为了彰显文化底蕴弄来的仿古时钟摇摆着滴答滴答,时针转动着一圈一圈,光线悄然变化着已到了下午时分。
一点半多,她隐约听到门外有小推车驰过瓷砖和玻璃瓶叮叮当当声音。
【咚 咚 咚!】
“您好,请问是霜星小姐吗?”
“唔噜……嗯,是我。”
“罗德岛医疗部,请您服药!”
“哦哦,来了。”
霜星推开门,见到一个身材娇小的粉发沃尔珀少女。
“你是……?”
“我叫苏苏洛,在医疗部工作,初次见面交个朋友吧。”
“嗯好,药先放这里吧。”
“不行!博士嘱咐我一定要让我喂你喝。”
“这?行吧……”
“呼呼~来了,霜星小姐。”
“啊咳,咳,好苦……”
【为什么这东西比我的糖还要……!】
“冷泡药的味道就是这样,医疗部那边已经在调制甜味药品了。不过,现在您可以试着加点这个……博士说的,这东西的味道非常,呃,博士是在开玩笑吧?”
“让我看看,超——级——芥——末?”
“等一下!只有再给博士配制理智顶液的时候才会放这么多的……真的,真的没问题吗?”
“对,对,就是这个!”
霜星抿了一口,然后挤着管子大把大把向杯子里添加这绿色呛人的粉膏。
“哇……整合运动的干部都这么恐怖的吗……”苏苏洛小声嘀咕,感叹她面前的这一幕。
“你们那这东西还有多少?麻烦多带一些过来。”
“好,好,好的……可是,可是这东国进口芥末很伤胃啊,长期吃对身体危害很大的!”
“哈哈,我看起来还像能活长期的样子吗?”
【真没有人听医生的话啊……唉】
苏苏洛自打靠近她就感受到贯彻全身毛骨悚然的冰冷,她甚至刚刚才注意到递过去的杯子中的药品以凝结成了冰棍,而杯子上也出现了几许裂痕。在她的病人寻访历史中还从来没出现过这样可怕的矿石病症。
“诶?你在记录什么?”
“一种甜品的配方,加上你们这的芥末;我重新写一份。”霜星随手拿起枕边博士的笔,用乌萨斯语记录了她糖果最新的配方:“我家乡的风俗小吃,你要不要来一颗?”
“啊啊,不了……”
“来一颗嘛,别那么拘谨。”
苏苏洛接过红彤彤的糖丸,放在日光下打量一番。
“怎么?害怕我伤害你?”
“没有没有,我只是……”
【咔嚓!……咕嘟】
“哇呀呀呀呀,啊啊啊啊,水,水,水,哪里有水?哎呀啊啊啊……”
“噗,给你。喏,没事吧?”
“霜星小姐,这……这糖不是用来吃的吧!”
“我每天都要吃很多的,习惯了其实也没什么。”
“谁会吃这种东西啊!”
“哎哎,除了我之外,还是有人喜欢吃的!”
“谁呀?塔露拉没这么重口吧?”
“博士啊,他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吃的时候可没你有意思!嘿嘿~”
“等下,你脚上是怎么回事?”
“哎,博士把我的那只鞋子拿走了,到现在也没还。”苏苏洛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博士怎么还有这种癖好?”
霜星拿着博士给的地图,在罗德岛宛如迷宫般的走廊里摸索。
“奇怪……这里不应该是咖啡厅?”
“午安,霜星小姐。”
“阿米娅?”
“罗德岛很高兴你愿意成为干员,不过在正式入职之前,还需要一项综合体检测试,请您务必要尽快完成。如果方便的话,请前往下层训练室。”
“带我过去吧。”霜星收起地图别在腰间,环顾四周相似的白色门窗:“不对呀……这里难道不是厨房?……”
总是被高温炙烤的训练室终于冷却下来,但似乎冷却过头了,专门做过隔热的防火材料被一轮又一轮的冰刺攻击打得发懵,墙皮结着霜脱落下来。
“是谁在训练室里?”
“啊...嚏!不知道,好冷啊!”
上层的小干员们被从午睡中惊醒,躲闪自己脚下的严寒。
【叮——】
训练室发出警报声,测温计又一次失灵,关于她的考核提前结束。霜星走出了训练室。阿米娅在外边等候着。
“怎么了?没被冻伤吧?”
“我没事。啊...嚏!”阿米娅抖抖耳朵上的白霜,双手合十摩擦着说。
“别感冒了,你先去忙吧。”
“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一定要联系我,霜星小姐。”
“那边有人?”霜星探过头望去阿米娅反方向的楼梯。
微微露出的黑色身影迅速消失,楼梯拐角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渐向上飘去。紧接着听见宿舍门被撞开的声音:
“我我我……我看见了!是是、是整合运动!”
“阿米娅为什么跟她在一起?”
“阿米娅?糟了!起来,拿上东西我们快去!那个谁,你赶紧去通知博士!”
“喂喂,我有名字的啊!”
“知道啦那个谁!快去!”
小家伙们拿着自己的武器,按照训练时的队形排开,
“听着!不,不……许动!你,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你们是?”
“哼,我们就是罗德岛最精英的干员,专门对付你们整合运动!快,把阿米娅姐姐交出来!”
“阿米娅?她走了呀。”
“什么?!你!残忍的混蛋……”
“啊啊?她就在楼上啊,你们怎么了?还有,我不是整合运动……”
“你们会相信敌人的话吗?”众人摇摇头“这种常识连教官都懒得教!”
“龙门的悬赏上跟你一模一样,我们要把你交给博士!他最擅长对付整合运动这样的大坏人了!”
小干员们一步步逼近,他们手中的弩已箭在弦上,扳机上的手指跃跃欲试。
“我,我的脚怎么抬不动了?”
“弩……完全被冻住了。”
“糟糕,她过来了……”
“我是新来的干员,你们好。”
天花板上又一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米娅神色匆匆地从楼梯下来。
“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
“误会,他们把我当成敌人了。”
“阿米娅姐姐!”
“来,吃点糖吧。”霜星从口袋掏出一把糖果,塞进小干员们的手里。
小家伙们哄抢着散开,其中最强壮的那个抓了一把,还没跑远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等到这条走廊变得冷清,只剩下两只兔子站在训练室的门口。
“霜星小姐,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会通知他们的教官的。”
说罢,阿米娅上了楼,敏锐的耳朵听见走廊那头隐隐约约有人“水,水,水!”地喊叫着。
片刻后,走廊那边又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在前方的那个小男孩大声地叫嚷:
“大家坚持住,博士来了!”
“嗯?”
“你,你你……他们人呢?博士,就是她!快,别让她跑了!”
男孩躲在博士背后,指着前方的白兔子说。
“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
男孩做了个鬼脸,飞快地窜到楼上。
“孩子们就喜欢角色扮演的游戏。”
“大人不也喜欢?”
“怎么说?我们来玩恶魔博士欺负小兔兔?”
“听起来就不好玩。”
“去吃晚饭吧。”
博士挽着她的手,在逐渐温黄的灯色中走向喧嚣。
“你们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多亏了阿米娅——”
“她也在?”
“总之,他们拿到糖可高兴啦。”
“你把糖分给他们了?”
“嗯哼。”
“这……希望他们宿舍的饮用水足够多吧。还有,给我也整一颗。”
[newpage]
[chapter:“做那种誓”(R-18)]
喝了几碗汤,从食堂里散步出来,他们走在甲板上。龙门的江景是绚烂的,江面上的斑斓是倒映的摩天大楼,微风吹拂后的涟漪旁总有几棵老树抖下落叶。黄叶如轻舟泛江而行,飘向知名或不知名的远方。
秋末入冬初,龙门的行道树就一般光秃秃了,严冬时节,所剩无几还在坚持的卷着霜露的枯叶就会在与风的竭蹶后得以留在树的躯干旁,这个可以被树叶成为家的地方。
“霜星,困了吗?”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道路封锁上了,整合运动……啊啊?没有,我还不是很困……”
她像是碎碎念般,出神地望着对岸龙门的边界。
……
不到夜半,屋里的火炉依然温暖。
“啊哈…呼……我去做综合体检测试了,这是检测报告。”
【矿石病感染情况】
参照医学检测报告,确认为感染者。
……
【生理耐受】优良
【战斗机巧】卓越
【源石技艺适应性】优良
……
“还有还有,你看到墙上多的新东西了吗?”
“床柜上?”
“对对,就在那个白毛傻兔后边。”
“嘿嘿~好像啊。”
湛蓝色的不融坚冰通体透明,雕刻出的小人比旁边的霜星公仔稍高,宽大的兜帽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博士的模样。
“我……我雕了很长时间的……”
“霜星,我有一样东西给你,它能保护你,永远。”
“你怎么跟他一样,也喜欢搞这些萨卡兹迷信?”
“来,你的左手。”
霜星把左手搭过去,博士握紧她的指尖。
“可不许松开哟——”
博士将霜星的无名指抬起,一枚闪着银光的指环缓缓穿过,博士松开颤抖的手,将那个闪耀夺目的唯一定格在她的手指。源石冰晶,存世稀少,永远不会融化,如糖纸般在淡粉中折射光芒。
“博……士……”
“货真价实,罗德岛的最新科技,实时监测佩戴者的身体健康状况。”
“咿——嘶嘶,都怪你,现在还要让我说这种话……早知道当时,当时在坑里面就不醒来了……”
“就算你真睡着了我也会把你带过来。”
博士将白兔子抱紧,柔软的大床比嶙峋的矿坑。
“说是最寒冷的人……你比谁都更渴望炙热吧。”
她眼角的水珠模糊了视线,就连面前的博士也都是黑乎乎的一团。自己手上的银戒像是被放大了般却愈发清晰。她眨眨眼,水珠变成了柱,划过冰凉的面颊,在小夜灯的照射下显现出两道泪痕。白兔兔突然翻过身,将自己隐匿在白色的被褥中,只露出的两根长耳朵趴在枕头上靡靡微动。
“不许看!”
博士的手伸了过来,她裹紧被子,像毛毛虫一样晃动身体试着挣脱。
“我很喜欢那份冰雕。”
“……那,那我们摆在一起。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也不许乱扔!”
“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枕头已经刷上泪色,白兔子难掩告白的羞涩。
“博士,我们再做一次那个。霜星……想要更多热。”
“你还是很喜欢‘恶魔博士欺负小兔兔’的游戏嘛。”
博士也钻进了被子里,除了她手上的那枚戒指,其他的一切都是一片漆黑。被顶起的被子像搭的帐篷,对她而言的萍水相逢就足以让冰晶沸腾。“帐篷”下的帐篷渐渐升高挺立,解去外衣然后将白兔子抱到自己身上。
撩开她的衣物,老战士披风粗麻布制成的外套粗糙地划过博士身体,竟有一丝疼痛。衣物裹不住的欲望的炽热和严寒一并浸染着博士,向上掀开灰色的底衫,两团白皙柔软的玉兔自然而然的垂在博士身上。冰凉的皮肤被压着如融化的雪球般摊开,贴在博士身上变换着形状的酥胸温柔的摩擦着,簌簌微响切切如私语。
博士搂住白兔子的脊背,少女纤细的玉腰仅用一只手便能揽得住,另一只手顺着身体弯曲的线条向下,包裹着较为丰硕的臀部的灰色小裤裤外裸露着一簇摇得欢快的小毛球,当手掌从上面摩挲过手指间的缝隙中夹住千丝万缕的雪绒般细腻的软毛,霜星仓冷的面容涨红了许多,眼神游离不定地瞻前顾后。
博士抚摸她的银发,夹在双耳中间的温热的手掌掠过头顶,她抬抬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博士。
“别着急嘛,霜星星~”
“呼呼……博士,我感觉身体在发烫……”
小葡萄渐渐涨大红润,在博士胸前划过痒痒的,留下的冰凉如彗星尾一般余味无穷地拖拽着残影,博士捕获住两个小精灵,捏在手中,用指甲快速挠动。
“嘻……嘻嘻,博士快停下来,啊……嘿嘿嘿……”
霜星霎时笑靥如花,莞尔
博士听到后如超了频的小马达再度加快速度
“啊哈~哈哈,博士……真坏,停,快停下!”
“停下,哎誒,还没停呢~”博士的手开始变换速度,时快时慢地让霜星目不暇接,如蝶翼般的睫毛紧张地上下颤动,眯成了一条线的视野完全看不清博士的手指。
“停——下……咯!”
博士突然就如断电般停下,霜星的酥胸毫无征兆地失去支撑,砸在博士的面庞。她轻盈的身体即使整个从半空丢下都不会让人被砸得太痛,而一对小雪球对博士造成的影响也不过是两个塞满蜜糖的饭团,香甜可口。博士伸出湿哒哒的红舌,品味牛奶布丁那样舔舐着双乳中间的浅壑。
“呜噜噜……唔,好痒啊博士……”
冰淇淋的温度配上果冻般的口感,折胶堕指,吹弹可破。垂涎在白色小丘上还未等到流动开来,就已经散作了雾气弥盖住博士的眼眸或是凝成白霜,像是羽毛编织成的零星的只是用来遮羞的素绒。
徐徐塞如到完全张开的嘴巴里,这小丘被挤压着变换形状,红扑扑的乳晕愈发明显的在博士口中。咽喉排出的热气加温了软乳周遭的冰片,舌尖再这样狭小的空间内更加灵活,融化的小冰片与润湿的舌尖相互靠近,当这些小颗粒如雨点般拍打在舌体上时,可能是因为源石的反应,如跳跳糖那样霹啪在舌上起舞。
“胸,胸部……想要那个……”
霜星小小的脑袋枕在博士的小腹上,正好用双乳夹住博士的肉棒。如同热狗一样被夹在中间的粗大肉棒被冷冰冰的温度刺激着。霜星愈益熟练的动作总能触碰到博士敏感的冠状沟,肉棒被紧凑上来的胸部揉搓,阴茎受到时缓时急的压迫,当它靠近到已舔舐过的乳沟向上冲击抵住自然下垂的双乳,便会让龟头被左右酥软的雪球按住,让海绵体接受冰露化水的沐浴。
“啊嗯……霜星星你转过来一下。”
“哎誒……?是,是不是把博士的肉棒弄成冰棍了?”
“放心,我们来玩个游戏。”
霜星将身体转了半周,坐在博士的胸脯上。
“我想用你的耳朵。”
“啊?”
对屹立在寒风中的战士而言,学习这些花俏的技巧才是更大的挑战。
霜星面带疑惑地低下脑袋,尝试用两个长长的耳朵去触碰博士的肉棒。耳尖带着冰冷的气息蜻蜓点水般轻触博士的系带,柔韧的绒毛像毛毛细雨穿插在博士的神经末梢,撩动着表面绉绉的肉棒。灵活的肌肉让耳朵有了更多的可能,她可以像棉丝一样圈圈缠绕在阴茎之上,毛茸茸的感觉伴随着耳朵逐步向龟头的旋转。肉棒上的青筋愈加的凸显,粗暴的脉络外裹上层洁白的缎带,就连这黑黢黢的肉棒也能像巧克力蛋卷一般。
博士也没有光顾着肉棒,他贴在霜星的背上一只手环绕过去从双乳滑下抚摸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悄咪咪靠近了她的灰色内裤,轻薄的布料遮不住那可爱的形状,轻轻地将它扯到大腿的一旁,然后并拢自己的食指和中指,在霜星聚精会神地用耳朵卖力服侍肉棒时溜进少女的秘密花园。
如同窃贼那番,手指在爱穴当中蹑手蹑脚地前进,湿润的壁上紧皱的纹理用指肚去抚摸能感受到她敏感的反应,小穴快速的收缩着,这时候里面的空间便会缩小到两个手指可碰四壁的状态,很快肌肉又再度松弛,如同呼吸那样轻快的完成这一回合。
突然间霜星又松开缠绕着的耳朵,用一只耳尖精准落到博士马眼处,细细的向内插入,另一只耳朵则尝试撸动圆滑的龟头。
“嘶……呜嗷,哈……霜星星,再使点劲……”
博士虽然痛的咬住牙齿,可是与这肉棒被抚过的感觉全然无法相提并论。
霜星的另一只耳朵加快了速度,从肉棒根部掠向龟头,又从顶端下降到最低,稍稍加了些力气,呼吸也加快了速度,她的小脸鼓得圆嘟嘟的,灰色的眸子盯着肉棒。尽管她不绝低着脑袋,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正在自己视线下方来回跃动的手指。当身体下方变得潮湿,博士手指也被新鲜分泌的爱液微润,另一方面的马眼也被攻陷。博士的肉棒已经蓄势待发,滑溜溜的龟头上已经布满了先走液。霜星的耳朵还在攒动肉棒上凸显出的血管,顺着阴茎上面蜿蜒的条条粗细划动着。被博士肉棒打湿的耳尖相较之前软了许多,细细的绒毛也随之越发松软。
“霜星星~准备好了吗?靠过来一点。”
“真的……要射在那里吗?”
“没问题的。”
“博士的要求怎么都这么奇怪……”
“所以才是玩游戏嘛。”
博士的肉棒开始颤动了,霜星松开缠绕住阴茎的那只耳朵,转而将双耳抵在博士龟头。博士开始喷涌,浓密的白浊顺着长长的耳朵一路沿袭,输送在同样白色的耳朵里,耳朵的边沿构成了天然的沟渠,粘稠的白色半透明液体慢吞吞地流下,依附在耳根部的绒毛上。这部分的绒毛更为紧密,恰好阻塞白浊的前进;不过上半部分却在润湿后被压弯下来,向脑袋两侧垂倒。
在重力的作用下未被绒毛挂住的白浊开始倒流,顺着长耳泄洪般倾倒在银白色的头发上,发丝上沾染的白浊几乎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几乎无法用肉眼辨识,凌乱的发梢被打湿后遮住了她的双眼。在没有听觉和视觉的情况下,霜星的注意力全用在了感受自己的身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私穴已被博士玩弄到湿的一塌糊涂。
“霜星星~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大——声——点。”
“来跟我学,跟我说:请,用,力,干,我。”
“什——么?”
“请,博,士,用,力,干,我!”
“亲……?青博思,硬,永力淦卧……?”
“嘿嘿~再重复一遍。”
“请博士……用力干我。嗯?……喂喂!”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太坏了吧!真该把你冻成冰渣……”
没有擦净白浊的肉棒代替了手指,插入到霜星的蜜穴里面。肉棒的抽插搅拌着爱液,肉棒的四周淋漓沾满这些液体,润滑剂一样的光滑了阴茎的表皮,每一次的抽插都不会费太多力气。而霜星的身体就像是需要靠“受击回复”的源石技艺那样,每当博士的肉棒进出几次,都会泌出更多的爱液,再次淋在肉棒上。当小穴里的空间不足以容纳粗大的肉棒和泛滥的爱液,那些无处安置的爱液便从肉棒的入口流出,阴唇上下尽然全部沦陷。
“阿——呵啊~哎……啊——”
“哈嘿……我的小兔子要撑不住了?”
“呿,哪有的事。博士快说‘请霜星用力冻我!’我才不会……认输呢!”
霜星深吸一口气,主动加快了速度,两人头上的棉被此起彼伏的如同齿轮转动的机器,富有节奏感的铿锵有力运作着。
“那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唔,耳朵烫烫的,像是被塞了几斤辣椒……不对,就是很热,很热的那种啦……下边也热乎乎的……”
“做那种事”的力量或许比源石还要神奇,她冰冷的额头上竟然凝出豆大的汗珠,即使那汗珠的温度仍是零下。
肉棒又一次满弹装填,对这最重要部位的畅快甘霖是方才意犹未尽的延伸,也是上次恶劣环境下做事的补办。
“要来了哦~”
紧紧插入小穴的肉棒挺起了她的小腹,从肌肤上看去都是博士的形状。
肉棒向前冲击几次,蜜穴极致的收缩痉挛,白浊被射进宫颈的深处,再度被挤压排出的爱液又一次划过肉棒在强大的压力下溅到霜星的大腿上。此时那个曾被博士拉扯到一边的小内裤已经摩擦出了破洞,一根细绳气若游丝的荡在大腿的一侧,剩下残存的布料早就被爱液浸透。即使是这样,霜星也在博士拔出后将它提上,不去顾虑它的粘稠滑腻。也能有效防止博士留下的温热的白浊一散而尽。
结束了,如帐篷般的被子再次铺平,平静的躺在床上的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对她来说,一段新的生活就此开始。不过这步入正轨之前,还有一场她最想也最不想面对的不可避免的战争。
“霜星,好好睡一觉,我们明天去看日出。”